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顾景然眯眸，拖着尾音，“合法了。”
    小姑娘颊边泛了淡淡的红，软绵绵地嘀咕，“可我还没毕业呀。”
    说完蹭地仰头，奶酷奶酷地瞪人，“你别打扰我做毕设。”
    顾景然：“……”
    图书馆安安静静，宋莞莞盯着电脑屏幕，努力收回注意力。
    身旁，某人趴在桌上睡着了。
    景业的海外业务正在上升期，顾景然不得不在几个时区奔波，但只要一有空，都会回来陪她。
    宋莞莞歪头撑腮。
    午后阳光铺在桌上，他侧着脸，黑发被光线染了层淡色，冷白的肤色被照得通透，长睫垂着，多了分醒着时没有乖巧。
    对面有人拉开椅子。
    动静不小，顾景然抿了抿嘴继续睡，颊边透出两个勾人的小梨涡。
    宋莞莞控制不住想戳一戳。
    正要伸手，对面的男生清了清嗓，冲她友好一笑，“Hi。”
    宋莞莞弯了弯嘴角，视线又转到某人脸上。
    男生弄了弄发型，继续笑问，“能借笔我用一下吗？”
    宋莞莞头也没转，把笔推过去，“可以呀，你用吧。”
    男生脸僵了片刻，循着她视线往过去，先是讶然，尔后自嘲地笑了笑。
    大名鼎鼎的顾少爷。
    难怪。
    男生花了几秒暗暗打量宋莞莞。
    她穿了条休闲的米色裙子，头发扎成丸子头，脖子上散落了一圈绒绒的短碎发，脸小而精致，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像是被泉水洗涤过。
    小小个，朴素又清纯，眼神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大一的学妹。
    男生理了理衣襟，自信顿时回到眉梢，佯作若无其事地挑话题，“真巧啊，碰到顾学长。”
    宋莞莞礼貌地替熟睡的某人点点头。
    男生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搭在椅背，大咧咧翘起二郎腿，“顾学长有女朋友了，还是妻管严，上个节目求生欲满满。”
    宋莞莞红唇微张，有点懵，不知怎么接话。
    男生笑开，“你不知道顾学长有女朋友吗？看来学妹不怎么关注八卦？高中太拼命学习了吧？”
    宋莞莞彻底懵住：“……”
    男生继续气定神闲聊天，“学长的情史可得劲了。”
    男生瞥她一眼，看着她下巴都要惊掉的表情，不动声色地压了压嘴角，“要不给你讲讲？”
    宋莞莞托着腮，看了眼身旁那位睡得正酣、情史得劲的学长，好奇地点点头，“好呀。”
    男生往前靠了靠，半个身子都趴在桌上，凑近宋莞莞，“当年他还在学校的时候追过一个学姐，在体育馆，球赛结束之后，搞了四五台无人机拉条幅跟学姐表白，你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呀？”
    宋莞莞长睫扇了扇。
    她当然知道，回想起来都觉得羞耻，因为这事，她可没少和顾景然闹别扭，坚决在学校不公开过，怎么低调怎么来。
    男生差点笑岔气，压低声音，“条幅上写：某某某，我想和你睡觉。你说好不好笑，哈哈哈，笑死我了。”
    宋莞莞扶额，别扭地挡了挡脸。
    她想换个位置，换个话题也行。
    男生正在兴头，滔滔不绝，“学妹，你真没听过这段吗？不会吧，这是C大入门大礼包啊，大一第一天晚上，有人讲这事，我们寝室差点全笑尿。”
    宋莞莞干笑了一声，有点好奇，“然后呢？大礼包有说后来怎么样吗？”
    男生惬意地抖腿，“结果呼之欲出啊，当然不成啦，虽然现在很多女生也就那样，你懂的，但连这都答应也太easy了。”
    宋.easy学姐.莞莞噎了噎。
    男生单手撑腮，往她的方向凑得更近了些，睥睨了眼酣然入睡的顾景然，“他也就家里有矿，脸长得还行，靠钱堆出来才那么拽。”
    宋莞莞有点想笑，调皮地搭了个呛，“他是挺拽的。”
    男生嗤了一声，“有点品位的女生都不吃他那套，他女朋友应该挺一般的，估计也就是他圈里那些垃圾二代，跟他一样，靠着家里把自己整得人模人样，而且肯定长得一般。”
    宋莞莞哦了一声，清澈的鹿眼写满求知欲，“为什么呀？”
    男生耸肩，轻浮地笑了笑，“那些千金小姐长得都很一般，要是长得都像学妹一样漂亮，哪还整天有某某二代密会女明星出轨嫩模的新闻。”
    宋莞莞眨眨眼。
    逻辑自成一套，听起来竟然挺有道理的。
    男生见时机到了，眉飞色舞，“学妹，你待会有课吗，下午有场音乐会，我室友有事不去了，多了张票。”
    宋莞莞还没回来，冷冷的男音响起。
    “不行。”
    身旁酣睡的人突然醒了，手搭在她背后椅子上，坐姿舒展又极富占有欲。
    男生嘴角抽了抽，懵逼又慌张，“学，学长，什，什么不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