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养羊的村民那换了羊奶喂给南缇喝。
父亲抱着出世数天的女婴走来走去,给她哼曲,父亲的样子既高兴又难过,居然对襁褓里的婴儿用询问地口气说:“我给你取名南缇,你可欢喜?”
然后呢,她是从哪里出来的呢?
南缇的整个回忆里突然炸开雾气,变成一片白。这白雾没有消逝的迹象,她的脑海为雾霾笼罩,再也回忆不起任何往事。
锁住南缇双脚的金链发出晃动的声音,汝宁王盖在她身上的锦袍袍角也似乎阵阵飘起……有人的气息在靠近!
南缇本能地冒出喜念:是毗夜来救她了么?
她就知道毗夜是有事才离开她,绝对不是像魔君说的那样不要她了。
南缇欣喜抬头,望见来者是魔君。
魔君来无影去无踪地突然出现在殿内。
南缇记得横江还在门外,她就往殿门的方向眺去,却听魔君猜心一般及时告诉她:“他听不到的。”
魔君月池从南缇下方绕至她左方,蹲下来,悄悄告诉南缇,仿佛在告诉她一个秘密:“横江听不到见不到本座,但是你听得到看得到。你看,本座施法不同对待呢,待你多特别……”
南缇心想:柳月池这一句话说的是废话。他既然不走大门,而是选择施法突现,自然是不想让汝宁王知晓,又怎么会让门外守卫的横江听见?
南缇吃了柳月池好几次亏,对面热心冷的魔君早已处处提防。
她冷然看着他。
魔君与南缇目光相接的碧眸却是暖暖的,眸中波光粼粼,表面泛起的涟漪带着一圈又一圈的情意:“本座只待你特别,感觉真像本座钟情于你呢!”
魔君说完,还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南缇却保持着清醒:魔君眸光中含得情意再多,那也只是浅浅泛在水面,深不下去,水底依旧无波。
于是南缇出言讽刺魔君:“想必我现在发出的声音横江也听不到吧,我说的话也只有魔君你能听到呢,我也钟情于你。”
魔君听闻颔首:“嗯,正是这样呢!”他两侧唇边皆漾起弧痕,双肩一抖,深紫锦衣直接滑落在地。
魔君向南缇邀请道:“既然我们彼此钟情,不如就在做钟情的事吧!”
言语似邀请,但是魔君一扬手,不由分说撕裂了汝宁王盖在南缇身上的锦袍。
魔君垂下手,锦袍恢复原状,不曾挪动地盖在南缇身上。
魔君缓缓正再次举起手,南缇心底就笑了:她到并不怕魔君侵犯自己,因为他只会撕衣服。
“你笑什么?”魔君竟能读到南缇心底的笑:“是笑本座只会撕衣服罢了?”
魔君右手捋了捋自己的一缕银发,挑起来摇了摇,否定南缇的想法:“本座还会入肉了你呢。”
魔君将某个字拆分成上下两部分来念,听起来比那个字文雅,但再一品琢,顿觉比只念那一个字更加靡靡。
南缇心想,魔君嘴上这么说,但他不会这么做的。
“呜!”魔君惩罚般将利器伸进了南缇嘴中。
他施了法,南缇无法拒绝,任他长驱直入,她甚至不得不含吐迎合。
魔君伸手托住南缇两腮,让她整个将利器吞了下去,刺入她的喉管。
南缇一阵反胃。
“又想呕了么?”魔君将她按得更深:“这回本座可不会像王爷在时那样饶过你了。”
受魔君法力和蛮力双重桎梏,南缇无法将魔君的利器吐出来,她就在嘴巴里咬了他一口,作为反抗。
她用牙齿狠狠咬的,恨不得咬断了他才好。
“可真狠心呐!”魔君自己将利器从南缇口中拿出来,他摇头叹惜,好生委屈:“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也做过几个时辰的夫妻了,你这也算是谋杀亲夫了。”
眨眼之间,魔君突然从底下进入了南缇。
他撅着嘴巴,望着南缇悻悻道:“你杀亲夫,亲夫只好入肉你了。”
魔君俯着身子,与南缇面朝着面,银发散垂在她身前。他伸臂揽在南缇腰间,修长的五指顺着南缇光洁的脊背一路往上……
魔君随兴的抚慰举动却让南缇心神大震。
她以前明明没有被男人这样抚慰过,却不知为何,魔君这一个举动忽让南缇想到了毗夜。
南缇觉得自己有点可笑:这种时候了,她怎么无缘无故居然把柳月池错觉成了毗夜!
明明一个是僧一个是魔,性格和样貌都完全迥异:毗夜肤白,魔君肤色偏暗;毗夜黑眸,魔君碧眼;毗夜头顶戒疤,魔君长长银发……毗夜和魔君长得完全不像啊!
南缇心底感慨自己的想法太可笑了,不知不觉她缓缓摇头,余光却无意中再次对上魔君。
柳月池?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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