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怒容,脸色似岩石一般的冷酷,端坐在宝座上。周贵妃及纪妃立在一侧,王纶眼观鼻鼻观心身体抖抖的跪在太后面前,看样子像挨过一顿好训了。
“皇祖母。”他行礼。
“告诉哀家,你近来频频出宫,是为了什么?”太后问。
“……”太子看一眼元儿,试图探探风,然而太后似乎下过严令,包括元儿在内的所有宫眷,一律低头望着地面,不则一声。
“说呀!”
“孙儿出宫,是……办些杂事。”
“什么杂事?”
太子又不说话了。
“是你父皇嘱咐你办的?”
“不。”
“你母妃嘱咐你办的?”
“不。”
“宫内短了你什么?”
“没。”
“既非父母之命,又非没有见识过外头,身为皇储,当自知身份贵重,何以在外面厮混?”
“……”
“太子,”周贵妃出声,“你在宫外做了些什么,只管跟皇祖母说,说开了,求皇祖母原谅,皇祖母不会真怪你。”
原谅?太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呀,”纪妃跟着道:“太子爷血气方刚,有些事嘛,我们做长辈的也不是不明白,你看老娘娘不是很体贴你么,人都给你招进宫来了,说不得赶快把喜事办了呢!”
满堂端肃中,唯她敢笑。太子道:“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太后戴着宝石甲套的手指一指,太子望过去,但见一侧红木条案上放着一函书,开本很大,却不厚,最触目的是用粉红色绫子装裱,不由引人多看两眼——他想起来了,那是曹钦送给他的“春风廿四谱”!
可是,怎么到这里来了?
记得当时曹钦死拉活拽的邀他去喝花酒,他拒绝,曹钦便笑着送他这么一本册页——看似一本书,其实是由二十四幅绫罗松彩笺的签页松松装订而成,均为男女秘藏图,每幅都题着句唐诗,他记得当时翻开的第一页是“笑倚东窗白玉床”——曹钦在旁边谄媚的笑,太子殿下,您带去玩吧。
他当时也就随意收下了,忘了吩咐王纶处理掉,估计王纶把它带了回来,这下可好,解释不清了。
宫里最忌讳的就是此类秽淫之物,认为有伤风化,丧德败俗。
“天天出宫,办的是这个,你自己说,该是不该?”太后向来看重长孙,没想到背地里却办出这种事,实在觉得大失所望,心底里其实期盼他辩解,可太子却慢慢低下头,仿佛默认了似的。
“深儿,”周贵妃前所未有的唤了儿子的名字,“你说话呀!”
“……”
纪妃道:“说不定,这些东西并非太子爷的?”
大家灼灼的望住少年。
“是我的。”
此话一出,有的叹气,有的窃喜。
王纶望望自家主子,十分焦急:“那不是——”
“王纶!”太子阻止了他。王纶只好又低下头去,不明白太子爷为什么不说并非他自愿弄来而是草少爷送的?
太后看看仆人,再看看太子,良久,朝赵忠道:“请皇帝来。”
皇帝初瞅那图册就觉得眼熟,看太子直挺挺跪在地上,心道事态严重,有心将大事化小,对太后道:“母后,少年人到了这种年纪,总免不了好奇。贵妃,你也是,应该早安排两个暖床的,否则何苦弄出今天的事来?”
周贵妃满肚子话不好说,先认了眼前,轻轻福身:“是臣妾的疏忽。”
“我气的不是这个,我气的是他到宫外去找!”太后道:“宫外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万一落了那些花柳之病……我是为他好!”
“是,是,”皇帝道:“母后自是一片关切之心,太子,还不快向皇祖母认错。”
“是。皇祖母——”
“认错没用!今儿若不是我们发现了,是不是就永不认错了?太子这种年纪,原是该好好儿念书跟着学习政务的时候,底下那么多弟弟、朝堂上那么多臣子看着,你要想想,你父子都是两度起伏,如今的日子得来不易,今日若不惩戒,他日不知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
周贵妃道:“老娘娘,我看深儿是一时糊涂。何况,宫里不是已经有各家闺秀在了么,过段时日把人挑了,想必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是吧,深儿?”
“……是。”
太后神色稍缓,纪妃啧啧道:“贵妃所言甚是。不过画上画的东西也太不雅了,简直不堪入目,这要是流传出去,不知勾得多少宫女丫头们起心思。唉,说句姊姊不爱听的话,宫闱重地,实在是不该如此。”
太后忆起画中种种男女□□丑态,面色复沉如水。纪妃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宫女一旦进宫便须至白头,不开窍还好,倘开了窍,宫内说来说去除了皇子,只剩下皇帝一个男人,若想尽办法弄些下作心思,宫里岂不乱成一锅粥?
她的面色愈来愈沉,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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