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于谦点头,“孙镗刘聚,都算猛将,不过,少一个能统领全军的人。”
兴安在侧,道:“大人您不就是么?”
“说到底,谦是文职。”于谦思索着,望向王直:“我想推荐一个人。”
“廷益请讲。”
“都督佥事石亨。”
“他?”
石亨是陕西人,身材魁梧,方面大耳,很早之前就和瓦剌打过仗,甚是知名。然而最近一次阳和口中输给也先,几乎全军覆没,他单骑突逃,到京后自然解职,一直至如今。
“既然于大人保荐,自然不会错,”兴安道:“我马上去请旨。”
“多谢公公。”
王直看着他胖墩墩的身影消失,道:“这人倒热心。”
“还不是被于大人所折服了呗!”一声大笑,杨善和王竑走了进来。
他俩为于谦看中,近日调职,在帐前做事。
“大人,工部遣人来报,内外各厂屋昼夜加工,您要求的盔甲已悉数完成。” 王竑禀报。
于谦颔首。
杨善道:“如今人有了,粮食有了,武器装备都有了,京城里的百姓总算不像前几日那么人心惶惶了,不过大人,我想问一下这仗怎么打法?”
“自然是守,”王直不假思索道:“大家尽力守住,不是吗?”
这是太后皇帝阁臣们的共同看法,还深怕守不住,各路侯伯频频上门,提出千奇百怪各式各样的挖城濠砌女墙等等方法,以期坚壁清野,拖垮敌军。
守不住,大明王朝就完了!
“鞑子自北面而来,” 王竑分析:“北面的德胜、安定两门,西面的西直门是重点。”
“幸而北京城高壕深,”陈循道:“总之九门尽闭,不能让也先有任何可乘之机!”
可未免太怯懦了些,杨善心想,看一眼一直不作声的于谦。
“听说下午就是召开各路侯伯及都督讨论九门分配问题,对吗?”王竑问范广。
范广最近受于谦影响,惜言如金,点一点头。
“想来廷益心中已经谱好了。”王直笑。
于谦开口:“九门之守,确已拟定。不过,谦以为,贼势狂张,而示之于弱,是愈张也,所以,应予以迎头痛击。”
“什么?!”王直陈循王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杨善心内暗暗点头,他早知道,于谦是条血性汉子!
“于尚书,你的意思是——?”好一会儿,陈循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主张坚守没有错,是老成之策。”事关重大,于谦解释,“然瓦剌捣我河山,擒我上皇,此仇不可不报!非我中原将士不敌鞑虏,应该让他们知道,我大明非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可——”
自土木大败,也先率铁骑长驱直入,一路紫荆关什么的被打得落花流水,士气不高,瓦剌骑兵仅用十天就直抵北京城下,其势之锋,怎能挡得住!
王直亦道:“廷益话是激励,然应当考虑实际情况。京城坚城深濠,易守难攻,这是我们的优势,如果放弃这一优势而与瓦剌人硬碰硬,也过于大胆冒险了。”
“列军城外,背城死战,破釜沉舟。”于谦道:“此法乃置之死地而后生,可以激励士气,对敌可示誓死抗战决心,谦将将总兵大任交与石亨,至德胜门外亲抵也先主队,以示与京城共存亡之决心!”
石亨随范广走进德胜门高大的门洞时,被眼前济济一堂不是侯爵就是都督的豪华阵容给震住了:多少人是以往高高在上一呼百应的人物!
拜见都不知从何拜见起,也没人注意他,范广拉着他低声道:“将军请这边走。”
“哦,是,是。”
先兴安上台,无非代表皇帝发表一通讲话;接着是礼部的人,以长长的名单一一介绍到会者,尤其是广宁伯刘安武进伯朱瑛等等,号召大家“为国而战”……底下个个正襟危坐,其实都对这单调冗长的仪式不耐烦,终于听兴安再度上台,以高八度的嗓音激动的宣布:“现在有请于尚书布置!”
觉得无聊透顶他奶奶怎么还不结束的武将们、抱怨座椅太硬吹风太冷的诸侯们精神一振,总算快熬到头了!千万这位于尚书不要太罗嗦又是一堆国家大义才好。
于谦站了起来。
面对众人闪闪的目光,他只讲了两句。
头一句是:“我宣布会议开始。”
第二句是:“请各位入堂。”
面对于谦主战的表示,堂内一片纷纷嚷嚷,这天会议结束得很晚,兴安连续两趟进宫请示又回来,最终,皇帝决定支持于谦主动出击,三十万中分拨二十二列于京师九门之外:石亨列阵德胜门,刘聚列阵安定门,广宁伯刘安列阵东直门,武进伯朱瑛列阵朝阳门,孙镗列阵西直门,副总兵顾兴祖列阵阜成门,都指挥李端列阵正阳门,都督刘得新列阵崇文门,都指挥汤节列阵宣武门。同时特命,迎敌过程中,有将不顾军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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