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气:“怎么在这里?”
盛西洲微笑:“有些话想跟问你。”
“电话里可以说。”
“想当面跟你说。”
他下了车,瞥一眼她身后的车:“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是有话跟你说?”
“可以边送你边说。”
“那不如边吃边说了。”
她转了话题:“吃早餐了吗?”
“还没有。”
“等了一夜?”
“嗯。”
“你是傻瓜吗?”
她带他回别墅、进客厅,扭头问他:“要洗漱吗?”
盛西洲点头:“嗯。”
她指了指卫生间,在他进去后,给他找来了没拆用的牙刷、毛巾:“我备用的,介意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不介意。”
他就是用她用过的也不会介意。
“给你添麻烦了。”
他客气着,接过来,嘴角噙着一抹得偿所愿的笑。
徐星默看得清楚,也不放在心上,转身进了餐厅。
苏姨正在收拾餐桌,见她回来,笑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盛西洲来了,还没吃早餐,你给他简单准备点。”
“好。”
她应着,很快把收回去的早餐端了回来。
瘦肉粥、灌汤包,配两盘小菜,勾着人的食欲。
盛西洲神清气爽地走进来,跟苏姨打了招呼,就坐下用餐了。
徐星默陪同坐下,思忖着他的怪异行为。
显然,他在用苦肉计。
显然,她选择了中计。
为什么?
真的是被他的坚持打动了吗?
漫长的沉默。
盛西洲吃了个半饱,打破了沉默:“我来解释昨晚谈的事。”
如她所料。
她淡笑:“你说。”
他沉沉看她:“我不骗你。我跟楼行渊是正当的商业竞争,但他到底救了你。我爱你,爱屋及乌。倘若你说跟他握手言和,我便听你的。我不在乎那些损失,我只在乎你。”
妥妥的深情告白了。
徐星默说不动心是假的。在她谈过的男友中,他是坚持最久的。她忽然生出一种冲动,倘若他们恋爱了,他会坚持多久。
想着,她笑了:“你这么说,让我想起了古代的昏君。”
他摇头,目光深情而笃定:“我不是。你值得。”
徐星默心一跳,冲动的话已然出了口:“那便握手言和吧。”
这话代表她接受了他的心意。
“啪!”
盛西洲激动的筷子拿掉了筷子,几次想去拿,都没拿住,也不管了,忙接了话:“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徐星默:“……”
她看他一串失态的行为,心情乍然明媚了很多。
只有很在乎她,才会因她一句话这般激动吧。
这么一想,好笑之余,也生出了丝丝甜意。
“你吃饭吧。”
她撩了下耳边的长发,故作自然地问:“我待会要去见楼行渊,要一起吗?”
盛西洲握紧了筷子,忍住漫天的喜悦,点头应了:“好。听你的。”
他什么都听她的。
到了医院,让他在外面等着,他也就乖乖等了。
徐星默收敛了心情,进了病房。
病房里
楼行渊躺坐在病床上,正在看最新的财经杂志,见她进来,温柔一笑:“你来了。”
“早上好。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伤口很痛。不过,见你之后,就不痛了。”
这话有点不对劲,透着几分暧昧。
徐星默早感觉到他在撩她,现下又确定了几分,不过,一笑而过:“我又不是止痛药,可没那么神奇的效果。就算是有,也不是你的。”
她委婉拒绝了他。
楼行渊满不在意地笑:“眼下不是,不代表未来不是。感情的事,谁说的准呢?”
“当然是我了。”
徐星默打开病床上的小桌板,将保温盒里的早餐一一摆好了,然后将筷子递给他:“楼先生,不谈感情,我们还能做朋友。”
“为什么?我哪里不好吗?”
“你绑架了我。”
“我记得我已经代行远向你道了歉,而你也大方原谅了。”
“我是原谅了,但不代表遗忘了。”
她把筷子放到餐盒上,直起身,坐到沙发上:“而且,楼行渊,你真不知道行远是不存在的吗?你有严重的人格分裂,我劝你早点看医——”
“砰!”
“啪!”
楼行渊把早餐全挥到了地上,眼眸一片冰冷:“你很怀念我?”
是楼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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