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凝回到公寓，昏黄温暖的灯光落在她的头顶。
    薄薄的大衣板正套在她的身上，很好地遮掩住裙下风光。
    “回来了？”
    庄修从浴室出来，赤裸胸膛，就穿了条休闲裤。
    他出来得急，头发都没来得及擦，水珠顺着后颈流到背上。
    庄修腰身很瘦，相貌也不是陆时言那种蓬勃又嚣张的英俊。
    相反，他眼尾略往下弯，看上去是很疲惫的一双眼，当他戴上眼镜，就更加没有攻击性了，给人一种温和内敛的感觉。
    他轻眯着眼，看清楚许凝的脸，薄唇起笑。
    他蛮不好意思地说：“从公司回来，出一身汗，就擅自用了你的浴室。我看浴巾有备用的，黑色的那条……”
    是陆时言用过的浴巾。
    许凝有些烦躁，“没事，你也累了，吹干头发就睡吧。我换上衣服，就去帮你换床单。”
    吹风机在嗡嗡乱响。许凝进房换睡衣。
    许凝有令人惊艳又舒服的长相，光滑细腻的肌肤，裙下的身条纤细，前凸后翘。
    双腿间黏腻腻的，似乎还残存着陆时言在她身体里的感觉。
    又满，又胀，还有隐秘的刺激与愉快。
    不该这样。绝对不该这样。
    她摇摇头，什么也不要想，换上长衣长裤，绑着头发走出去，到次卧的柜子里取来新的床单和被套。
    棉质的纯黑色，铺上，整个屋子都暗了好多。
    她坐在床边换枕套的时候，庄修吹好头发过来，依在门口看她。
    “晚上干什么去了？也没见你在家。想吃什么，我去做。”
    许凝扯谎，“在外面吃过了。”
    庄修“哦”了一声，“我切了水果。要不要一起看个电影？”
    许凝迟疑，点头。
    她的心不在电影上，根本不知道演了什么情节，靠着庄修，渐渐疲倦，眼皮子上下打架。
    “凝凝？”
    “恩……”
    电影里，悲伤的钢琴声在房间里流淌，女主角的嗓音低柔，歌声像是在哭诉。
    庄修问：“今天妈到观里问了黄道吉日，讲在下个月二十三号去扯证最好。你觉得呢？”
    很久，没有回答。
    庄修低头看向她，像是睡熟了。
    他给许凝拉了拉薄毯，掌心覆在她的肩头，轻轻安抚。
    一直等电影中，女主收到男主送来的钢琴时，庄修才移开眼睛。
    他侧脸亲了亲许凝的额头。很小心翼翼的亲吻。
    他起身，将许凝抱回主卧，照顾她躺下。
    出门时，庄修手按在灯的开关上，迟迟未动。
    他望着许凝的睡颜，很久很久，能看一夜一样。
    许凝爱侧身睡，弓起腿来，睡姿像个任性的孩子。
    提起的裤脚下，露出一截小腿。她的皮肤最白，所以腿上那枚发红的、浅浅的两排牙印，显得格外刺眼。
    庄修轻轻带上门，蹑手蹑脚，拿着烟灰缸去阳台吸烟。
    夜风吹凉他潮湿的发，让他很快清醒。
    庄修将烟气扇去，拿出手机，飞快拨出一组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
    庄修仰头，定定地看着深夜的天空，眼睛都是黑的，没有星光。
    “是我。”
    “……”
    “听你许老师说，你考得很不错。恭喜。”
    “……”
    “我们下个月结婚，她跟你说了么？”
    “……”
    “你还小，陆时言，很多事情还想不明白。我恳请你，别再来招惹许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