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字,定拿你示问!”
“两位公公架子摆得很大呀!”冷不防后头传来声听着极年轻的呵斥,三人返头,但见一个红贴里的面庞青涩的公公站在那儿。
阿九?月昭细看。
红贴里!甲乙惊诧。
顿时三人态度大不相同。甲乙连忙趋步躬身:“不知是司礼监的公公驾到,扰驾,扰驾。”
“你们跟她说什么呢?”阿九端着架子问。
太监甲道:“哦,这个宫女不守规矩——”
这回倒是太监乙识得眼色,使劲拉他一把,太监甲急忙刹车,一看那宫女既不行礼而司礼监公公居然问都不问,眼珠转了两转,当即堆满笑容:“没事,没事!”
“真没事?”
“没事,没事!”
只差拍胸脯保证。
“本公公今日也是来抄近道的,”阿九脸朝月昭方向侧了侧:“走吧。”
月昭垂首:“是。”
走过弯儿,直至看不见太监甲乙,阿九绷着的脸哗地一下松下,回头叫:“万姑娘。”
“阿九公公。”
“你也来打趣我。”
月昭微笑:“士别三日,啊不,两年,当刮目相看耳。”
“我是跟着师傅才进的司礼监,”阿九道:“跑跑腿儿。”
怀恩,他到司礼监了?月昭因问:“怀公公近来可好?”
“嗯,”阿九应,一拍脑袋:“不行不行,师傅叫我赶紧去给金公公报个信儿,万姑娘我不跟你说了。”
“哎等等!”月昭叫住他,“金公公出什么事了么?”
“说是金公公底下家奴在京师恃势欺人,纠结一帮无赖子弟霸集商货,垄断买卖,还强夺民财,有大臣奏本,陛下下旨令锦衣卫究治,师傅刚看到的红批,叫我先给金公公透风,好有准备!”
“那你快去。”
“你自己也快走吧,这儿是是非之地。”
“明白。”
金英的日子愈发不好过了……月昭看着阿九背影,往岔口的另一道夹巷迈步,便看见又一名红贴里的太监匆匆而来。
嘿,今儿真是奇了。
等瞧清楚了来者是谁,她一愣,来者也一愕,随即两个人双双避到夹道的阴影里。
“你知道我进宫?”
“你怎么在这儿?”
同时发问,随后马上明白了是巧合,月昭道:“听说太子得病,所以我来看看。”
“这节骨眼儿,万姑娘还是莫搅合的好。”来人沉下口气:“太子……薨了。”
“什么?!”
“起的本是急病,刚刚一下子——我现在得去通知各宫换帐子。”
月昭还有点儿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两年来,皇帝再无其他子嗣,把这个太子疼得如珠似宝,现在居然……她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被抓起来,那岂不是意味着,大明的储位,空了?
来人擦过她,想想又回头,“姑娘千万不要幸灾乐祸!”
“我晓得。”月昭明白,最好提都不要提,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表现,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姑娘是明白人。快走吧,别多呆了。”
月昭颔首。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出东华门的时候,她听到坤宁宫传来震天哭声。
这一年,大明失去了他们短命的皇子;而月昭,失去了她来不及幸福的姊妹。
☆、奏议复储
景泰五年端午前一天深夜,监察御史钟同被东厂押解入狱。
起因是奏请复储。
时隔前太子见济薨逝,又过了将近两年,沂王见深满八岁。两年中,沂王府几乎变成了另一个南宫,足不出户,很少见外界往来,但内里,自然是另一番状况。
阿芬她们明白自己的安危荣辱全系于沂王一身,表面不谈,其实时刻关心外间是否有大臣奏复沂王的储位?打探的消息说法不一,有的虽有此心,但有阮浪、王瑶的前车之鉴,不敢开口;有的认为时机未到,等过一两年,万岁仍未有子,那时再奏请复储,才能为万岁所接受——后面这种说法普遍为她们所接受,还特地供了观音娘娘的像,祈求千万不要给宝座上那位送子。
皇天有眼!宫中一直未有喜讯,听闻万岁除杭皇后外,亦广种玉于其他嫔妃,然而却不再有人怀孕。阿芬日日烧高香,而就在年初不久,以当年拒不肯署名闻名的钟同,率先人伦,以“上皇之子,即陛下之子”作谏,将生死置于度外,决定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奏疏到达御前,皇帝自然不悦。然而钟同勇直却非鲁莽,此疏非激言而谏,乃以论时政起篇,复储之事只是不经意的一提,因措辞委婉,皇帝也不便发作,交给了兴安。
兴安如今在外替代了金英,在内替代了成敬,成为皇帝跟前一等一的心腹跟红人,闻弦歌而知雅意,把折子放到一边置之不理,也就是行话的“淹了”。隔了三天,钟同再上一折,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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