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当年他们策划弄死了周逸,抢走了属于长房的爵位和财产,现在周逸回来了,他来索命了。
他不敢再往下想,连忙说道:“不要以为你知道一个死人的名字就能来吓唬我,你说你是周逸,证据呢?谁不知道周逸早就死了!”
当年知道内幕的人都被除掉了,没有人证物证,单凭他长得像周福镇这一点,朝廷是不会认的,他不可能翻牌。
周逸直直地看着他,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狠戾,似乎随时都会暴起置他于死地。周松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让自己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然后才大着胆子说:“滚出去!这里是什么地方,岂能让你撒野?再张狂我就捉了你送官!”
“不用送,官府的人应该已经到了。”周逸淡淡地说道。
周松吓了一跳,难道他已经把当年的事情告到了官府?
就在此时,佣人远远地在阶下回禀:“侯爷,京兆府来了人要找您说话。”
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门外,竟然是京兆府的少尹亲自来了,向着他一拱手道:“周侯,京兆府今日接到一名贵客,贵客说与明德侯府是故旧,想在侯府暂住几日,府尹特命下官来知会侯爷一声,一定要好生安排。”
周松正想着贵客是谁,周逸已经从堂中走出来,向少尹点了点头。周松吓了一跳,脱口问道:“就是他吗?”
少尹道:“正是这位周君。”
竟然跟京兆府搭上了关系,还有本事让府尹出面,少尹亲自来说?周松觉得腿又有点软,连忙定了定神,正想再问问清楚,少尹已经拱手作别,周逸也大踏步往外走,擦肩而过时冷冷地说:“把东院收拾出来,我要住那里。”
东院,那是他小时候和母亲一起住过的地方,隔了二十多年他终于回来了,他要在这里亲手结果这帮贼。
东院里。
丫鬟婆子们忙着打包收拾东西,宁心兰站在院里看着,心里压不住的窝火。宁越欺负她也就罢了,现在连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人都敢让她搬出东院,这是侯府世子的住所,她能住进来就代表着对她身份的认可,如今竟然让她搬走,简直岂有此理!
她问陪房刘广家的:“那个周逸是什么来头,凭什么敢住东院?”
刘广家的最擅长打听消息,连忙把花了一上午功夫打听到的事全告诉了她:“说是侯爷的旧相识,京兆府特别看重,府尹派少尹亲自来跟侯爷说的,所以侯爷也不敢怠慢。”
宁心兰皱了眉,有些疑惑:“奇怪,既然是侯爷的旧相识,怎么还需要京兆府来说,难道不该直接去找侯爷吗?”
她总觉得整件事很奇怪,借官府的名头来压制主人,借住还要挑拣最好的院子,这个周逸看起来更像是来挑衅的。
院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着就听见周思成说道:“别搬了,都给我放下,等我去问过老爷再说!”
宁心兰快走几步扑进他怀里,含着眼泪说:“思成,这是怎么回事?”
周思成拍拍她,安慰道:“我刚回来,等我去问问父亲。”
“不用问了。”周松突然出现在院门口,脸上绷的一丝儿皱纹也没有,“搬吧,思成,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父亲,东院是世子的居所,怎么能让给外人住?”周思成急急忙忙说道。
宁心兰在娘家时一向受宠,这会儿也大着胆子插嘴说:“父亲,东院到底不一样,要不要跟客人说说去别的地方?”
周松心里正窝火,见她竟敢插嘴,顿时大怒:“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叫我父亲?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青天白日,丫鬟婆子一大堆你就搂着男人不撒手,要不要脸面?快滚出去,再让我看见你勾搭着世子不学好就撵了你!”
宁心兰从来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顿时脸涨得通红,推开周思成哭着往屋里跑,周思成想追,周松叫住了他,说道:“理这种女人作什么,快跟我去书房,有要紧事!”
周思成犹豫了一下,到底站住了。这两天的功夫他对宁心兰的印象有了很大改变,现在的他看见她哭的时候,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心疼了。
“快走!”周松又催了一句。
周思成抬起脚来,很快跟着他走了。
宁心兰在屋里哭了半天也不见周思成过来安慰,连忙从窗户缝里向外张望,才发现他已经走了,她失望到了极点,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他过去从不会这么对她,都是宁越害他们生分了,这个贱人,她必须死!
内书房中双扉紧闭,周松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声音中透着浓重的焦虑:“那个周逸,你们可知道他是谁?”
薛氏从没见过他这么郑重其事,连忙问道:“是谁?”
周松叹口气:“你们都还记得我是怎么袭了这爵位的吧?”
“记得。”周思成不解地看着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明德侯的爵位是周家长房继承的,周松是二房的,按理没有资格袭爵,但上代明德侯周福镇死后没多久,他的独生子也出意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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