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以为金鲤真会大喊大叫,大发雷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金鲤真坐在那里,听了他的话后只是发出了一声讽刺的嗤笑。
“节目开拍这么久了,我算配合你的吧?”金鲤真看着罗仁宇。
“……是。”
“你们《育神》的爆点,大多是我艹出来的吧?”
“没错。”罗仁宇说:“你是一个优秀的嘉宾。”
“你们就是这么对一个优秀的嘉宾的?”金鲤真不耐烦地说:“你们是觉得曲婊不好欺负,我好欺负是吧?”
罗仁宇神色平静:“同票不是输,你还可以继续留在《育神》舞台上,不是皆大欢喜吗?”
“欢喜你大爷。”金鲤真翻了个白眼:“舆论究竟是站在我这边还是曲小敏那边,凡是头脑清醒的人都能看得明明白白,你们自个拿着这个结果去和投了票的观众解释吧,我不奉陪了。”
“金鲤真,你去哪儿!”罗仁宇站了起来。
金鲤真头也不回:“这里庙小,容不下我这尊大佛——我不录了!”
罗仁宇都要被气笑了:“金鲤真!你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吗?!”
“你还有什么狗屁要放?”金鲤真不耐烦地回过头。
“平票是台里的意思,台里也是受了上面的压力,实际的投票结果是你高出曲雪融八万票数。”罗仁宇走到金鲤真面前:“平票的结局已经不可更改了,但你要想清楚,是就这么放弃退赛,还是证明给大众看,从复活赛里涅槃归来的你不论哪方面都能吊打曲雪融?”
“大叔,我已经过了会喝鸡汤的年龄了。”金鲤真说。
“不喝鸡汤,我带你去讨点实质性的东西。”罗仁宇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吧。”
“去哪儿?”金鲤真皱眉。
“带你去见这个’上面’的人。”
罗仁宇开车,带金鲤真来到了这个在背后为曲雪融掠阵的表演艺术大拿的四合院别墅里。
“郑老师,我进来了。”罗仁宇站在宽阔古朴的玄关处,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他还拿手肘捅了捅金鲤真,金鲤真别过头用后脑勺来表示不屑。
等了几秒后,他才脱下鞋子,并督促金鲤真也脱下鞋子,光脚踩在了亮面如镜、一尘不染的木地板上。
玄关就已经够大了,客厅更大,在寸土寸金的上京市中心,这样一座四合院别墅已经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东西了。
金鲤真跟着罗仁宇一路径直穿过有山有水的庭院,来到一间空无一物的竹屋——说空无一物显然是不正确的,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妇人,正坐在一张长竹桌前,在宽阔的宣纸上作画,曲雪融站在一旁帮忙画着边边角角,头也不抬。
金鲤真走得近了,看见纸上画着一幅栩栩如生的庭院雪景图,参照物正是金鲤真刚刚走过的静谧庭院。
“请等一等,让我把这只雪兔画完。”老妇人虽然没有抬头,但柔声说道:“雪融,去请客人坐。”
和金鲤真想象中阴沉狠厉,鼻孔朝天看人的样子完全不同。
曲雪融听了吩咐,放下笔,一言不发地离开竹桌前,就像是不认识金鲤真一样,面色平常地对她和罗仁宇说:“请两位随我来。”
曲雪融的金发和这座四合院不太相配,但她东方古典式的五官生得内敛标志,站在这间竹屋里倒也算不上突兀,反而是金鲤真,虽然是黑发,但饱满通红的嘴唇和眉眼里掩不住的叛逆,都是和这间竹屋相斥的,无论是“肉欲”还是“叛逆”,显然都不是这间竹屋欢迎的东西。
金鲤真在门廊下的矮茶桌前和罗仁宇一样盘腿坐了下来,而曲雪融给他们上了两杯青烟缭绕的热茶后,就又回到了竹屋侍奉在老人身前。
地板是热的,金鲤真坐了一会就解下了脖子上的羊绒围巾。
“还要等多久?”金鲤真不耐烦地问。
“你耐心一点。”罗仁宇低眉顺目,从仅张开了一条缝的嘴唇里小声说道。
金鲤真往屋子里看了一眼,老人还在专心致志地画着水墨画,曲雪融在《育神》第一期说自己的特长是绘画,看来就是跟着这个老人学的。
郑素卿,中国画艺术大师,著名思想家、收藏家、文学家、诗人……这些都是百度百科给她的标签,金鲤真是个俗人,是个和江璟深一样,目光敏锐的俗人。
她只对其中一句感兴趣:“郑长龄胞妹”。郑长龄是谁?曾经的中央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在抗日战争中立下汗马功劳,名垂青史的军事家、政治家——目前在世。
曲小敏这已经不是抱到金大腿的程度了,是直接抱上小金人了。
金鲤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午薛耀在广播室前吻了她的新闻已经在全网爆炸了,图片和文字叙述一个不少,实锤比钢筋还硬,她的微博已经被陷入疯癫的药姐姐们艹爆了,网上说什么的都有,薛耀的工作团队倒还没做出回应。
罗仁宇瞥了她的手机一眼:“你简直就是流量的化身。”
有金鲤真在,营销费都能省个几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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