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彬哈哈一笑,“你我相交多年,怎么说起这番话!只是这些年咱们公事上头见得多,私底下反不如以前,我想不明白,曹公怎么就让我诬赖你?”
“我正是为这事而来,多谢你推翻。”
“不必客气,本身为的我自己。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如今正是党伐纷争之时,也许他们认为我碍他们事了。”李贤答:“袁兄,你知道让你遭此一番灾劫的是谁吗?”
袁彬看一眼还缠在胸口的布条:“当然知道。”
“明知袁兄与万岁共过患难,仍不惜捋虎须,不是逼到无法,他们不会这么做。”
“那你的意思……?”
“如今石氏已经是强弩之末,俗话说狗急了跳墙,我不知袁兄哪里得罪了他们,只怕他们一次未得手,还会有下次。”
“这——应该不会吧?”
李贤道:“薛老夫子参劾石氏的奏折,袁兄想必听过了?”
“自然,满朝流传,”袁彬不由背道:“‘石氏凭借权势,专利无厌,私擅爵赏,广致馈遗,以致选法大坏,市道公行,群丑竞趋,索价转巨。狎客曲宴拥侍,姬妾屡舞高歌,遇其生日,门下年辄献万金为寿,反观天下,水旱频仍,南北多警,民穷财尽,莫可措手者,正由石氏父子,贪婪无度,掊克日棘,政以贿成,官以赂授,凡四方小吏,莫不竭民脂膏,偿己买官之费,如此则民安得不贫?国安得不竭?天人灾警,安得不迭至?’”
“然而即便如此,陛下却仍在踌躇,始终不愿严审,”李贤道:“袁兄是万岁近人,可知道万岁到底何意?”
袁彬斟酌着用词,“万岁不忍狠心,终归是念着忠国公的迎驾之功,想再饶他一次。”
“然姑息会酿致大祸!石氏蠹国,薛老夫子奏疏上表明得很清楚,万岁在此关键时刻优柔,袁兄,我想你能否帮忙说一说。”
“这……”
“你受了大委屈,这两天万岁必会召进宫慰问,如果袁兄能趁机——”
“老弟,”袁彬打断他,“你平时不是这么急的人。”
李贤一愕,随后嘴唇微勾:“这种时候,容不得给敌人以喘息之机。”
“敌人……”袁彬像在想什么,把前面摆的茶水一口喝了,再开口说话时语速放得极慢,很慎重,也让李贤霎时捻紧眉:“你跟万姑娘——现在有联系?”
“袁兄这话怎么说。”
“实话实说。那天我在宫内无意中看到一个太监鬼鬼祟祟,仔细一看,却是认得的人,叫汪直,因为他先前是兴安兴公公的人,现在跟着万姑娘,心里放不下,我就钓着他,看到他在宫门口与一个人嘀嘀咕咕,说完后我尾随那个接头的人出了宫,直到看他到了老弟的府上。”袁彬停下,看住李贤:“与内廷通连,要是让有心人知道,干系有多大,你知道吗?”
他说一句,李贤的眉毛蹙拢一分,追问:“你后来再看见过吗?”
“我留心过,但汪直很小心,却没有第二次。”
李贤这才放下心,脑中迅速转了好几个弯儿,不消片刻已在心中想好如何应对,不答反问:“袁兄认为万姑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相信她的人品吗?”
“当然!”袁彬马上答:“她带大太子殿下,经历那么多风雨,对皇室忠心无庸置疑。”
“那么,我也不瞒袁兄,我确实跟她有联系。既然袁兄相信她,那么,不论袁兄相不相信我,总该信她不会做坏事。”
他这是不愿意说。袁彬明白了,拊掌道:“好,我是个武人,终究也不明白你们读书人肚子里的道道儿,我问你一句,石家这事,也是万姑娘希望的么?”
李贤不愿再牵扯月昭,飞速答:“不是。”
然袁彬此刻却忽然通了窍似的,笑:“你不想她卷进来,是吗?”
“……”
“哈哈,不管是与不是,都对了!”
“袁兄愿意去劝皇上了?”
袁彬点头。
李贤站起长揖:“我为黎民,感谢袁兄!”
“不不不,不必扯那么多。这些冠冕堂皇的词我想万岁听了很多,如果你让我拿这些去劝,效果不会大,如何真要劝动皇上,怎生措辞,还得老弟再思虑思虑,我照说就是。”
“袁兄说得有理,”李贤道:“我想一想。”
☆、石氏之覆
“姊姊,姊姊。”
“……”
“姊姊!”
月昭回过神,“啊?”
太子凑过头来:“你心不在焉。”
“别靠那么近。”月昭一掌将他的头推开:“什么事?”
“你在想什么?”
“你练了哪个字?”
“每碰到不愿回答的时候,就会转移话题。”太子嘀咕,不过仍顺从的扬起纸:“你看这遍写得怎么样。”
因月昭学印刻练篆体,太子见她入迷,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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