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月昭轰的一声脸就红了,像被烧到一样。虽然袖子挡着外人根本很难看到底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狎昵,而他的力气也意外的大,牢牢攥住她的,没办法抬起来也无法抽走。
“夏时。”太子淡淡道。
“是,奴才在。”
看着本来该走的人再次回头,十几个已经放松的太监又重新行礼,太子正眼不给他们,只对红贴里的首领道:“你是老公公,宫里的规矩应该知道。”
“是,是。”
答应之后,半晌无语。
太子不开口,谁也不敢大喘气。
好久没跪这样久了,膝盖止不住发麻。夏时一面得意今天可以借人之手好好教训以为借着跟纪妃那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便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把自己也不怎么放在眼里的青贴里一顿了,一面佯抖着嗓音问:“那……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是故意装傻吗,”太子看着他的脑瓜顶,“还是说,你在宫里呆太久,呆腻味了?”
“奴才明白!”夏时立时迅速的转首朝青贴里道:“你!自己掌自己巴掌,一百下!”
“啥?”青贴里莫名其妙的指指自己,“我?”
“放肆!”夏时怒叱:“太子殿下赏你的,教你规矩,还不快动手?”
“可,可我为啥要——”
“我看他是不明白,”太子殿下不疾不徐道:“这样糊涂的人留在宫里是浪费粮食。行了,也不用他自己打了,交给慎刑司吧,本宫不想再看见他。”
慎刑司是行刑;不想再看见他,是死杖。
太子一句话,定人生死。
知情的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青贴里,而青贴里还浑浑噩噩,不明白自己将要面临什么。
死杖。
月昭想起自己到这里来第一次目睹的那个场景。
冰冷,狠恶,无声无息。
像久远的黑白电影。
她打了个颤,所有的怒火一瞬间熄下去,凉成了灰。
不,他这样维护她,可不但没有丝毫高兴,反而心惊。
这一刹,她再次体味到了当年在午门外的那种感觉。
虽然当时,她是被人主宰的那一方;现在,她是主宰他人的一方。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欣喜的,不是吗?因为拥有了特权而不把他人放在眼内,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而迁怒旁人,实在是一件失礼而丢人的事。
人与人,本质上,是平等的。
不管你聪明也好,愚笨也罢;美貌也好,丑陋也罢,在本质上,都是人,都是为了活在这世上,讨一口饭吃的人。
这是她作为一个受了那么多年教育的人,在心底里时刻告诉自己的事。
可是,她来到的、在她眼前的,是阶级社会。
就算太子对她再好,也不可能真正明白她心中所想。
争权夺势,勾心斗角,是这个四方城里的常态。
“怎么?还不动手,要让本宫亲自把他搀走吗?”太子的声音冷冷响起。
跪了一地的人这才慌不迭动起来,齐心协力把还不明白的青贴里拽起,毫不客气的连拖带拉,青贴里高亢的叫:“干什么干什么?你们造反了不成!”
“放开我,放开我!”挣扎的声音一路远去。
“我们走吧。”
再回头来面对她的人,云淡风轻。
月昭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怎么了?”
“他是纪妃娘娘的人,你这样做,会不会——?”
看着太子泛出的笑容,月昭对自己那个气呀!明明有一肚子要数落他的不是,可是怎么一出口,最先关心的还是他的安危?
“总是要对上的。新账旧账,这次跟她一起算。”
太子心情愉悦的答。
☆、擅入宫门
自那一夜后,太子待月昭的态度,咸阳宫凡有眼睛的都觉得,简直吃不消: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体贴到不能再体贴,熨帖到不能再细致。试看:太子每天寅时起床去乾清宫,按例三刻出发,可现在生生要提前一刻,跑到月昭房里看看她起来没有——太子殿下□□,没起来自然也起来了——于是在一众人的目瞪口呆下,阿芬奉月昭漱口,太子在旁边殷勤的递盐碟;阿芬给月昭梳头,太子喜滋滋的在后面捧镜子。往常一天内不到酉时是不回来的,现在瞅着缝儿逮空出现,月昭写字他磨墨,月昭做菜他帮手,就算月昭啥也不干干坐着,他也能在她对面呆看半天——宫女们瞧在眼里,抿着嘴笑,窃窃私语这对儿才像新婚,蜜里调油,其他人全不在眼内。
作为被议论的主角之一,月昭想了很多。
面对太子灼灼眼神,她当然明白。这几夜的夜夜无眠,她终于认清,也许自己心存怜惜,却了无爱意。
虽然他极力成长,可远远不及她心底苍老的速度——也许,从很久很久以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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