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西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大阿哥长牙啦,到处东啃西啃的,什么都往嘴里塞,宁西天天追著他乱爬的屁股后面,让他洗干净他的小手。
而这个年过的也是朴素。
院里没有福晋去给德妃娘娘请安,宫里一切年节拜礼,都由四爷代劳了。便是去年有的一些送往迎来的拜见,也因为服丧这理由,被四爷推掉许多,否则都得他亲身上阵,实在没有这么多时间应付。所以这福晋一位置吧,平时看著似乎没与后院格格有多少差异,可只要一对了外,许多事都不是格格能顶上的。
接近年关时,就发生了一件事,是跟福晋的身份有关。
就是李格格家里来了一位堂伯母,说是年前跟著老爷,也就是李格格的堂伯到京城述职,之后就得赶赴外地当官,这路顺道带来李格格额娘的书信与年礼,便写了帖子请求入宫拜见。
宫里门禁虽是有管制,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有访客进。皇帝后宫管的比较严,但外围的阿哥所就相对松散。毕竟有成年的皇阿哥住在里面,又不是被关禁闭了,不能有任何交际活动,在康熙经常敦促皇子们办事历练的需求下,社交是必然,一定的访客也是被容许的。
程序上,只要递了帖子后得了通行印信,再到管宫禁处的领侍内卫换取入宫腰牌,便能被领进宫。当然所有进出都会登记名录,若是经常放行无关紧要的人进宫,状况异常时,下头自会往上报。而属于亲属间的过节拜访,放的就更宽松了些。
像是宁西先前的大哥武宁海过来见宁西一面,四爷也就放行了。这次李格格有家乡堂伯母递帖子说来拜访,宁西也没觉得不对。
不过这位堂伯母貌似很急。帖子当中写了因为某些缘由,说隔天就得启程离京。在帖子递进宫的时候,时间也只剩下一下午。
这下宁西往哪去找四爷,四爷还在外头浪呢。回头使人问了李格格本人,说是不是真有这名堂伯母。李格格应了真有,也说想见,宁西就犯难了。因为通行印信,除了四爷有,便是福晋手上的那颗了。
所以,要不要开这个小后门?
印信是在宁西手上没错的。福晋故去后,四爷便把一些重要钥匙与印信交给宁西保管。钥匙宁西管家是得用的,印信就没特意说宁西能不能用。宁西先前有什么都尽量找四爷盖印,从没用过,这下想了想清朝女子出嫁后很难见著亲人的难处,心底权衡一下,便担责任盖了。
反正能为这事罚他的,该就是四爷了。印信是真,英嬷嬷说宫禁那头不会管谁盖的印。除非有报偷盗事。若事后四爷真为此罚他,喔,那他就摸摸鼻子挨这顿罚,回头把印信扔四爷脸上。
最终,这天下午李格格顺利见到了她的堂伯母。宁西没有出面接待,只开了正院专门用来迎客的厅堂,让这位堂伯母与李格格用著,见完了人走了也就没事了。
谁知道,过几天就被李格格告了一状。
这事还是张起麟偷偷给汪大全说的。张起麟还记得么?就是宋格格那时,被污蔑没有把滑冰扫干净、被打的半死的小太监。现在在前院担著职,竟还敢跟汪大全透信儿了。
汪大全有些气愤地给宁西打小报告,“说是李格格原先以为她堂伯母是得了主子爷同意进的宫,于是也就见了。可之后知道是格格破例盖了福晋印信,李格格便说她自觉相当惶恐,万万没想过要逾越规矩,去这样轻贱故去的福晋,所以递了条子主动向主子爷请罪。”
这说法的反面,显然就是指著武氏说她好大的狗胆,不是福晋竟也敢用福晋印!一个格格敢自比福晋这样用,岂不就是对福晋一种轻贱?
这就得说吧,宁西的脑子里虽然记了些规矩,可没有自己比人低贱的意识。这事宁西著重的点就是这亲戚是真的,入宫妨害不了危安,也不给四爷招祸,准个探亲应该没有大碍。李格格这种阶级逻辑宁西是不会主动想到的。
遇上这种好心被雷亲的情况,宁西眼皮抽了抽,“那四爷反应?”
汪大全迟疑道,“张起麟说、脸色不太好呢。这不才冒险偷偷给我说的。”
“下次让他别偷递信了。他又不像你得了准许。可别再被打了板子。”宁西提了句。
“知道了。格格还是这么心善啊。”汪大全狗腿地笑。
他好心人家不一定领情。宁西叹口气,“这事什么时候的事?”
“该是昨日主子爷回前院后,看到的条子。主子爷之后便找人问了一两句。”
那么要算帐的话,约莫就是今天下午吧,宁西想了想,就让人把四爷给他的印信钥匙都先找出来,整理成一包。这样要给四爷甩包不干,才够气势跟速度!
之后宁西该吃吃、该睡睡,抱著大阿哥偶尔想著这包要不要也丢呢。
“么、么姆!!”
大阿哥像条虫在宁西手臂里扭动,他已能发出许多单音了。肉嘟嘟的,配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正是懵懂可爱的时候。
“看你表现吧。”宁西眯了眯眼,“不过你再叫我妈,就给我当心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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