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上前将宁香押下。
乌兰:“皇上,原本乌兰也奇怪,好好的,昭妃娘娘为何要害皇后腹中龙胎,今儿听舅舅说了当年的事才恍然明白,原来那个时候,昭妃与裕亲王就已经……”
康熙瞪着乌兰:“已经什么?”
乌兰想了想:“用汉人的话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暗通款曲。”
康熙面色憋的通红:“你别胡说!”
乌兰噘起嘴,十分不服气:“哪里胡说了。皇上想想看,那时他们还只是小孩子,东珠为了并不得势的二皇子,居然敢把堂堂巴林王子打得头破血流,这得多大的胆子。再说了,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当时为什么没有人追究?听舅舅说,那是因为二皇子在雪地里跪了半宿,求他和先皇不要为难肇事者,所以才没追究。皇上想想,他们两人打小就是这么生死相护的情谊,到了现在,又是何种光景?想来这避着人偷偷见面肯定不是一次两次。”
康熙的心拧巴在一处,痛极了,才刚在坤宁宫听太医说皇后失去嫡子,他便很伤心,连着失去两个亲生骨肉,对于渴望亲情的他来说已经是一种沉重的打击。而又听说是被毒害的,他在震怒下便命人去查,谁承想,竟查到了东珠头上。
而且,还揭开一个天大的秘密,东珠的心上人竟然是二哥福全。原本晌午在慈宁宫,巴林王鄂布尔对东珠的反常举动就已经令他生疑,细问之下才知当年东珠为了二哥竟将鄂布尔打伤。再联想东珠所说的早有心上人,以及她与福全的几次见面,现在回想起来,福全看东珠的眼神,不是情谊是什么?
康熙被彻底激怒了。
乌兰:“前些日子,皇上不是说要与昭妃合卺吗?可到最后为什么没成事?听说昭妃身上出了疹子。皇上心疼顾念着她,只让她好好养着,却没细查。皇上想想,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发起疹子来了?”
康熙回想起那个晚上,心里就痛得要死,自己这样真心实意对她,她却这样玩弄欺骗自己。
这么说,她是故意弄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身上才发起疹子。
乌兰:“后宫中的女人,有一个算一个,即使贤惠大度端庄的皇后,谁不是想尽法子要得到皇上的宠幸,为什么她三番两次要推托承恩?要么就是她早有相好,所以才一心一意为他人守洁。要么,就是早就失身,怕皇上查出来怪罪!”
这句话,彻底摧毁了少年天子残存的理智,他像疯了一样地钳住乌兰的肩膀,眼眸如同火焰:“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个字!”
乌兰却身子一软,悄悄跪了下来:“皇上,事情摆在眼前,容不得臣妾说与不说,昭妃与裕亲王有私还在其次,臣妾是担心,可怕的阴谋还在后面?”
康熙越发惊愕:“你说什么?什么可怕的阴谋?”
乌兰看着康熙:“表哥,乌兰接下来要说的,不是妃嫔对皇上说的,而是对骨肉至亲说的掏心窝的话。还记得之前在为裕亲王选福晋的时候,东珠的表现吗?”
康熙盯着乌兰:“说下去!”
乌兰把心一横:“裕亲王,个性敦厚,在那些野心勃勃不想放权的人眼中,倒是一个很好的傀儡。”
康熙彻底惊愕,觉得从头到脚被人淋了一桶冰水。
乌兰一字一句,声音冷得吓人:“这次裕亲王所纳的福晋,其中一个,她阿玛是皇上信任的侍卫大臣,管着咱们内宫的安危;另外一个,却是鳌拜家的女儿,这点算计就不必说了。就连那个看似毫不起眼的杨氏,也是汉大臣中的名门闺秀。这样的布局,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将福全推上皇位,他们能更好地控制各方势力。而这一切,都出自谁的谋划?钮祜禄东珠这次敢出手暗害皇后的龙胎,就是想让皇上没有嫡子,好为下一步的阴谋铺平道路。”
康熙茫然地摇了摇头:“不,这太可怕了,你说的这些,朕一个字也不想听!”
乌兰跪在地上,轻轻抬起头,凝望着康熙的眼睛,伸手悄悄拉了他的龙袍:“皇上,您从先帝手中承继而来的皇位,那上面早已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每一代帝王的更迭,从来都不是太平干净的。若是您一时心软,便会辜负了此前为之流血的所有人。这其中有太祖、太宗和先帝,也有太皇太后、我的玛嬷,还有你的额娘……所幸,如今咱们发现得早,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臣妾以博尔济吉特氏和爱新觉罗氏的双重血缘,肯请皇上明断。”
康熙盯着乌兰的眼睛,痴痴地笑了,笑容中分明蕴着苦涩与无限的悲怆:“明断?这笔糊涂账,你让朕如何明断?”
乌兰缓缓站起身,伸手托起康熙的脸:“皇上,乌兰知道皇上心里难过。看着皇上这样,乌兰心里也不好受。如果皇上信得过,乌兰愿意为皇上去当这个恶人,铲平宫中一切邪祟,护佑着皇上如意安泰。”
凝视着乌兰,听她意气风发地如同盟誓一样说出这些话,康熙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乌兰既陌生又熟悉。说她陌生,因为她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娇憨略带傻气的天真少女;说她熟悉,因为在她的眼中,康熙竟然看到了一种与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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