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这是心疼了？”
    徐青柚轻咳一声，“我只是陈述事实。你别在网上说就是了。”
    “放心放心。”黎薇说：“我知道这么多秘密，要不要签个保密协议什么的？”
    徐青柚：“等我回去问问他经纪人。”其实之前沈蔷找她谈过，关于两个人在一起以后的一些注意事项，不能过度干涉他工作，不能未经工作室允许在网上发关于他的信息，徐青柚也问过沈蔷，能不能把二人在一起的事告诉黎薇，沈蔷听说黎薇是徐青柚最好的朋友，又是粉了司潮很多年的弄潮儿，就同意了，主要还是司潮在旁边帮着说话，说黎薇是个合格的弄潮儿，沈蔷不相信徐青柚，但绝对相信司潮。最后还给黎薇寄了一套周边。
    黎薇虽然天天发司潮的微博，但真拿到福利了都是自己偷着乐，没发朋友圈没发微博。这样徐青柚就更放心了。
    黎薇说：“我在粉丝群里看到好多姐妹都没抢到杂志，有人在网上高价卖，500一本。”
    徐青柚寻思哪天缺钱了就把司潮家那些杂志样刊拿出去卖了。
    她问黎薇，“你进司潮那个全球后援会的群了吗？”她连续做了十五天的任务，却只能进一个大群，仍然不够全球后援会粉丝群的标准。
    黎薇点头，“当然，我怎么也是好几年的老粉了，”她疑惑地看徐青柚，“怎么了？”
    徐青柚说：“没事，就是听司潮说他也在那个群里。”其实司潮并没有说过，都是她从群里听说的，大家都在努力做数据，力争进入那个有司潮本人在的群。她这两天已经在整理司潮粉丝群的管理模式了，有些管理措施纯属粉丝自觉管理的，这让她有点惊讶，甚至把这种模式与宗教仪式的管理进行了对比。
    “对啊，这是唯一一个有他在的粉丝群，然而他从来不空降。”黎薇说着眼睛一亮，“你跟他说说，让他在群里说句话呗。”
    徐青柚冷漠，“我不管他这些事。”司潮不在群里说话自然有他的原因，她不会干涉。
    黎薇失望了一会儿，又得意起来，“不过现在我不那么卑微了，我是有关系的人！你俩啥时候结婚？结婚我能去当伴娘不？”
    徐青柚怔了一下，黎薇想得真够远的，她拍拍黎薇的肩，“如果办婚礼，伴娘肯定是你。”
    黎薇：“呜呜呜……我就是最幸福的弄潮儿！”
    黎薇下午又被安排了相亲，她翻着司潮的杂志，忍不住感叹，“我也不要求拥有一个像司潮这样完美的男朋友，给我一个能看的，不要太直男的，两个人相安无事过一辈子我就满足了。我有时候觉得奇怪，上高中读大学的时候还有过几个暗恋对象，读了研以后我就一个喜欢的都没遇到过，难道我已经四大皆空了吗？”
    徐青柚用下巴点了点司潮那本杂志，“你看杂志的时候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这叫四大皆空？”
    黎薇：“……不过说真的，我哥的喉结真性感。”
    徐青柚面无表情听着，好像她夸得不是她男朋友一样，这大概就是最近看超话练出来的抵抗力。
    黎薇一脸猥琐地看徐青柚，“你俩到哪一步了？那啥了没？”
    徐青柚：“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说着不自觉耳根子发烫。
    黎薇见她这幅样子，以为两个人已经为爱鼓过掌了，啧啧两声，也不再多问。
    司潮今天去临市拍A家的广告片，徐青柚下午没事，就去陈老家探望师娘，师娘最近都在家调养，整个人瘦了一圈，心态倒是不错，见了徐青柚也还像以前一样，说些关于陈老的事，没怎么提自己的病，但精神到底不如从前，没聊两句就累了。
    陈老推推老伴儿，“去屋里休息吧，我和柚子聊一会儿。”
    师娘于是进了卧室，陈老陪她进去，说了两句话才出来。“你师娘说，让你多坐一会儿，家里难得来个人。”
    陈老的儿女都在江城，师娘出院后，他们也就回去工作了，陈老说起这事儿不由叹气，“孩子们在那边都有自己的家庭了，不可能为了我们老两口放弃打拼多年的事业，江城那地方你也知道，混出点名堂不容易。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趁着我这两年身体还算硬朗，照顾照顾你师娘，等她走了，我一个人怎么都行，咱们学校那个离退休活动中心有好多活动，我到时候也去凑热闹。”
    “您去江城跟着儿女一起过几年，看看孙子不也挺好？”徐青柚建议。
    陈老摇头，“不去，我跟年轻人在一块儿过不惯，江城的饮食我也不习惯。在平大呆了这么几十年，哪儿都不想去，等你像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
    徐青柚不由设想了一下自己老了的生活状态，大概和陈老差不多，但也许会因为司潮而有所不同。也不知道这人老了是什么样子，大概也是个幼稚的老头。
    师生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学术上的事，陈老这段时间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