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过的了,深吸口气,返身。
一抬头就遇见于谦若有所思的目光。
她轰地一下避开,他发现了?!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月昭与于忠一起把东西收拾完,碟子盘子放回食盒里,回去路上,沂王叫她,她也没听见。
“姊姊!”沂王急了。
“呃?”
“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月昭拍拍脸,“我知道钥匙在哪里了,不过得赶紧。”
☆、南宫复辟
廿六夜,这天是轮到陆鹤龄诊治的日子,照例上了司礼监派来的小轿,从西便门入大内,月色阴晦,皇帝躺在龙床上,大病恹恹,似睡非睡,兴安通报了,陆鹤龄躬身而进,请脉,寸尺关三脉皆浮,心内讶异何则虚弱至此,面上不敢表示,开了些补气养神的方子,皇帝也不像上次有精神,没说两句话,挥挥手就让他退下了。
陆鹤龄觉得不祥。
与此同时,城外,沂王府。
当年活泼的小土狗阿难现在已经老了,经常盘着尾巴在火盆前一动不动。沂王很担心它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季,拨一拨它脖颈间的毛,阿难呜咽了一声,抬起温润的眼睛望望他,沂王道:“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
阿难抖抖毛,仍旧把头伏了下去。
“起码你是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炭火发出轻微的剥响。
少年静静的又顺了顺它的毛发,“姊姊哪去了?”
周围一片寂静,唯有风刮着窗棱呜呜作响,少年起身,掀起棉帘,阿芬与阿芷在外间促膝正绣着枕套,看见他,忙放下活计:“小爷?”
“姊姊呢?”
阿芬答:“在后廊,说是要拜天,不知有什么私密事,不让我们跟着。”
阿芷捂嘴笑:“大概是求个情郎吧?”
“你个小妞子自己发春!”阿芬扭她一下,睨睨沂王,示意小爷还在。
沂王装作不闻:“其他人呢?”
“应该都在各自房内,”阿芬说:“小爷要找谁?”
沂王摇头,往门口走。
“哎!”两个丫头一起拦他:“小爷要出去?”
“我去找姊姊。”
“外头风大得很,冷!”阿芬道:“姑娘说不得很快回来的。”
少年自己将雪貂裘的披风披上,“没事。”
两丫头忙不迭地给他戴雪笠套靴子递手筒,要提灯笼跟着,沂王说不必,自己出了门。
多年生得茂密的槐树高出屋顶之上,越过方方的广庭,虚搭在长廊。月亮半探出头来,照在槐树上,照得庭中一半银海若的白,一半黑魖魖的恍。就在这一搭白一搭黑的交界间,摆着一张案几,几上供着一对红烛、一炉檀香,几前地上伏着一个人。仔细一认,看她头上梳着乌油油的大松辫,外罩藕粉色韦陀银一线滚的比甲,虽是冬衣且只是个后影,但仍遮掩不住婀娜姿态。
他悄手悄脚靠过去,正想听她低低祷告什么,然而月昭察觉有人,猛地返过头来,额头滑过他的下颔。
额前茸发挠得人轻轻痒痒,他摩摩下巴,“姊姊在求菩萨保佑什么呢?”
月昭站起身,拍拍膝盖,“没什么。”
少年却道:“我知道。”
“那还问?”
两人失笑,静静看了会儿檀香,缕缕青烟飘向天空,消散。
“……姊姊,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问的是大事,由少年嘴里吐出,却仿佛只是闲话家常。
月昭心里没有把握,不过她说:“失败了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失败后能够站起来。只要有信心,能够站起来。”
“只要有信心,能够站起来……”
月昭并不想化身革命导师讲一大堆道理,可此刻,她觉得她应该给他、也给自己信心:“我们故乡曾说,英雄不是从不失败,只是从不曾被失败打败罢了。百炼方能成钢,道理想必殿下肚子里一大堆,不用我再讲了才是?”
沂王笑了,“只要姊姊在我身边,再大的失败我也不怕。不过——”
“嗯?”
“要是真有什么不测……姊姊一定要赶快逃。”
月昭一愕,摇头。
“姊姊,我是说真的——”
他其实还只是个孩子啊。
月昭主动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捂住:“别怕,不会有事的。”
这次换沂王愕住。
“你在这里,我就哪里也不去。”月昭的话语很坚定,沂王愣愣的,突然抱住她。
他的身高已与她齐,像阿难常用的撒娇手法那样,拿鼻子直蹭她脖子,月昭先是呆住,尔后放松下来,如小时候般,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
“终于要造反了?”
蓦地里一个冷冷的声音。
两人返头,抱月、吴嫂、阿波、阿涛四个人面色各异的站在一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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