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宣地一起在曼切斯特游览,尽管,第二天的一大早他就要离开。
他们走在曼切斯特的路上亲昵地像个情侣挽着手谈论着过去,分享着旅行中的趣事,理解彼此的小怪癖,也度过了一个十分美妙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他乘坐曼切斯特飞往洛杉矶的航班,他和红发的Gioia在机场大厅吻别,当航班起飞的那一秒,他的心里有难以名状的疼痛,从心脏蔓延到全身。
“那是我人生最痛苦的一天,离开她,”沈儒昱回忆起,笑了,“那也是我人生最欢喜的一天,当我落地乘坐返回曼切斯特的航班,看到还在机场坐在原来位置的她。”
“Ethan,你要知道,因为我妈对我影响,我的审美一直很东方,喜欢东方女性,黑发黑眼黄皮肤,对欧美人一直没兴趣,”沈儒昱晃动着酒杯,“Gioia,她不一样。”
“你不愿说,我也不再问你了,”沈儒昱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Gioia要去洛杉矶一周,正好这项目马上要结束,我陪她一起去。说好的我帮你这个忙,你答应我一件事,那Cyril来中国那几天交给你。”
沈儒昱离开他的房间后,他拿起桌上的铅笔,凌乱地在纸上涂着未完的画,落地窗的雨水缓缓落下,室内染着淡黄色的光。
酒店的走廊上传出脚步声,他有点烦躁地扔下铅笔,目光偏到放在那里的车钥匙。
几乎成了习惯一般,每天晚上都要去医院,哪怕是站在病床外,哪怕在看着住院大楼十四层属于她的灯光。
明明每次来得很早,却要在车库呆上许久,似乎有太多讷讷不能言,眼睛一闭,她苍白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就出现在眼前,他放佛置身于一间屋子,涨潮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淹没而来,将他整个人困入其中,溺水的感觉如同尖锐钝物朝着他的心脏一击又一击。
忍不住地想要关心她,想要靠近她,触碰她,了解她,看到其他男人站在她旁边,莫名其妙地心里酸胀又烦闷,无关对她的欲望。
这是什么。
那一夜的欲望像是藤曼一般,缠绕着他,青涩的亲吻,却勾起他内心最原始的从未有过渴望,令他沉迷又迷惘。
而事后,那个女孩,似乎并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他也弄丢了她。
雨刷疯狂地转动着,沈泽尧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几乎是习惯,方向盘左转,上了去沪市的高速。
车厢里循环播放着Coldplay的《Yellow》,他微蹙着眉毛,看着高速公路上变幻的指示牌,雨击打在挡风玻璃上。
Look at the stars抬头仰望满天繁星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看它们为你绽放着 闪烁不息
And everything you do而你的一颦一举Yeah039; they were all Yellow却满含胆怯和羞意
后来,他在西大教课的时候,见过她一次。
自从那天之后她和他在班车点说过那一大段话后,Kayla中午也没再带过她过来,Kayla总喜欢怀念过去,总是会提起读书那一段时间事情。对于他而言,年轻读书时候的事情除了木然地修满两个学位的学分,苍白的没有其他值得回忆的东西。
有一次,他和Kayla随口提起她,Kayla说:“你说上次的助教?许念吗?她啊,她应该不会再来的,因为她家境有点不好,如果再请她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她肯定会敏感。”
“家境不好?”
“对,好像是单亲家庭,本来我们院里有助学贷款计划可以减免一些学费,可能是因为自尊心比较强,我们院里和她提起过,她直接回绝了,”Kayla笑了笑,“我挺喜欢我手下带的这个学生的,努力也勤奋,也知道她家境不好,本来想过资助她一下,但她脸上的embarrassment(尴尬),让我知道我做错了一件事,也不说她了——对了,Ethan,你的奶奶是不是Universit?t Hamburg的终身教授?”
沈泽尧看着外面的梧桐,沉默了很久,直到Kayla再唤他一声,他才回神:“抱歉,你刚刚说了什么?”
那一次见到她,校园里已经是柳絮纷飞,纷纷扬扬,犹如漫天飞雪。
他已经没有了目的和理由再和Kayla一起吃午饭,下了课回绝了Kayla的午餐邀请,回答了一堆是他的不是他的学生问他的一些可有可无的问题。
等学生走空,他走出教室,往班车点走,隔着汹涌的下课学生人潮,就远远地看到她。
她抱着一堆试卷,戴着一个白色口罩,只露出一双灵巧的眼睛。大概旁边站着是她做助教班上的学生,她拉开点口罩,浅笑着和旁边的戴眼镜的女生说着话。
她说话的时候总是慢吞吞的,从她的口型看出似乎在说:“……不用太担心的,平时分廖老师都会给很高,期末考一定要好好考……”
沈泽尧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离着十米远的跟在她后面,她和问她的那个女生道别,拉好口罩,就一个人抱着那一堆试卷,蹦蹦跳跳地爬上法学楼的台阶。
沈泽尧在后面看着她黑色双肩包上那晃晃悠悠鲸鱼玩偶,他的心似乎被小猫的爪子勾了一下,痒痒的。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咬一根在嘴里,低着头,一边抽烟,一边没有缘由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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