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封了武清侯,你是小侯爷,但沂王殿下就是沂王殿下!你今日难道不是欺侮他不是?”
石彪勾起嘴角笑笑:“是我弟弟年少不懂事,小孩子的玩闹罢了,你莫非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这么危险的事,你以为推给小孩子你就一清二白了?”许彬唰的一声,雪白宝剑出鞘,晶光耀眼:“拔剑!”
“明明一个文人,脾气比我打仗的还暴躁。”石彪还想说什么,许彬不等他说完,已点着禹步上来,用旁观家仆们的话就是,大少爷平日霸横惯了,不承想今日碰到一个更霸横的,拉开架势就打。
而这边不知哪里冒出不少深绛衣袍披黑披风的锦衣卫,将刚跳出牢笼的白虎用无数把钢叉叉成了一只刺猬。
月昭已经冷静下来,她冷眼旁观着,直到那众星捧月般的重帷大轿里终于缓步踱出一个人。
鸢目鹰鼻,小屁孩儿看到他,往月昭身后躲。
“东厂都指挥使门达,见过沂王殿下。”他微微鞠躬,腰并没有弯下去。
这就是那个监视他们一举一动的锦衣卫的最大的头儿。月昭知道他,今日却是第一次面对面。
没等到回答,门达径自直了身。他身边一名锦衣卫冲月昭道:“你是谁,还不给公公见礼?”
月昭冷笑,视线慢慢从那锦衣卫脸上扫过,与门达对视:“门公公,你在宫中多年,规矩想来都是懂的,我倒想问问,什么叫‘皇家尊严’,什么叫‘以下犯上’?”
这话问得很厉害,指明今日之事不愿善了,门达往还在杀成一团的石许二人望一眼:“万姑娘言重,石小侯爷说了,今日之事,纯属小孩子之间的胡闹。”
“胡闹?胡闹可以来逗虎?胡闹可以让殿下没有一个人在身边,以身犯险?”
“殿下身边有长随。再说,咱家不是也在么。”
你在?月昭咬牙在心里说:只怕你就是始作俑者!一转念间,她心知他们这个借口是咬定了,顺一顺思路,道:“总之殿下受惊,一定要有个说法,否则,我进宫找太后娘娘去。”
“万姑娘说得是。”门达道,“不过,姑娘要看清形势。”
这话说得月昭怒气又一阵一阵往上涌,反诘:“看清形势?”
“是的,”门达道:“你尽可以去找上圣皇太后诉苦,不过,天下毕竟是万岁爷的天下,上圣皇太后却不是万岁爷的亲娘。”
“你——!!!”他这样肆无忌惮,议论“上头”,简直毫无人臣之礼,根本不把老娘娘放在眼里!月昭真不知宫里现在是什么样一个状况,难道人人都可以“以下犯上”了?
但她终于还是按捺下来,抓住他话中语病:“借皇帝的口气训斥太后,门公公,皇帝陛下有了您,真是如虎添翼了。”
“不敢,”门达很随便地接口:“咱家是好意,万姑娘仔细想想罢。”
“君臣之分,上下有别,就算不处置石彪,难道说都说不得一句?”
她想决不能开这个头。今天有这样惊险的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论如何,她一定要门达保证小屁孩儿基本的安全。故此希望立威。
谁知门达居然点头承认:“对,说都说不得一句!石家是我朝之大功臣,如果因此等小事而要惩处石家小侯爷,只怕石大将军不服。此涉及大政,汝等妇人,并不知轻重,再多说,就是妄议,莫怪咱家上奏圣上,将你送入安乐堂!”
他竟然反咬一口来威胁她!月昭想忍,但着实被激怒了,抗声道:“门公公,我等奉差,经过的是司礼监,不是你东厂!我知道以公公能耐,弄死个人如踩死只蚂蚁简单,但你并不是只手遮天,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门达道:“王法是什么?”
月昭既怒且惊,还怕是自己听错了,所以追问一句:“什么?”
门达似不耐多说,“跟咱家说王法,原就是多余的事!”
月昭气得发抖。小屁孩儿从未见过她吵架,又见门达气势汹汹,而他那副相貌,又是极阴骘的,想问一问吧,总觉得门达一举手一动脚就令人惧怕,眼见姊姊似乎争不过人家,他口张了半天,硬是蹦不出半个字,唯有紧紧巴住姊姊脖子,两眼睁得极大,门达一举一动牢牢映入其中。
感受到了小屁孩儿的恐惧,月昭顿生悲痛,而为悲痛所激,脸上更不肯露出软弱的神色来,一面扣着小屁孩儿的背,一面大声道:“照这样子,公公们是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咱家只听上命行事。”门达拂袖,打算离开,后背传来一个声音,“王法是什么,王法是明正典刑,轰传四方,教人人知道世有公正二字。不论如何奸狡险恶,终必难逃法网,才足以昭炯惩戒。”
月昭低头,再也忍不住眼泪。
“嗬,于少保,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门达语风一转,打躬。
于谦一身便衣,只带着老仆于忠一个人。可一伙耀武扬威令人闻之色变的锦衣卫,却偏齐齐在他面前低下了头。
连那班石氏豪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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