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白地透露着:他被激怒了。
“做陌生人有什么意思呢。”他目光阴戾地盯着她,“不如更痛快点,做不了朋友,那就做一对敌人,就像我们斗到你死我活的父辈一样,我们也拿出本事斗一场。”他一字一句的,“怎么样,怕了吗?”
荣蓝紧抿着唇,她没有想到林东佑会说出这么一番狠话,如果说刚才她在刻意激怒他,那么很明显,林东佑的反击也顺利地把她激怒了。
原来他不仅要“形同陌路”,还想要从此与她“争锋相对”!
好,够狠,够绝!她才不怕!
两个人就像两头被激怒的小兽,用互相伤害来掩饰伤痕累累的自己,荣蓝怒极反笑:“怕的人是孬种,我荣蓝可不是孬种。”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挑衅地看着他:“你已经是懦夫了,可千万别成孬种啊。”
说完,她就手插着兜转身离开了,当她踩着月光快步走向那所房子时,她固执地不肯转身去看身后的少年,甚至不肯再去回忆离开时他眼底涌出的那抹淡淡的悲伤。
荣蓝越走越快,仿佛想要快点挣脱开那个有他的世界,那个世界太温柔了,那温柔是毒药,只会让她一病不起,从此无法再用力对抗整个世界。
我不要!
荣蓝在心里嘶声呐喊着,她不知道身后一脸悲伤的少年站在黑暗里,一直目送着她,他缓缓抬起右手,轻触刚才她拍他的位置。
那里还留有她的体温。
再次看向茫茫的前方,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林东佑苦涩地牵动了一下嘴角。
做和她的生活有所交集的敌人,总好过成为她人生的过客。
***
没有人知道荣蓝和林东佑在深夜城市的某个角落彻底诀别,当旭日东升,新的一天来临了。
那天过道上男孩间的小争执为AF两个班的争执埋下了种子,而A班人的请愿更是让这颗种子彻底破土发芽,如今F班和A班之间的关系急转直下,F班视A班为眼中钉肉中刺,流里流气走过A班时,都要向A班众人投来杀人的眼神。
A班大多数都是乖乖牌,自然敢怒不敢言,顾凡刚看到荣蓝和李汀正谈笑风生地从他们班窗前走过,他下意识扭头去瞧好友林东佑,却发现他低着头在看一本书。
顾凡感到蹊跷,这已经是今天荣蓝第三次走过他们窗前了,林东佑不仅不走出去跟她偶遇,甚至一到下课就翻出那本书来看个不停,整个过程中连一眼都没有望向窗外。
什么书这么好看入迷?能让那个下课时间就盯着窗外的林东佑完全变了个人,虽然古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可是书里的美人,能有荣蓝美?
顾凡越发觉得今天的林东佑透着几分古怪,不苟言笑,一整天话少得可怜,像是心里藏着事。
“哎,东佑,你怎么回事?”顾凡终于按捺不住好奇,“你今天不太对劲啊。”
林东佑显然兴致不高:“英语课了,单词你准备准备吧,老闫待会准得叫你。”
这下顾凡更加确定有事,而且是大事。
“怎么回事你?”顾凡悄悄凑过来,“跟荣蓝表白被她拒了?”
“表白?”林东佑觉得这个词汇很具有讽刺意义,嗤笑一声,“人家都有男神,我去凑什么热闹?”
顾凡张着嘴,这回说不出话来了,花了十几秒消化了一下这个事实,拍了拍林东佑的肩膀做没有意义的安慰:“兄弟,那什么,荣蓝现在肯定眼睛不好,眼前的男神见不到非去看外面的野男神,你再等等,她眼睛总会好回来的。”
林东佑没有心情跟他解释,整个人冷得像块冰,沉默地继续埋首书本。
***
风波过后,高三年级重新投入紧张的学习当中。爱学习的班级没日没夜地埋首于题海之中,不爱学的班级依然是每天浑浑噩噩,老师刚喊“开始上课”,就跟催眠曲似的,下面齐刷刷倒下一半的脑袋。
F班的老师望着后排那些睡得正香的学生,很绝望,但是视线再往前移,看着荣蓝那求知若渴的铮亮眼神,顿时又燃起希望。
F班总归还是有人想学的。
自从和荣蓝成了同桌,李汀也被逼着每天认真听课记笔记,荣蓝其他学科都不错,就是数学弱一点,有时候她宁可把那一堆作业放着回家做,也要每天尽可能地抽出四十分钟给李汀指导作业。
荣蓝不许她继续颓废下去。
“有什么样的原生家庭,什么样的父母,都是我们无法选择的。像我们这样运气不好的,难道就自暴自弃放弃自己的人生吗?父母靠不住,那就只能靠学习改变人生了。至少读书能让我们成为思想不那么狭隘的人,摆脱被父母支配的人生,读书也是我们唯一的筹码,如果你现在就把自己变成不良少女,以后你只能在低等阶层打拼,没有人会看得起你,你也没有能力让你妈妈摆脱现在的生活。”
荣蓝挑了个中午,拉着李汀去楼下花园跟李汀说了这么一番话,也是在那个下午,李汀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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