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旭从线人那里得到了季玧其在省内的消息,且还是用了替身金蝉脱壳!因为盯着安省的人根本没发现异常!
瞬间那笔不翼而飞的财富有了明确去向。
在他看来,高泽文已经是秋后的蚂蚱,擎等着他们收网了。
从他一系列收缩固守防卫的举动看,无不证明着他的负隅顽抗。
这种时候,刘承旭根本压不下自己的蠢蠢欲动,带着自己的雇佣的私人力量去追击季玧其了。
这也是最好的时候,从他弄不死他就知道隐在季玧其身边保护的残余力量不容山觑!
混乱,恰好能隐去他的轨迹。只要禁锢在手,刑讯老手的自己,财富唾手可得!甚至更多……
高泽文义无反顾地跟上去了,他已经足够小心慬慎,可连怎么发生的都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倒下了。
人倒霉的时候,连老天都要掺一脚。
满头血污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地被雨水浇淋,浑身冰冷,心里更是说不清地复杂感受时,刘承旭念头在另一头的行动上飘忽了一下,待半个身都浸泡在污水里后,强撑镇定的心神彻底破功了。
再不被救援,就不是想怎么解释自己行踪的问题了,而是满足夙愿地‘清清白白’殉职!
刘承旭沉气想鼓劲翻身爬出去,却扯到了腹部伤口,一阵微弱地咳痛后嘴里呛出了热血,苟延残喘地瞪大了双目望向漆黑的夜空。
而他心念的另一头行动,也出了岔子。
混乱提前发生了,前后赶过来的人根本没作思考就冲进了战圈,两方混打,也不乏有人借机偷袭己方,隐隐变成多方混打的局面,战力顿时陷入胶着。
这只是前哨战,打响的一刻另一支等待的精兵已经意识到有变,多个势力组合的队伍瞬间有了分歧,分做三股向中心包剿,路上却遇到了埋伏……
身体已经开始发冷,关节都变得僵直,刘承旭不甘心闭上眼。
明知这种小巷子到了晚上就不会再有人走动,仍撑着胸腔破箱风似的撕痛想呼叫,张了嘴,却只是发出残喘的赫赫声。
绝望再次压下,几乎要压垮他每一根铁铮铮的傲骨,‘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悔恨和‘壮志未酬’不甘让他瞪直了双眼。
哒——哒——哒——
靴子踩在水洼上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刘承旭濒灭的眼睛骤然迸发灼目的光亮。
他听到——
“还没死。”
刘承旭浑身绷紧,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求生欲强大又卑微,这一刻他甚至屏息恨不得成了一个死人!
“救不救?”
蹲下来察看他伤势的人站起,嫌弃的甩掉手上的污水,在刘承旭又双眼曝亮的急促喘息里,无情道,
“不救,他得罪的是少主。”
脚步声又远去……
而高泽文这边,硝烟已经平息,战场甚至不用清扫,都交给了姗姗来迟的阿sir,书房里却仍旧烟火缭绕。
“……汇报这次的损失,轻伤382人,重伤23人,死9人。康平街、恩公街、长青街、那远街和西三街以外地盘全部移交。”
看了一眼周围人变得难看的神色,三堂主才继续道,
“收获就是,我们挺过了这次危机,有人员伤亡却还在可控之内,地盘缩小但据我所知,三老七公损失也不小。”
“可别忘了,合作里还有一条,我们的人要被派遣去给他们看门!”
“让谁去?”Pο18,てοΜ
“这看着看着就成了人家的狗了,当然把那些小喽啰送去,最好招一些新人送过去。”
“还特意招人,这是把自己当人家小弟了?”
“我倒觉得应该反其道而行,把我们真正的人送过去,那边就有我们的人了,以后可以徐徐图之。”
“还‘徐徐图之’!找死的活儿人家第一个就把你踹上去,卖去送命还差不多!”
“不卖命就别想被重用!”
“卖命就得是这种卖命吗?!你怎么不说你想去想疯了!”
“老胡你什么意思?!我们就事论事,谁不安插几个人获取情报,你不做这事吗?!”
老胡鼻子里哼出嗤笑,“‘人在做天在看!’我看你是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话了!”
“我说了什么了?!你别血口喷人!”
高泽文看着下面已经站起来脸红脖子粗的八堂主,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在老胡开口前打断了,
“好了!为一个既定的事情吵什么吵!都坐下。”
“这次我们最想要的,就是保命,能重创对手最好,我们做到了,那就高兴高兴。地盘分割是契约里早就定好的,也别再纠结。”
“没有他们对三老等人老巢的围攻困守,围剿我们的人更多,也不会那么快撤退赶回去救援,他们的势力比我们想象中的大,不止我们,这一次他们侵占标记的地盘可能要超乎我们的想象。”
“想得再深一点儿,人家本来就是庞然大物,可能一开始就蛰伏在暗处,现在那个唯一的孩子也长大了……”
刘承旭眼瞳渐渐灰暗,万分悔恨自己单枪匹马来会季姓人,他汲汲营营三十多年啊,不甘心啊!谁来救救他,他……
脚步声停下,
“可是,主公很欣赏他的野心……”
Pο-18,℃οM 修正世界(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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