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人一句，尤其玉儿，几乎要把宫里有名有姓的菜色都叫出来了。穆颜左右也是个皇女，下厨这事她不太擅长，只能做一些简单的菜样，听着她们姐俩说的脑袋都大了，敷衍道：“好，我知道了，你们去玩儿，做熟了喊你们。”
    一口应下，又去撒花了。
    慕毅看她起身，也跟着站起来，道：“我陪你。给你打下手。”
    一个退位的丞相大人，要给一个退位的皇帝打下手做饭，也算是再续前职。
    穆颜点头，捏着他的一只手指往厨房走。
    其实她还是不会做什么。最后都成了她帮忙加水，菜都不用洗，火也不用烧，都是他一手做完了。
    现在那口大锅前，他神色平和，唇角含笑，看得她一时怔神，随后伸出手臂，紧紧环上他的腰身。
    他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子渊。”她蹭着他的后背。
    慕毅笑道：“你缠着我做什么。”
    穆颜张嘴就是，“喜欢你。”
    慕毅心想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不能因为这一句又红了脸。
    于是镇定道：“嗯。”
    穆颜不乐意，扭来扭去，逼问：“那你呢。喜不喜欢我。”
    他轻咳一声，耳根微红。
    “喜欢。”
    “喜欢谁？”
    “你。”
    “给孤连起来。”这是命令了。
    慕毅沉默。
    他一把年纪的人，非得叫他说这腻腻歪歪的年轻人的话，真是害臊。
    他又咳嗽两声，“喜欢你喜欢你，成了吧。”
    穆颜满意，道：“成成成。”
    等他将锅盖好，坐到一旁，穆颜也黏着他坐下。脑袋蹭在他胸口上，嘴里还念叨，“哎我就晓得你喜欢我的。”
    慕毅轻咳，别过脸去。穆颜把他掰过来，蹭到他腿上，将两条胳膊环上他的脖子，想要去亲他。慕毅躲过去，将她按在怀里。道：“别闹。”
    穆颜从他手里挣脱，硬是要去啃他。
    慕毅没办法，捏着她的脸蛋，道：“你这个样子害不害臊。”
    穆颜臭不要脸，早就不害臊了，“给我亲一口。”
    他垂头亲她一下，她变本加厉挑开他的口，缠着他的舌不松口。
    那边锅里都快空出来水了，两个人还你侬我侬，等到慕毅回过神来，锅里的面都快干了，他忙填了一碗热水。
    穆颜浑然不觉自己做错了，又去搂着他。
    等到端着两碗面出来，两只小兔子早就跑累了，腾地一下围上去。吃得烫嘴，不断哈气，穆颜看着笑得毫无形象。
    慕毅也给她预备了一碗。
    三个他的姑娘吃饱了，纷纷答了谢，玉儿缠着穆颜陪她们玩，她很是不情愿的撒开慕毅的衣服。
    他站着瞧她们娘三儿在门口玩，心底升起些岁月静好的味道。
    白天穆颜神气的很，等到晚上到了床上，慕毅给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她求饶半天才停下，等到结束之后，穆颜忽然说：“你说我再给你生一个怎么样。”
    慕毅搂着她的腰，往怀里凑，“还嫌孩子少么。”他左右有五个了，和嫣和咏絮都是他一手带大的，照顾孩子这事儿实在是累，如今两人都净身出户一样离开皇宫，旁边也服侍的人，再要真是能要了他的命。
    毕竟穆颜一看就不像是能照顾好孩子的。
    穆颜丝毫不觉得，“多生几个热闹。”
    “你还想要几个？”
    “有几个生几个。”
    慕毅忽然笑了，道：“你也不嫌累。”
    女人生产就跟走了一趟鬼门关一样。他也不忍她再受罪。
    “生个孩子而已。”她贴着他的胸口，抬手缠绕他的发，又和自己的绑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她是一直执着这句话的。
    慕毅看她绑的高兴，侧过头去给她绑。
    “子渊。”
    “嗯？”
    “我很是心爱你。”她忽然说。
    “我也是。”这次他也没有迟疑。
    窗外杏花春雨。
    正是好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