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兮退到了楚襄身后,借以挡住迫人的目光,端木筝顿时觉得又气又好笑,偏又不能当着楚襄和楚钧的面说她,只好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怎么了,不舒服?”
揽在她腰上的大掌紧了紧,她扬起脸,冲楚钧温婉一笑:“没事,就是湖边风有点大。”
楚钧随即对楚襄说:“皇兄,我们上船吧。”
楚襄欣然颔首,率先踏上了细长的栈桥,楚钧夫妇紧随其后,一阵凉风从湖心刮来,吹得樱色长裙泛起了涟漪,两人的身影愈发靠得紧了,走在最后的岳凌兮默然看着这一幕,不禁对楚钧生出几丝好感来。
虽然他神情冷漠又不苟言笑,实在不是个好相处的主,但对端木筝的态度却格外柔软,会关心她舒不舒服,亦会替她挡风抚裙,连岳凌兮这个局外人看起来都觉体贴,也难怪端木筝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如此,她倒是可以暂时把心放下了。
上船之后,两个男人在船头架起了钓竿,准备在这一望无垠的湖面上大展身手,岳凌兮在旁边候着,不时给他们递一递鱼饵和网子,倒也没闲着,所幸天气凉快,又有微风作伴,身上始终是清清爽爽的。
不久,游船滑入一条狭窄的水道,长桨划动之间大片粉翠攀上了船舷,滴着露水,晃开清波,晶莹剔透到令人挪不开眼,有几只水鸟在上面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待人声渐近便都扑翅而起,飞入藕花深处。
轻微的摇晃中,端木筝忽然从舱内探出半截身子,轻言细语地说:“陛下,您与王爷钓得兴起,修仪站在这看着难免无聊,不如放她跟臣妾去采莲吧?”
楚襄淡淡一笑,抬眼看向岳凌兮:“想去玩吗?”
岳凌兮点头:“想。”
“那就去吧。”楚襄回过头继续专注在钓鱼上,尔后又补充了一句,“采几个玩一玩就行了,水边蛭虫多,莫要久待。”
“嗯,我省的。”
说完,岳凌兮冲他们福了福身就随端木筝去了,楚钧琢磨着刚才的话,又看了楚襄一眼,终是什么都没说。
到了船尾,端木筝刚摘下两朵莲蓬就迫不及待地支开了婢女和影卫,然后把东西往边上一扔,变了脸色斥道:“兮兮,你真是太胡闹了!”
“姐姐,你别着急。”岳凌兮挽住她的手安抚道。
“我怎能不着急?你一声不吭就跟着他走了,有多危险知不知道?他是天子,心术难测手段高绝的天子,你又是这种身份,谁知道他把你弄进宫里想干什么!你真是——”
端木筝心急如焚,话都说不出来了,一想到岳凌兮日日伴君如伴虎她便一刻都坐不住,只想把她尽快从宫里弄出来。然而岳凌兮始终神态自若,半点儿害怕都没有,并轻声叙述着事实:“他没有强迫我,是我自愿的,姐姐且放宽心,不会有事的。”
“你自愿……”端木筝噎了噎,越发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兮兮,你又不是贪恋权贵之人,为何非要往那种吃人不眨眼的地方扎?御前女官不是那么好当的,不小心就会搭上性命,听姐姐的话,趁早抽身好不好?”
“我只是想报答他。”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更让端木筝提不上气来。
“他是一国之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世上哪还有他欠缺的东西?你能报答他什么?无非是忙时助他理政闲时陪他玩耍,这种事情任何一个在朝女官都可以做,又何须你这个不懂楚语没有背景的人来做?”
岳凌兮僵了僵,心头蓦然传来钝痛。
是啊,她如此卑微,又能报答他什么呢?
端木筝也意识到这话太过现实太伤人了,正想着怎么圆回来,余光里忽然升起大片阴影,她转过头去,还未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只听砰的一声,船身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两人霎时失去平衡朝不同的方向倒去!
“姐姐!”
晕头转向的岳凌兮急喊了一声,依稀瞧见端木筝摔进了角落里,安全无虞,随后自己就不受控制地撞到了栏杆上,剧痛传来的同时,掀起半人高的水浪如数洒在了衣裙上,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
花坞里视野太窄,有船撞上来了。
影卫以最快的速度泊好了船,然后把甲板围了个严实,船头的楚襄和楚钧也已赶到船尾,瞧见爱妻从凌乱的杂物中爬起来,袖上还染了血,楚钧顿时变了脸色,一个箭步跨过去将她揽进怀中,她却挣扎着转了个方向。
“我没事,快去看看兮兮……”
楚钧一边扣着她一边转过头去,那抹颀长的身影已经到了岳凌兮边上,无须旁人操心,于是他收回了视线,开始寻找这场变故的罪魁祸首。
对面船上的人很快就露面了,不过是几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衣衫不整,面带怒色,正准备朝这边痛骂一番,对上楚钧那张布满寒霜的俊脸,吓得立刻跪倒在地。
“参见王爷!我等一时不察进错了水路,这才不小心撞了上来,还请王爷恕罪!”
说话这人楚钧认识,是大理寺卿许昌之的儿子许光耀,京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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