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肩并肩,就像兄弟一般。
电视开着,是cctv5转播的足球赛事。这时,魏海的电话如约而至,像从前那般,他那边吵吵嚷嚷,DJ舞曲震耳欲聋,“远阳,出来喝酒吗?”
赵远阳下意识看了霍戎一眼,“我……不然我就不来了吧?”
“有我、薛问、李尚……他们问你最近怎么消失了,我说你家里管得严,再问我就没说了。”
“我们缺个人打桥牌,要是你哥真不让你出来,就算了。”
赵远阳犹豫了,“我……”
这时,霍戎突然道:“同学约你出去玩?”
他看向赵远阳,仿佛听见了他的通话一般:“去吧。”
赵远阳原本就没多坚定,他也不管戎哥这句“去吧”有多少真心,立马就松动了,“哥那我真去了啊……”他两根手指做了个人走路的动作。
霍戎点头:“去吧。”
赵远阳的坚定这下全没了,“那四海你等我,老地方是吗?”
“是薛问开的,什么‘Blue club’蓝调酒吧,我让司机过去接你?你住哪儿?”他知道赵远阳搬家了,但并不知道他住哪儿。
赵远阳想了想,报出了地址。他怕让家里司机送他过去,戎哥就知道他去了哪儿。
哪知道在出门前,霍戎帮他关上车门后,叮嘱了句:“别喝来历不明的酒。”
赵远阳猛地仰头望着他,霍戎的脸在夜色下,近在咫尺,英俊深邃,让赵远阳忽然感觉到熟悉又陌生。
“好好玩,”霍戎没做解释,深深地望着他,叮嘱:“别喝来历不明的酒。”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赵远阳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
霍戎似乎无所不知。
但在霍戎眼里,这才是正常的赵远阳,是他在纸上认识的、那个整天逃课、年纪轻轻就泡吧的赵远阳。
可再出格的,资料上就没有记载了。
魏家的车开进来,又开出去。
酒吧开在金融街、某酒店的一楼,很昏暗,DJ舞曲震耳欲聋,赵远阳和四海说话时,得靠吼,才能听清对方说了什么。
可这种环境,恰恰是赵远阳最熟悉不过的。他感觉自己在学校呆的这一个月里,浑身上下都很难受,就仿佛一条鱼被冲上了岸,在沙滩上挣扎,种种不适应。到了这里,才终于算是如鱼得水。
通常是魏海带着他玩,但魏海很有分寸,不会去乱七八糟的地方。
听着吵,实则人不多。琳琅满目的酒瓶排放在深色酒格墙上,层层叠叠,在暗红色的灯光下,几乎有些炫目。
“远阳来啦,晚上好,”魏海笑眯眯地递给他一个木盒子,“你要的东西。”
约着打牌的两人,是魏海的朋友,赵远阳和都没深交,只能算作酒肉朋友。
寒暄几句后,薛问叼着烟发牌。
赵远阳打开魏海给他的盒子一看,里面躺着六支深褐色的古巴雪茄,在暗色调的酒吧里显得像夜色一般深沉。
醇厚的气味扑面而来,代表着它的年份久远,他拿出一根,“你要来吗?”
“我不抽这个,”魏海抿了口鸡尾酒,“抽不惯,你怎么好上这个了?”
“我不知道,”赵远阳带着回忆般的语气,“做梦的时候老是梦到这个味道。”
他低头深深地嗅上一口,正是他梦里的那个气味。
他不太熟练地用火柴点燃雪茄的另一头,火苗燃烧时,手里缓缓旋转着雪茄,雪茄头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火柴燃烧殆尽,赵远阳继而点燃第二根、第三根火柴,醇美的烟雾袅袅地飘着,烟头呈现出一圈灰白色,用嘴吹上一口,橘红色的火光明明灭灭。
赵远阳用雪茄剪剪掉茄帽,这才吸了第一口。
薛问看了,就说一句:“远阳有老板派头,”他抹了把自己油光蹭亮的背头,“整个我这样儿发型就更像了。”
赵远阳笑笑不说话,嘴巴咬着雪茄,颊边那颗小痣在灯光下是暗红色。
他单手将背扣的扑克牌捏起来。这局魏海坐庄,赵远阳是明手。
初始,有些淡的烟雾在口腔弥漫,赵远阳把这口烟吐了出去,烟圈吹到魏海眼前,他盯着赵远阳的动作,“什么时候学会的?”
“忘了,看着看着就会了。”他叫了一杯白兰地。
薛问出了一张梅花3,赵远阳直接丢了张黑桃A出去。
薛问丢了牌,“……流氓路数。”
赵远阳挑着眉笑,眼角眉梢都带笑,有些被白兰地熏的绯红。
魏海重新洗牌,也跟着笑,“让让我们远阳。”
第二局重新开始,赵远阳坐庄。
他窝在沙发角落,手里严防死守地捏着牌。他长腿伸在桌上,交叠着,嫌热,便脱了外套,嘴里缓缓吹着烟圈。
隽永的烟雾氤氲,口腔里白兰地醇厚的香味弥漫,两段气味似乎从味蕾开始,渐渐遍布了大脑。
往往,赵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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