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放在水缸里,再埋些莲藕进去。还有,要多摘几个莲蓬带回去。去年因为当时没想到要开挖池塘,莲子都吃掉了,而且,不好吃。
何田让易弦把那截莲藕削成小块放在粥里几块,搅动搅动粥。粥里放了糯米、黑糯米、红豆、大米和红枣,已经熬出香味了,只是还不粘。
她打到的这只狍子很小,可能刚好十公斤重,大概是今年出生的。这样的狍子皮子不大,但是肉质鲜美。
何田用绳索把猎物倒吊在树上,教易弦剥皮。
正如她之前所说,越是小的猎物越难剥。何田小时候用兔子松鼠练手正好,是因为她那时是个小孩子,手也小,等她教易弦时,习惯性也让他用兔子松鼠练手,那哪儿成啊。
今天打到这只狍子不大不小,易弦今年又用不少野兔松鼠练过手了,所以在何田的指点下很利落地剥掉了兽皮,再利索地在皮肉那面撒上昨晚篝火的灰烬,折叠,卷成一卷,放在木箱子里,然后再破开肚腹,清理内脏,放血,切割兽肉。
内脏中,心切成两半奖励给小麦,肝脏洗净后涂上盐和辣椒末,穿在削尖的树枝上,支在火边烘烤。
剩下的内脏都扔进河水中央顺流冲走了。
肝脏是十分柔嫩的部分,只一会儿工夫就冒出香味,何田翻动树枝,烤到肝脏表面的粉红色变成浅棕色后,就可以吃了。
中午饭吃得挺晚,两人这会儿还不饿,可是软嫩咸香的烤狍子肝真是难得的野味,令人意犹未尽。
易弦吃了几口叹到,“这会儿要是能喝点酒就更好了。”
何田冲他挤挤眼睛,“你怎么知道咱们没酒呢?”她说着从放杂物的木箱中拿出两支小竹筒,递给易弦一支,“我们的私酿酒。”
自从第一次做甜酒大获成功后,何田他们又继续酿了几次酒,有用糯米和黑糯米酿的,黑糯米的甜度更高,酿出的酒颜色也很深,还有一次,酿酒时易弦突发奇想,在酒刚酿好的时候加入了一些熊男换给他们的烈酒,这缸酒的品质是最好的,酒浆颜色有点桔红,香味比其他甜酒更浓郁,酒精度也稍高一点。
何田带来的就是这批酒,她和易弦碰碰小竹筒,喝了几口,立刻就感觉浑身轻飘飘的。
两人喝着酒,干脆再片了些狍子腿肉,也穿在树枝上烤了吃。
“我都要吃饱了,粥还没好呢。”
“那就先端下来,等会儿当夜宵吃。”
吃饱喝足,易弦站起来,从行李杂物中拿出洗漱的丝瓜瓤,装香皂的小袋子,布巾等等,全放在一个木桶里,对何田笑笑,“我去洗澡了,你来不来?”
何田不知道是刚喝了点小酒,还是想到了什么,小脸红红的,半天才说,“你先去。”
这样子,就像去年的情景刚好掉了个个儿。
易弦抿着嘴不出声地笑,大大方方脱了外衣,拎着桶走了。
他们找到的洗澡的小水池和去年的几乎一样,池中的水是绿酽酽犹如浓茶的深绿色,池水上白雾浮动,岸边芦苇金棕色的梢头挂着一层白雪。
易弦摇掉岸边芦苇上的白雪,把自己身上这身刚换的里衣挂在上面,扑通一声跳了下去,被池中的热水烫得舒服地长叹一声。
他在这儿洗了半天,还学着何田的样子把岸边那块石头上的残雪、绿苔、灰泥都擦洗干净了,何田才悄悄摸摸地从他去年进水池的地方冒出了个脑袋。
池水热气蒸腾,隔着朦胧的白雾,易弦看不清何田是不是跟他去年一样穿着里衣。他笑了,故意姿态妖娆地对她招招手,“过来呀,我给你擦背!”
他故意逗她,却万万没想到何田像个呆头鹅一样“嗷”了一声,双手用力捂住脸。
易弦这下都笑出声了,他仗着腿长,一步跨过去一把拉住他的呆头鹅媳妇儿,“你这是干什么呀?”
他一握住何田手腕,触手滑腻,就知道他媳妇儿刚才虽然很没出息地对自己的美色“嗷”了一声,但胆气还是足的,没像自己去年那样穿着长袖长裤下水,再低头一看,何田白玉似的脖子露在一潭滟滟绿水上,小脸儿上的红晕眼看就要蔓延到脖子了,乌黑的发丝有几缕被沾湿,软软地从鬓边垂到水中。
易弦看着何田,好容易控制住自己没像何田刚才那样发出“嗷”的叫声。
不过,他胸腔里那颗心跳得像随时要蹦出来,心跳一加速,血液都快速运转到全身。
何田小脸红红的,眼睛亮得像能滴出水,咬咬嘴唇笑了,双手一伸,主动搂住易弦的腰,再一踮脚,软软的嘴唇就啵一声亲到他唇上了。
易弦这颗心一下就从时速五十迈提速到一百二以上了。
细想起来,从他第一次吃蜂蜜偷亲何田到现在,几乎每次都是他主动勾引,何田这可是第一次这么主动!
他媳妇儿都这样主动了,他还能等那就不是个男人了,当下抱住她往自己身上一捞。
二月中的日落时间已经延迟到了四点多,天气晴好的时候,五点多时,天边仍有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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