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娜，等等，父亲让医生过来。”摩尔德拧着眉沉声说着，立刻唤来了管家，让管家把查尔曼给叫来。
    凯娜感受自己身上像是被千万个刀子划破一样的疼：“疼...水...水...”她的喉咙也在冒着火，身体也在叫嚣着。
    摩尔德听着她喊着哭腔的叫喊，望着她干涸的唇，忽然想到，她是一只人鱼，不是一个人。
    虽然有喝水，可是会不会还不够？她腿部异常红肿发烫，正是她尾巴的地方，可能不是这药水的问题，而是没有给她足够时间泡水的缘故。
    摩尔德直觉这个想法比叫查尔曼更为有把握。直接楼抱着凯娜，到他平日泡澡的地方。
    那水温稍高了些，摩尔德又放了些冷水，直到感觉这水温应该能被凯娜承受后，这才把凯娜放入这池水中。
    几乎是一入池，凯娜就忍不住舒爽的呻吟起来，双腿的痛楚得到了缓解，不再像方才那般疼痛。
    摩尔德搂着凯娜的腰部，水波荡漾，那双细白的小腿渐渐变了个模样。并拢在一起，慢慢的开始长出了鳞片。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那双人腿就变成了鱼尾。
    鱼尾在水中缓缓地划过，银白色的尾巴近距离观看有些巨大，她的银发也恢复了些光泽，整个人舒展开了。
    他的猜想是对的，她是因为缺水才会变成那样。计算起来，她从那天变成人腿到今天是五天，她的忍耐程度应该就是四天。
    这就意味着，凯娜日后最好三日就泡水，否则就会遭受今天这样的疼痛。
    泡了一小会，凯娜就睁开了双眸，身体已经全然不疼了，只是待在水中异常的舒服。
    她摇摆着自己的尾巴，转过身笑眯眯的看着摩尔德：“父亲，凯娜不疼了。”
    欢快的小脸带着雀跃，摩尔德揉了揉她的头发，笑了起来：“去玩吧。”他看得出她想在这池子里游泳。
    果然，凯娜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起来，得到准许后更是撒欢，一个翻身。就到了水下。
    查尔曼很快就赶了过来，一进入这浴室就有些懵，这看病在这里看？
    摩尔德眼光斜斜的看了过去，冷淡道：“出去，没事了。”
    这一趟白跑了，可是他不敢多说，只得恭敬的退了出去。
    凯娜也不知游了多久，感觉身心都舒服了这才开心的游回摩尔德身边：“父亲，好舒服，跟凯娜一起游吧。”
    他听着有些好笑，他也没有鱼尾巴，怎么游？
    摩尔德的手停在她的腰下，触到的是一片片滑腻腻的鱼鳞，凯娜的身子一下没了力气，两只手卧在胸口，乖巧的依靠在摩尔德胸前。
    他也只是摸一摸，这鱼尾和人腿的感觉差异很大。想要搂住她滑腻的鱼尾难度也加大了几分。
    “凯娜今年多大了？”摩尔德的手指逗弄着她嫩白的奶乳，碧绿的眼眸停在她那朱果上。
    这水对凯娜来说就好像是灵丹妙药般，他还记得这朱果原本有些红肿，可是现在瞧着却也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还有那些青红的指印，现在已经光洁的像是从来没有受到过蹂躏一样。
    听见摩尔德的问题，凯娜一下拧起了眉，回想着那有些空白的记忆，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四百九十八岁。”
    摩尔德只是随意一说，再怎么也没想到凯娜居然会给出一个让他有些惊疑的答案。
    还没等他说话，凯娜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推开了摩尔德的身子。
    她抬起她的手，忽然，那指甲像是受到什么控制一般，飞快的成长起来，尖锐而锋利。
    摩尔德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他瞧见凯娜一下把手扭到自己的背部，那和鱼尾链接的地方。
    用她的手一下刺入自己的皮肤，划出一个有些骇人的长口。
    摩尔德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上前，一把抓住凯娜的手：“住手，凯娜，父亲不允许你伤害自己。”
    凯娜迷蒙的看着摩尔德，慌乱的解释起来：“不是的，父亲，凯娜是想给父亲东西。”
    “什么东西？”
    凯娜：“......”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唯一知道的是，那个东西关乎了她的生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凯娜突然有了勇气，从摩尔德手中挣扎开，退到一边，继续了刚刚的动作。墨蓝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溢出，到水中，染蓝了这一小片池水。
    摩尔德黑着脸，眼睁睁的看着凯娜从那伤口处抽出一个带着微光的长筋。
    她脸上一下惨白，比之前还没有血色，萎靡了不少，眼神却异常坚定。她把那光筋分成了两半。
    又把一半塞了回去，捧着另一半游到了摩尔德的身边：“父亲，吃掉。”
    摩尔德被她气笑了，眼神冷冷的：“不吃。”
    凯娜的神色有些委屈，这是好东西，为什么父亲不吃？
    “父亲，这是凯娜的生命线，父亲吃了可以和凯娜一直在一起了。”凯娜想了想，又解释起来，父亲定然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所以才拒绝。
    人鱼的生命是漫长的，一般来说可以活两三千年。五百年为成熟期，幼小的人鱼会脱胎换骨成为成人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