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作为人鱼首领的天性与使命,就像这世上任何一个族群的王者。
呃,该死的,我是不是想的有点太远了…
“德萨罗…”阿伽雷斯忽然出了声,将我从威尼斯狂奔到非洲的思维猛地拽了回来。他微微侧过头,耳朵贴着我的鼻梁,“你在想什么?”
“你。”我下意识的脱口答道,然后因自己的失神的回答差点呛进一口地下水道的水,“我是说你的变化…和经历,实在让我有些太吃惊了。”
“你……会有机会了解的。”阿伽雷斯回过头去,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鸣音在黑暗的甬道里回荡得很远。
说实话我着实不太习惯听人鱼语,这种发音比俄罗斯语还要粗粝的语言说什么都像在念某种神秘咒语,再加上他的嗓音低沉得太有威慑力了(请想像一下吉奥洛夫在你耳边拿着话筒说话的效果),总是能让我愣在当场。
我点了点头,被他攥住了手臂环到腰间,一如他人鱼形态时那样带着我忽然加速的在水里冲刺起来,地下水道在此时也豁然开朗,四周的石壁变得宽敞,我们一下子潜进了更深的水道中。
斑驳的暖色灯光从我们头顶散落而下,水中朦朦胧胧的,像藏着一片晚霞。我们身体周围擦过的廊桥的支柱好像海岸边的水生密林,头顶晃过的船影犹如一片片浮云,被落下来的雨滴搅乱打散,恍若置身梦中。没有人能看见我们,仿佛水上是一个世界,而水下则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空间,一个只属于我和阿伽雷斯的隐秘幻境。
我不由自主的将手臂中的腰搂得更紧了。
他挟着我,开始向上游去,游到建筑物的柱子之中,最终接近了上方木板的顶部,伸出胳膊着力一推,一块板子就像舱门那样被推了起来,整个过程轻车熟路,看样子这就是他在威尼斯的居所。它是一个公馆的模样,面朝运河的铁门被一个巨大的铁锁锁住了,假如我们不是从水底的暗门通过,是不可能进来的。但是显然这不是他自己买的屋子,这所公馆玻璃破破烂烂的,内门上贴着封条,窗户旁悬挂着一个老旧的木头招牌———威尼斯水生生物研究所。看上去像是被弃置已久了。
尽管知道水生研究所这种地方的确有阿伽雷斯居住的适应条件,我下巴还是快要掉下来了,比划着:“水生…生物研究所?你,一条这么大,这么长的…人鱼…呃,还是首领,就这么嚣张的藏身在水生生物研究所里?你怎么不干脆去卖渔产品的集贸市场?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幽默感的。”
“生鱼片”眯起眼皮瞧着我,似乎品味着我的“渔产品”这三个字是不是在形容他,我揶揄的耸耸肩,表示就是这个意思,并勾了勾指头,比了一个鱼咬勾的动作。我想这一定十分冒犯他作为首领的尊严,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这么干,尽管我知道我会大难临头。
下一刻就验证了我的预感,他忽然掐住我的腰,将我一把按在翘起的门板上,低下头,嘴唇威胁意味的抵着我的鼻梁:“德萨罗…你让我……”他吞了一口唾沫,狭长的眼睛里隐隐燃起惑人的幽焰,喉头滚动着粗哑的低语,“你让我实在……”
他的蹼爪隔着皮手套揉摸着我的脊背,顺着脊骨滑下尾椎,掌心捧住了我的臀部,腰胯紧紧的抵在我的双腿之间,即使被一层厚厚的风衣布料阻隔,我依然感到他那尺寸惊人的东西已经硬了,正正顶在我的下腹上。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胡乱窜动起来,呼吸有些不畅,但我仍努力保持着冷静的态度:“我想知道…我对你到底意味着什么,阿伽雷斯?一个延续你血脉的后裔,一个基因载体吗?”
念出这个词的时候我的心脏抽得一疼,好像在逼着自己剥离某种残忍的真相。阿伽雷斯敛去了笑意,若有所思的望进我的双目之中,似乎在仔细的思考着我问的这个问题。
也许作为人鱼族群长久以来的王者,阿伽雷斯的生命漫长的犹如一片羽毛沉入深不见底的海沟的时间,他的半生也许经历过许许多多的惊涛骇浪,无数场搏斗、劫难与厮杀,却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一个简单却又难解的谜题。感情,爱情,人鱼是否和人类共通呢?
我真的无法用我的生物学知识去判断,而我的情商的确不高,我没有任何恋爱经验,前十年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学习上,是个彻头彻尾的书呆子。
我一点也不知道阿伽雷斯对我的感情是否是出于本能。那么,即使我不是德萨罗,换作其他人也可以。
啊,人鱼首领要面对一个关于,他,和一个作为他的基因载体成长的人类青年之间的牵扯的感情问题。也许这个问题对于阿伽雷斯来说,甚至比对于我自己还要猝不及防。
他也许比我更加困惑,又或者,觉得没有必要回答我这个*孢子的答案。
我不想他的回应是后者,我在深深的为此不安着,犹如走在钢丝上那样提心吊胆。
冰冷的雨水一滴滴落在我那些讨厌的长睫毛上,让它们都快要粘住了我的下眼睑,令我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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