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往从景安回青州多数时候都自己坐高铁,出了火车站再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进地铁站,走上走下地别提多费劲,这回坐苏淮的车省却许多麻烦,虽然一路上听他撩骚也很烦就是了。
车子停在她住的楼下,苏淮跟着她一起下车把行李箱搬出来,郑尔记着要把螃蟹给他,原地蹲下开箱拿出其中一罐螃蟹给他,顺便交待说:“放在锅里热过了再吃。”
他应了声“好”,打开车后座的门把瓶子放车上锁车,她在关行李箱,听到动静问道:“你还不走吗?”
“嗯,箱子重我来拎。”
没有电梯,从一楼拎到四楼是有些费劲,她也不矫情,两手交握别扭地说了句“谢谢”。
苏淮提上箱子跟在她后面,走到二楼时她转过身问他:“要不要停下歇息?”
她以往自己提都是走一层休息一分钟。
苏淮脸不红气不喘:“没关系,继续走吧。”
她嘟着嘴轻点头,眉梢飞扬显得心情不错,转身继续往楼上走,到三楼时又回头看他一眼,准确地来说是俯视。
她159的个子终于也有俯视他180+的一天。
苏淮空余的一只手摸脸,疑惑地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郑尔摇头,抬步走到四楼站到自己住的402门口,抓住最后的机会再俯视他一回,后者却已走完最后一阶来到她身后,放下行李箱后腰背挺直地站定,犹如座大山杵在她跟前,目光平视处是他的衬衫,身高差产生的压迫感顿时扑面而来,郑尔往后退了一步,顺手再把行李箱拎过来,干巴巴地说:“谢谢了。”
他一手撑墙,微微俯身靠近她,笑着回“不客气”。
“那再见,不送了。”
郑尔尽量忽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古龙香水味,面色还算平静地转身,从包里摸出钥匙插进钥匙孔中,直到门开了还没听到下楼的动静,扭头一看他竟然还在,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瞧她。
她面无表情:“你怎么还不走……”
“等你一块下去。”
她疑惑不解:“我不下楼了啊。”
他顺着她的话问:“那点外卖在家里吃?还是你自己下厨?”
郑尔这才想起在他的曲解下自己答应的一起吃晚饭,无奈地摇头:“先进来再说吧。”
“嗯。”
他轻一挑眉,跟在她身后登堂入室。
进了屋里,她换好拖鞋后才想起没有男士的拖鞋,便指着客厅的沙发说:“你随便坐好了,我把箱子里的吃的放进冰箱就出门。”
“好。”
他这时候显得彬彬有礼,脚步轻缓地走到客厅,跟变了个人似的安静坐在沙发上,目光在所及之处打量一圈,可以看出来她在布置上费了些心思,买了些花花草草和玩偶装饰,茶几上铺了碎花的桌布,上面摆放一个收纳篮和一只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束干花满天星。
郑尔把行李箱推到冰箱旁边,拿纸杯接了杯温水走过来放他跟前,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半,随口问她:“为什么不插新鲜的花?”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花瓶,眼睛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实话实说:“懒。”
鲜花枯了就要换,还是干花省事。
说完走去餐厅蹲下打开行李箱,餐客一体七十多平方的房子,两人隔得很近,他侧身坐着闲适慵懒,时不时抿口水注视着她忙碌的身影,一会站起一会蹲下把行李箱中的瓶瓶罐罐装进冰箱里,忽然出声喊:“耳朵,帮我倒水。”
郑尔抬眼,他正举着空空的水杯看自己,她无语地甩头,把手里的咸菜放下站起身走向他,接过纸杯去饮水机边倒满拿给他,又绕回去忙活。
她拿着装螃蟹的罐子,暼了眼后咽了咽口水,昨天才吃过一顿,蟹肉的鲜美还在舌尖萦绕。
她又想吃了。
“苏淮,要不热螃蟹吃吧。”
他没什么异议,欣喜地应:“好啊,买菜来你下厨吗?”
她呵呵冷笑:“你想多了。”
她暂时还没有制作黑暗料理的兴趣,小区门口有家餐馆,制作海鲜收个十多块钱的加工费就行。
登堂入室(500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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