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敢当,”月昭连忙还礼,“也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无论如何,总是该谢。”
许彬插道:“你们说的什么做法?我怎么云里雾里的。”
李贤不理他,看看天色不早:“不知姑娘们住何处,要不要找抬轿子——”
“不用,”月昭不愿麻烦人,“我们是陪沂王出来读书的,就在不远,午门那里。”
“那还是我送一送吧,”袁彬道:“一来午门我进得,二来两位姑娘家,总是小心点好。”
月昭推辞不过,只得答应。
等三人走远,李贤神色一变,道:“刚才曹钦到底和那鞑子说些什么?”
原来许彬懂蒙古话。他哼了一声,“都不是什么好鸟,黑吃黑罢了。”
“是脱脱不花的人,还是也先的人?或是伯颜帖木儿的人?”
“你想呢?要是伯颜帖木儿的人,曹钦能杀了他?”此刻许彬褪去了那副混不正经的神色,宛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李贤沉吟,半晌道:“你看那个逯杲什么来路。”
许彬摇头:“我瞧不出他使的什么招,此子太过妖异,不见得能心诚一个人。”
李贤点头,又道:“不应该让曹钦见到万姑娘。”
“他是个色鬼,但终究有所挟制。你看袁百户说了她是沂王身边的人后,他态度就收敛多了。”
“只要他叔父始终站在上皇一边……说起来,大哥倒是讲得一点不错,这个万姑娘胆大心慧,太子——不,沂王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许彬嘿嘿:“你看上她了?”
“谈不上。然能处刚才险境中而始终可持镇定态度的女子,世不多见。”
“也许宫里出来的人,总是不一样的吧,”许彬眨眨眼:“而且一下子同时得了你我二人一声谢。嘿,以后说不定还有接触呢。”
这边,月昭回到“绿荇清芬”,小屁孩儿第一天放学啦,简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腻在她身上好长一段时间不肯下来,月昭实践诺言说带他去逛他也不感兴趣,到第二天起床收拾好后,面对来接的马车,小屁孩儿说什么也不肯上了。
“怎么啦,”月昭问:“读书不好玩吗?”
小屁孩儿不说话,反正就是不上。
月昭以为他闹别扭,哄他:“今天下课我做一样你从来没吃过的好吃东西给你吃,昨天本来想做的,可没找到,今天一定能行,想不想试试?”
小屁孩儿偏着脑袋想想,摇头。
左问右问,使尽百宝居然没奈何得了,眼瞅时间过了,月昭叫阿波先赶到城内送信致歉,不多会儿,商辂居然亲自来了。
“商大人,”月昭几步赶到轿子前,“真对不住,我不知道殿下他为什么——”
“我明白,”商辂道:“他没有同伴。”
“咦?”
商辂笑一笑,“我有个办法。”
上学不是个好干的活,尤其当学生只有一个、老师却有一堆的情况下。
宽广的绿荇院内,自辰时开始,詹事们轮流上,讲经的专门讲经,讲史的专门讲史,朗读的专门朗读,讲解的专门解惑——讲经四个,讲史四个,四个里又分讲解两个,朗读两个,八个人围着一个沂王,再加上周围执役的杂仆——沂王坐在当中,直逼焦点中的焦点,别说分心做个小动作,就是姿势稍不端正,眼神左右瞟瞟,先生马上就要咳嗽——女扮男装陪太子读书的月昭总算明白小屁孩儿为啥不愿意来读书了。
课本有《论语》《尚书》《大学衍义》,还有圣祖垂训,天下地理图,其实还有宫廷礼仪,却略过不讲。月昭提出疑问,论语尚书讲完了怎么办?答曰:理论上不会讲完,讲官们会不停的讲,反复的讲,一遍讲完从头再讲……月昭咋舌:现代教育制度已经够让人诟病了,与这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光想想,翻来覆去那几本书,一成不变,枯燥乏味,身为学生的皇子既无升学压力,也无同学可以交换学习心得,光听老先生们一本正经、一板一眼的诵读啊讲解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遥遥无期,而且除非恶劣的天气及节庆日,每天都要报到,全年无休——周末是没有的,更别提寒假暑假了!
果然什么位置就有什么责任,小屁孩儿,我同情你。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下午稍为活动,可以选择骑马拉弓,或者习拳练剑……只是目前沂王殿下又实在太小,可供选择的似乎都具有危险性,于是商辂昨天下午布置的作业变成了练字,一百个大字,死练,既不像月昭讲这个字为什么这样写,又不像月昭那样不吝夸赞,难怪小屁孩儿要罢工,一点乐趣都没有嘛,他心里忿忿,还不如跟姊姊练,而且通常这个时候早练完了,可以去上山打鸟,溪里摸鱼——那多好玩儿!
“我看,不如练琴吧。”用完午饭后,感受到小屁孩儿强烈的抵触情绪,月昭找到商辂,商量。
商辂绝不是迂腐的人,甚至可以更进一步的讲,他有一种难得的豁达及敏锐,看出沂王的不愿意不开心,然后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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