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能想起画面。铃兰,铃兰!”
“奴婢在。”铃兰从门外赶来。
“你帮我磨墨,我画两笔。”
“是。”
月昭道:“来这儿是见陛下跟老娘娘的,还作什么画?”
“紫光阁这么大,现在不知道他们在哪里,雪下这么大,说不得回去了。”太子说,“我让王纶先去打听,有消息了咱们再出发不迟。”
瞧他兴致勃勃,月昭也就不拦他,杨柳铺纸,铃兰烤了墨盒,给他研磨。
趁她们准备的当儿,太子凝神思索,等到一切就绪,他濡了濡笔锋,旋即在纸上胸有成竹的画起来。
月昭叫阿芬端碟子瓜子来,两个人慢慢啃,边说些闲话,那边杨柳铃兰不时对太子的画发出赞美之声。
阿芬悄悄在耳朵边道:“我看等殿下成婚不久,她们两个也迫不及待要暖床了。”
月昭照着她凑过来的脑袋瓜就是一下。
“哎呀姑娘,我是说真的!莫非你不知道,要不是你,东宫里争先恐后想爬上太子的床的多了去了!”
月昭警觉:“为了这事,是不是私底下挺多人对我有怨言?”
“没没没,”阿芬连忙摆手:“姑娘你待人好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再说这是为了殿下好,除了那些特别小心眼有心机的狐媚子,谁也没说你坏话。”
月昭笑:“我不求你说的百分之九十真,有百分之六七十就可以了。要人人都说一个人的好话,圣人也办不到。”
“姑娘你就是通透。”阿芬睐睐眼。
“姊姊,你字写得好,过来帮我题字吧。”太子在那边拍手。
“这么快?”月昭把手擦一擦,踱至案前,但见一幅深山雪岭图,虽压着厚厚白雪,仍显出苍松湖石的秀润气韵。
“高士呢,美人呢?”阿芬问。
“那儿。”太子一指。
却见山脚一座茅草屋,篱笆围成一个小小院落,从窗户里望去,一人正对榻高卧,榻前一枰散落的黑白子。
阿芬还是疑惑:“没见美人呀。”
“你就认为他在等美人好了,美人还没来。”太子笑。
“噫,这样一说,倒说得人心里勾勾的,不知等的那个美人是什么样子?”
这叫留余。阿芬不懂,月昭却是懂的,道:“也不一定是美人,可以是知己,有句诗叫‘闲敲棋子落灯花’,放在这里,也约略可通。”
“不要,他等的就是美人。”太子拉过她手臂,把笔塞到她手里:“好了姊姊,你就赶快帮我把那两句题上去吧!”
月昭踌躇一下,如言照办。刚拈了墨笔,太子道:“等一等。”
大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走到题字的那一头,压住边角:“我替你抻纸。”
月昭滴汗。
大概忖度了下框架,她执笔而就,微低的头就在太子眼下,他细细看她写字。
这个姿势在外人眼中极其亲密,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
“参见万岁,老娘娘,纪妃娘娘!”
当下跪了一屋子的人。
不来即算,一来大头们都来了。
太子亦行礼,他与皇祖母亲厚,行礼后笑嘻嘻去搀她胳膊:“听说皇祖母在这儿听戏,孙儿讲完经筵马上赶了来,没料到遇到大雪,不得已在这儿先整整装容。”
“你母后她们应该还在戏苑那儿,”太后慈爱地道:“我与你父皇来这儿取些东西,不妨就碰着了你,你们在作画?”
“是哇,乘着雪兴。”
两祖孙在这边说,皇帝已经踱到案前看起画来了,纪妃陪在他身边,见皇帝不做声,自个儿朝月昭道:“太子殿下画画,你题字?”
“是,奴婢斗胆。”
纪妃呵呵两声:“这叫什么,珠联璧合?喔,似乎不对!”
月昭不搭话,皇帝道:“画是画好了,字也不错,不过,总觉得缺点什么?”
纪妃一听这评论,消声。
“回万岁话,少两方图章。”
“对!”皇帝一拍掌,“字画没有图章,就像女人化妆,匀了胭脂,没有画眉毛,看起来太淡——得补上去。”
太子过来道:“父皇,我们是急着赶过来的,印子都在咸阳宫,现成没有。”
“朕看你现成的那些都不太配这画,最好新刻一个。”
“那不是还得重新取一个落款?”
“这有什么,”皇帝道:“本就该取个雅致些的。”
月昭道:“等刻又讲究的话,只怕太慢。”
纪妃在一旁瞧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论,特别是皇帝对月昭,熟稔极了的口气,猛地想起皇帝最近常去东宫的流言,不由把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又转。
“要是父皇随身带了鉴赏字样的章子的话,不如给儿臣盖一个上去得了。”
“那个不常用,”皇帝从荷包里拿出一枚朱文玺印来:“像常用的这个,‘皇宝尊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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