。”
她性格爽直,向来和“羞涩”这种情绪挂不上钩,即使被人调侃,她也完全不受影响。不避嫌、不躲闪,坦荡的拉着钟可的胳臂,仿佛他俩真的是结拜兄弟,已经义结金兰的那种。
可惜她的这份“不在意”,对上了钟可的那份“在意”,难免让后者心里有些失落。
※
告别了热情的前台工作人员,杨心跃继续带着钟可在场馆里参观。
万象击剑馆分为上下两层。
剑馆一楼是给普通学员们上课的地方,数千平米的大厅里整齐排列着三十条金属剑道,根据学员们的年龄与学习进度分成了初级、中级、高级三个层次,每个层次各开设了十个平行班,由教练带着学生们上大课。
在一层上课的学员们都属于业余爱好者,诚然会有一些身体素质好、成绩佳的好苗子,只是这些学员们都无心走专业运动员路线,打比赛都是“重在参与”为主。
杨心跃当年也在一层练过。她因为是“暴发户的女儿”,小时候没少被人欺负。杨爸爸为了让她强身健体,就为她报了击剑班,想让她锻炼意志力。
她身手敏捷力气又大,很快就脱颖而出,等到小学毕业后,她便转去了二楼,开始跟着教练进行更为专业系统的训练。
这是钟可第一次来击剑馆。虽然此前在网上看过很多比赛视频,可亲临现场的感觉完全不同。
兵戈对撞、喊声震天,身处现场,澎湃的战意席卷而来,钟可即使站在剑道外,依旧被这股气势撞的血脉喷张。
就连他这种外行都觉得激动,那杨心跃一定也……他下意识的侧头看了眼身旁的女孩,结果意外的发现,她居然无聊到开始打哈欠了!
“好了好了,这层参观完了,咱们赶快上楼吧。”杨心跃早就看腻了这群小豆丁的花拳绣腿,她颠颠跑到钟可身后,双手顶住钟可的后背,把他推着走向了二楼。
钟可无奈的被她催促着,踏上了通往楼上的阶梯。
※
剑馆二楼,是另一个世界。
与一楼明亮、温馨、活泼的装饰风格不同,整个二楼只有白灰二色,透着一股肃杀与铁血之意。
明亮的灯光下,两队人马正安静的做着训练。
一队由女孩子们组成的“娘子军”手持花剑,正在做最基础的“击打直刺”训练。花剑比赛中有“主动权”的说法,防守方想要转守为攻,必须率先击打对手剑身,才能出剑。可以说,“击打直刺”是花剑中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一招。
然而就是这看似平平无奇的招式,却最为考验选手的基本功,速度、反应能力、眼力缺一不可。赛场上两方为了争夺主动权,经常会来回击打对手剑身数次,一秒之内剑身碰撞声不绝于耳。
而另一队则是一群人高马大的男生。钟可身高一米八五,和同龄人相比算是高个子,可若是把他塞到那群男生里,他的身高瞬间变成了垫底的那一个。因为击剑运动需要手脚并用,身高越高,那么臂展越长、步幅越大,所以教练选人都是特地选的高个子。
他们两两一组,捉对厮杀,一方出剑、一方喂招,只见攻击方的箭尖一抖,剑身在极窄的空间内绕过对手的护剑牌,直刺向对方胸口。眼见一招奏效,防守方灵敏的后退一步,压剑抢过主动权,同时弓步出剑,柔韧的剑身刺穿空气,一举送向对方的下腹——
——“好!!”
杨心跃没忍住欢呼出声,大声的鼓起掌来。
在她身旁,钟可已经完全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他双眼圆瞪,嘴巴微微张开,双拳紧握,他像是被人施加了魔法,变成了一尊雕像。
明明一分钟之前,他还在为楼下的对战而激动,可是现在,他就把刚刚看到的一切都忘光了。
真正的击剑运动员和单纯的爱好者,差距的不仅仅是实力,更是身上的气质——他们就如同手中的剑,明明浑身上下找不到“刃”,依旧锋芒毕露、所向披靡!
钟可还记得前不久发生的一件事:那次杨心跃和他开玩笑,随手摸过一支笔,冲着他“比划”了一番,徒然暴增的气势令他动容。那一刻,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活泼爱笑的同桌,而是肃穆坚定的“女武神”。
同样的心悸感,这次又出现了。
另一个世界毫无保留的在他面前呈现,若是他能再踏进一步,他是不是就能多了解她一点?
杨心跃的鼓掌声打破了训练馆内的紧张氛围。
原本嘈杂的场内瞬间安静下来,她就像是一只巨型磁铁,把所有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一秒、两秒、三秒……
剑道上,一位穿着击剑服的长发女孩扯下面罩,不管不顾的随手一扔,迅速向着杨心跃跑来。
面罩砸落在地,放出“嘭”的一阵巨响。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嘭”声响起,那一张张藏在黑色面罩后的脸露了出来,每张脸上都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与激动。
“杨心跃!”率先抵达杨心跃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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