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熬着,等何时回来日子就好了。
结果三个月后传来何时的死讯,他死在战场上,连个尸体都没有,阿秀就这样成了寡妇。
婆婆重病,老大何东因为打猎被野猪给伤了腿,王月环那就是好吃懒做搅事儿精,这两年多来都靠着阿秀养家糊口。村里的人谁说起阿秀都得摇摇头,可惜两句。
想到这里,孙大娘拍拍阿秀的手:“好孩子,大娘等着你。”
阿秀笑了,嘴角两边的梨涡小小的,“那劳烦大娘等我下。”
半个时辰后,阿秀坐在孙大娘的驴车上,晃晃悠悠地上了镇。
留下
“阿秀,还有半个时辰我们就到了,你绣得怎么样了?”孙大娘扭头对阿秀道。
阿秀咬断了最后一根丝线,将耳边碎发撩在耳后,对孙大娘道:“大娘,好了。”
孙大娘挺高兴,她接过阿秀的帕子一瞧,帕子上的金蝉栩栩如生,蝉翼轻薄,耳边仿佛能听到蝉鸣。孙大娘喜上眉梢赞道:“阿秀,真不得了,这么短的时间你就绣出来了,还这么应景,看来你一定会被聘上的。”
阿秀矜持地笑笑,“还是大娘的绸子好,我才能绣出这么好的金蝉。”
“都好,都好。”孙大娘笑呵呵的,催着孙大伯快些去绣房。
阿秀看到钱兰气呼呼地盯着她看了一眼,又对她爹说了什么,牛车快了起来,很快超到她们前面去了。不过,这些她不在意,想到快到绣房,她的心也有些紧张起来。
驴车铃声悠悠,阿秀抬头见宁乡镇就在眼前。街道宽敞整洁,两旁有各种各样的商铺,货郎在路边叫卖,驴车,牛车和行人擦肩而过,包子,馄饨和糕点的香气萦绕了整条街。
阿秀看花了眼,只觉得集市上的东西琳琅满目,比之前来的时候要热闹得多。
很快到了绣房,阿秀扶着孙大娘下了车。绣房门口已经挤满了人。
钱兰她们排在前面,她们的帕子已经收上去了,绣房的人要先看帕子,再决定要不要见人试试来人的绣工。
等了一会儿,有管事模样的人出来,念了帕子上的号,何兰被留下来进行第二道考验。
钱兰听到喜不自胜,她得意地看向阿秀。阿秀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不急不躁,反倒把她衬得十分轻浮。
她攥紧了帕子,见周围的目光都集中阿秀身上,她十分嫉妒。阿秀长得比她好,绣工还比她好,村子里自从她来了,她就再也不是众人的目光所在了。
现在,她还要来这里把她挤下去。她欺人太甚了。
钱兰气冲冲的,脑子一转,她想到一个好主意。
绣房里的绣娘又出来收第三波帕子了,那人慢慢走到阿秀旁边,恰好另一个小厮手上拿着笔墨纸砚,那砚台里满满的墨汁,小厮小心翼翼地走。
阿秀正要把帕子递给绣娘,那小厮不知为何,身子踉跄,急声喊道:“让开,让开,我的砚台!”
绣娘吃惊,没接稳帕子,帕子落地,砚台恰好整个扣在帕子上。
“我的砚台!”小厮脚滑摔倒在地,那绣娘练练后退,衣袖挂到门前盆景一截突出的树枝上,只听“刺啦”一声,那绣娘的袖子裂开个口子。
众人傻了眼。
阿秀忙上前将砚台捡起来,然后发现她的手帕被墨水浸染,已经看不出帕子上的金蝉了。
“哎呀,何嫂子,你这帕子上绣得到底是什么?真是可惜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钱兰走过来关切地问道,“要不然,何嫂子,你再绣一块吧,就是不知道,这时间来不来得及?”
钱兰掩口轻笑,阿秀赶紧用另一块帕子吸取墨水。墨水浓黑,帕子算是彻底坏了。她抬头,直觉这事跟钱兰有关系。
那小厮刚从地上爬起来,阿秀见他似乎行动不便,便帮他把地上的纸笔都捡了起来。
见砚台没坏,小厮松了口气。
那绣娘看自己的袖子坏了,急得直跺脚:“这可怎么好,这可是苏婆婆送我的新衣衫,这袖子上的纹绣还是苏婆婆绣的。现在破了可怎么办?”
她一直看着袖子,脸上又是可惜又是生气,那小厮不停地道歉:“好姐姐,是我的不是。但是这个丫头也脱不了干系。”
他手指钱兰,钱兰紧张得脸似火烧,她强装镇定道:“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不要狡辩,我刚刚明明看到你朝我脚下踢了东西,”他蹲下,左右看看,发现地上是几颗大石子,他捡起石子到了钱兰面前,“你踢过去的就是这个。”
“我没有,”钱兰矢口否认,“我才没有!”
那绣娘信了小厮的话,上前猛然推了一下钱兰,钱兰一个趔趄,露出脚底下两颗石子。
众人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绣娘抓住钱兰:“原来真的是你,你弄坏了我的衣衫,现在怎么办?”
“我,我……”钱兰词穷,只好说,“是你自己不小心,再说,你这件衣衫这么普通能要多少钱?”b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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