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又说:“那许小姐是住在哪里的宿舍,我们家佣人帮你提前去做一下前期清洁工作。”
许念摇了摇头:“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能照顾我自己。”
许念出院那天,是白嘉闻带着他家的司机和一个家政阿姨过来接她。
她来得时候两手空空,走的时候却塞了一整个后备箱的东西。
东西都搬空了,许念最后只拎着一袋子的药,走到护士站,遇到了上次白嘉闻把她输液带拔掉,在旁边说话的中年护士阿姨。
许念跑过去和那个护士阿姨道谢。
那个护士阿姨笑眯眯地带着吴语口音说:“小姑娘,出院了啊?”
“是的,今天出院,谢谢您。真的太感谢您了,”许念郑重地鞠了一躬。
“伐要谢,伐要谢,”护士阿姨虚扶了许念一下,“现在恢复的蛮好的,你送进来那天真是吓死个人了,不是因为之前你气管已经切了一下,差一眼眼就真的窒息了好伐……”
“之前?”
“对伐,应该是送你进来有个男的帮你用刀开的,身上弄一大片的血呢,就个子蛮高的,上次我还在护士站看到他过来的,”护士说,“应该好好谢谢他,救你一命呢。”
那天他的衬衫染了一身她的血。
许念手一松,塑料袋掉落在地上,药瓶滚落了一地。
许念神不守舍地坐在车上的后座,看着窗外变化街景,医院离她的学校不远,很快就到了学校。白家带来的家政阿姨健步如飞拎着东西地爬着楼梯,跟着许念上了二楼的宿舍。
打开的宿舍,宿舍像她从实习的地方刚回来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床铺还是那天收完被子被她叠得整整齐齐的,床帘放下一半,下面的桌子上放着她的电脑还有实习律所的没有翻译完的合同,柜子上放着她的爽肤水护肤乳和面膜。
那个阿姨说:“要不要我帮你打扫一下?”
这个让许念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和白嘉语在一起住宿时,她们家的佣人帮她们宿舍打扫干净,她自嘲地笑了下,她不是什么大小姐,没那么矜贵:“谢谢您,不用了。”
东西搬完,许念把宿舍的空调开下来,拿了几瓶水给那位家政阿姨喝,家政阿姨说:“白先生,在那边还等你过去。”
“等我?”
许念迎着大太阳下去了白家车子停的地方,白嘉闻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许小姐,我们找个地方谈一下。”
“星巴克,可以吗?”
“可以。”
许念领着白嘉闻去了学校里的星巴克,暑假的星巴克人不是很多,大多都是来沪市旅游过来参观一下名校家长和小孩,或者在学校办培训机构的学生。
白嘉闻点了大杯拿铁,问许念点什么,许念对咖啡无感,就点了一杯冰摇柠檬茶。
白嘉闻喝了一口咖啡,无关紧要地说了一句:“国内的大学和国外就是不一样的氛围。”
许念扯着嘴笑一下,算是回应了他的话。
白嘉闻和白嘉语长得很像,细长的丹凤眼,脸型有些长,只不过两人气质大不同。
白嘉语脸总是仰上天,白眼翻得都带着矜贵,满身名牌都要彰显富贵家底,而白嘉闻虽然脸色带着纵欲的青灰,气质却不猥琐,接地气地穿着便宜的T恤和短裤,可以阳春白雪穿上西装听歌剧看画展,也可以翘着二郎腿坐在路边摊吃烤冷面。
白嘉闻又扯了些可有可无的东西,然后切入重点,把他一直拎着的没有任何logo封着的纸袋推给许念:“许小姐,你收下这个。”
“你先别忙着拒绝,我知道许小姐你的想法,”白嘉闻把手放在桌子上点了点,“上次我的母亲探望过你之后,我父母两人和我妹妹长谈了一次,具体的内容我不可知,但谈完之后我的妹妹情绪十分失控,扬言要自杀。”
旁边的小男孩是粤地来的,剪着一个西瓜头,甜甜糯糯和旁边的父母说着粤语。
许念注意力放在那个小孩身上,对于白嘉闻说的那些词充耳不闻:“您和我说这些……”
白嘉闻打断许念接下来要说的话:“许小姐,这事不是因你而起,我说这些是因为告诉你我妹妹自己有心理问题,那次之后,我父母给我妹妹找了心理医生,诊断出有轻度抑郁症状。现在正在海外修养。”
抑郁真是块好砖,那里需要就往哪里搬。现代人谁没有点灰色的抑郁情绪,但真正抑郁到想自杀的人,才不会大张旗鼓的去造势。这不叫抑郁,这叫无病呻吟。
许念说:“那天我和您母亲内容我可以告诉您,我和您母亲说,我只是想到一个道歉,只是想要一个简单的具有尊重的道歉,其他的我都不需要。”
白嘉闻深吸一口气:“关于道歉,许小姐,我妹妹她……”
许念摇头:“白先生,谢谢您在我住院以来的关心,其他的多说无益了。抱歉,我先走了。”说完便准备离开。
“许小姐,你把东西拿着,”白嘉闻按住许念的手,“我知道这件事,你不想让你家里人知道,你今天不拿,也不是今天这么简单地我坐在这里和你谈。”
许念回头,抿紧嘴唇:“请问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小姐,你先坐下。”
许念直直地盯着白嘉闻的眼睛,人的眼睛是灵魂的窗口,他眼里有商人才有的那份奸佞。
白嘉闻摆出一副在谈判桌上捏住对方把柄的嘴脸,压低声音说:“你家的情况我们白家稍稍调查一下就能知道,你的父亲因为非法集资而入狱,家产那边被父亲的小三占了,你妈做过切胃手术,姐姐离婚带着一个孩子,似乎,你家里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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