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了一整宿，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
    陈老也是一脸倦容，见了她皱眉道：“你的那个课题有不是立刻要完成，这么拼做什么？”
    徐青柚说：“没忙课题的事。”她虽然顶着两个黑眼圈，但眼神却很亮，“不过我倒是想了一个新的题目，值得探索一下。”
    陈老一听她有新想法，也来了兴致，“什么题目？”
    徐青柚神秘兮兮地勾了勾唇，“等我到时候发了文章再给您看。”
    陈老斜眼看她：“你上一篇论文有主了？”
    徐青柚刚回平城就收到了杭大那个人类学期刊的退稿函，她于是转投另一家，“还没呢。”
    陈老叹气，“我六月份投的两篇也都退了。”老头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想发了，就这样吧。我和院长商量了，明年就不待学生了，博士硕士都不带。回家浇浇花、养养鸟，看看孙子，陪陪你师娘。”
    陈老是平大终身教授，只要他想带学生，□□十也照样能带，从前老头也跟她说过，希望多带几个学生。徐青柚开口想劝几句，又忍住了。老人辛苦了这么多年，也是该休息休息的时候了。“闲了就出去做个讲座，上回平师大的周老师还跟我说想请您过去，等您闲了一定给个面子。”
    陈老哼了一声，“还什么周老师，不就是你未来婆婆嘛。等明年吧，明年我把手里最后一个课题结了，去做个讲座。”
    徐青柚被他打趣，竟难得的没反驳，只是做贼心虚似的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陈老在办公室和她聊了几句就去上课了，徐青柚今天没课，来学校交两份资料，顺便去图书馆借书。
    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看到司潮的微信：“想去学校找你。”
    徐青柚赶紧回：“你可千万别来，还没长教训吗？”
    司潮直接打电话过来，“徐老师，我有一件很严肃的事要和你说。”
    男人声音微沉，丝毫没有平时的轻快，徐青柚皱眉：“怎么了？”
    司潮叹了一口气，“那让小朱去接你吧，到我家来再说。”
    徐青柚心里莫名有点慌，“到底怎么了？你先在电话里跟我简单说一下。”
    “我这两天想……”男人顿了顿，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你还是来了再说吧。”
    “好，我自己开车过去。”
    “你还会开车？”司潮意外。
    徐青柚淡淡道：“读大学的时候就学了。”
    “哦，那你路上小心。”
    徐青柚挂断电话，开车直奔司潮家。
    在小区门口就被保安拦住，她给司潮打了电话才允许她进去。
    徐青柚一路上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很少见司潮这么严肃，他这两天想……，想什么了？
    是不是想放弃了？
    为什么？因为袁菲？还是因为白仲平？
    她站在司潮家门口，突然有点不敢按响门铃，这很有可能就是她最后一次来他家了，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终于按了门铃，门很快从里面打开，司潮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毛衣，站在门口，见了她也只不太自然地扯了扯唇角。
    徐青柚看他这表情，心里又是一沉，要说什么让他这么尴尬。
    餐桌上摆了一桌子菜，是阿姨提前做好的。徐青柚看这架势，心里的感觉更不好了，这算什么？最后的午餐？
    她看着司潮：直接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你不说我也没心情吃饭。”
    司潮抿了抿唇，“我怕我说了你更没心情吃饭，还是先吃饭吧。”
    徐青柚心说你哪儿来的自信，什么事也没吃饭重要。然而她拿起筷子，对着一桌子美食却是味同嚼蜡。
    她昨晚一宿没睡是为了什么？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昨晚查那么多资料就当为论文做准备了。
    总之，这段时间一直是他在等她，把决定权全部交到她手上，如果他想放弃的话，她不会多说半个字。
    但如果挽留一下，会不会还有希望？算了，她耽误人家这么久，哪来的资格挽留。当时说好了他随时都有喊停的权力，她不能出尔反尔。
    吃饭的时候，司潮时不时观察对面的姑娘，她神情比平时还冷几分，莫非是已经看穿了？他演技有这么差吗？
    徐青柚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这段时间想什么了？”
    司潮也放下筷子，人往椅背上靠了靠，眸光微敛，“我这段时间想了很多给你过生日的办法，最后都没想出结果，就让阿姨随便做了几道菜，祝你生日快乐。”
    “什么玩意？”
    “祝你生日快乐。”司潮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像个孩子一样拍着手唱道：“hap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