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的不知,反正小的看见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那边说话,不过也没多久,就各自走了。”
听到后面这句,亨儿心稍宽,找根金簪子放到他手里:“这是赏你的。你再去帮我打听打听当日有没有其他你的同值在那儿看到整个过程的,我要知道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打听清楚了,我自有重赏。”
“是是。”小太监乐得合不拢嘴,忍着没立马把簪子咬到牙中巴嘎两下,“谢姑娘!小的一定尽心去办。”
然而小太监处始终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亨儿等不及了,心想也许确实自己多心?于是在盛夏来临的一晚,她浴了兰汤,披上薄纱裙,脑后簪一排丁香,带着从韦兴处打探来的消息,直堵千荷榭。
每年的六月一日,是萧敬祭奠父母双亡的日子。他本是延平府南平县人,七岁时延平府大饥,父母把最后一点粮食喂给他,然后双双饿死了——他成为孤儿的同时也沦为乞儿,辗转多少白眼唾骂,一路北上,最后被陌生人卖入宫中。
宫人多怨生活枯燥辛苦,于他而言,甚至不求吃饱穿暖,只求能有的吃有的穿,就已心满意足。
插上香,望着满眼荷花,他想起记忆中的南方,是不是也是这样莲叶无穷?
“萧司礼。”
“谁?”
“是我。”
亨儿从木柱的阴影后慢慢转了出来,拎着个瓷罐,面上含笑:“天气溽热,我说来散散暑,不成想司礼也在这儿。”
萧敬微微皱眉,他倒是把别人都撇开了,却没想到也给了人钻空子的机会。
“告辞。”
“慢!”亨儿忙阻:“我特煮了一些绿豆汤,若是司礼不嫌弃,不如吃一碗再走。”
“多谢亨儿姑娘美意,不用了。”
他抬脚便走,亨儿横身拦住,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衣襟系得很松,甚至于隐约可见肚兜的两根纽子——萧敬不敢强行,顿住。
亨儿冷脸,把眉一竖:“司礼是不给我面子吗?”
“姑娘如何说这话,只是孤男寡女——”
“嗬,”亨儿笑着打断他,往他下面瞄一眼:“司礼也算得个男的?”
萧敬面色一沉,亨儿看他恼了,连连笑:“好好好不说了,我讲讲笑话儿,宰相肚里能撑船,司礼岂能跟我一个奴婢斤斤计较。”
萧敬沉默着。
亨儿手脚伶俐的揭罐,舀上,捧了搪瓷碗儿到他面前,“司礼试试味道如何。”
她一副你不喝我不放人的势头,萧敬只好将碗接在手里,但并不沾唇。
亨儿也不介意,他不吃更好,一直拖着,指指香蜡:“司礼父母均过世了?”
“唔。”
“我父母也不在了,早前还有个姊姊,但自从我入宫后就失了音讯,不知她安在世间否?”
“可曾托人找过?”
“我入宫时幼,那时人小力微,等到后来大了,再想去寻,却已经毫无线索了。”
萧敬叹:“人生原多不自由。”
亨儿扑哧一笑,偏头望他,脑后那排丁香正当盛放之时,香气袭人,盈然鼻间。萧敬在她专注的目光下感到不自在,正欲略退,她突然张臂抱来,一把圈住他脖项,萧敬猝不及防,竟被扑倒,双双滚跌在地。
“亨儿姑娘!”他急唤。
亨儿正是春心荡漾,趁他推的当儿,稍微起身,骑在他身上。而那薄薄的纱衣,就着他手反而扯开大半。
萧敬如同烫到一般,忙缩回,喝道:“亨儿姑娘,你干什么?”
亨儿在他身上扭动,拉他腰带:“我的好司礼,你说我在干什么?”
“这成何体统!”
“呵,体统!皇宫除了皇帝,除了东宫,再没有别的男人,而被阉的成千上万!这漫长的看不到尽头的生活,去他的体统!”
“既、既然你知道我是被、被阉的,”萧敬有些困难的吐出那个字,“何苦还要——”
亨儿俯下身,“就算是假的,可是,我还是喜欢你。”
她雪白的胸脯袒露在他眼前,萧敬撇过头,努力让自己赶快想怎么逃离眼前这场突如其来的催逼,忽听得轩外一声高喝:“你们在干什么!”
月昭因头痛睡得很早,不过一个时辰等箍住儿般勒紧渐渐散退后,她辗转了一回,却睡不着了——大概下午睡久了的缘故。
披衣起来,手剔银釭,炉添沉速,半明半暗里,画屏帘影,陈古异香。
豪奢优雅。
这是碧梧精舍。太子成婚后她的新住所。
本来住太子寝殿旁的偏殿,但她提出女主人既然入住,她实不再适宜,为这个太子与她难得起了争论,道:“姊姊,那个女人算什么,凭什么你走?”
“我不是走,只是——一下子多出四位女主人,总要到这里来往,而我爱清静。”
每次她真正坚持起来,太子总是先服软的那个。于是大婚前的那段日子,他不好好准备他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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