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皱着眉头:“好好的,哭什么啊。快别哭了,你这一哭,把朕的心都哭乱了,好像朕真做了什么遭天谴的事了,只觉得现在罪责深重。”
“你就是遭天谴,就是罪责深重。”东珠止了哭,恶狠狠地瞪着皇上,“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
皇上见她这样,真是哭笑不得:“你瞧你,多大的事,谁让你泡那么长时间了,朕都来了好一会儿了,左等右等,你都没出来,朕才想进去看看的。又没怎么着,水上漂着那么多花瓣,朕想看也看不清,你又没吃亏,别哭天喊地的,不怕人笑话。”
“你偷看人洗澡,都不怕人笑话,我怕什么啊。”东珠怒极。
皇上笑着叹气:“你不怕,你说你不怕,是吧?是你说的?”
听出皇上话里有威胁的味道,东珠立即警觉:“皇上,下次不要这样了,东珠实在不喜欢。”
皇上摇了摇头,一副没脾气的样子:“你不喜欢,你以为朕就喜欢了,看得见,摸不着,又撩人,又不许人碰。白白惹得心火旺,朕还不愿意呢。”
“那你就少来,谁让你来了?”东珠越发娇嗔起来。
孰不知,皇上心中爱极了她这副娇嗔的样子,这比平日她在人前那种淡漠的神情要可爱千百倍。皇上心中十分安慰,这副样子旁人是万万没见过的,他的东珠只在他面前才会这样肆意撒娇。因为她心里一定知道,他有多偏爱她。
于是,冷不丁,东珠又被皇上搂在怀里。
东珠想发挣扎,皇上咬着她的耳朵:“你若听话,朕就只抱一会儿。你若不听话,朕真的恼了,现在就把你法办了。”
“法办?”东珠挑了挑眉,“拉出午门,斩了?”
皇上笑了,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气:“那多便宜你。朕说的法办,是让你夜夜侍寝,一时也不闲着,以后连床都不能下。”
虽然耳鬓厮磨,这些话皇上只是咬着东珠的耳垂儿说的,可东珠仍是弄了个大红脸。
皇上嘴上说得好听,其实根本管不住自己,虽说只是抱着,依旧手里不老实,在东珠身上一下接着一下地揉捏着,还不时趁机亲吻着她红润的娇颜和如玉的脖颈。
东珠被他弄得心烦意乱,一味地躲着,竟抓起一个引枕放在两人中间:“皇上这个时候过来,到底有没有要紧事?”
皇上看着东珠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颇为无奈:“当然有要紧事了,眼下这不就忙活着呢?”
“哎呀!”东珠头疼极了,“皇上,我今儿在储秀宫折腾了一天,浑身都不舒服,你就饶了我吧,若没正经事,您就早些回去,我也好歇一歇,明儿还得打起精神给您选秀呢。”
皇上抓过东珠的纤纤玉手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你若乖一点,朕有你便心满意足了,那些秀女就都放了,一个都不要。”
“呵?”东珠咧着嘴,“我若信你说的话,这水里的鱼都能长出翅膀飞到天上去。”
“怎么?你不信朕?”皇上不悦,她怎么总是这样轻视自己。
“你哪点让人信了?天天左拥右抱的。今儿还偷偷跑到储秀宫去看秀女,我都替你脸红。”东珠恨恨说道。
“哦?”皇上有些意外,“你看到朕了?”
“看到了,你跟李进朝躲在柏树后面。”东珠哼道,“如今这秀女你都看过了,喜欢哪个尽管告诉我,我在复选中帮她们作弊,保你在终选时能称心如意。”
“用得着吗?朕看上谁了需要告诉你,让你来帮人家作弊?”皇上耸了耸肩,很不以为然,“你怎么就认定朕看上的人会那样不中用?不能凭自己的真本事入选?”
东珠道:“这还用说吗?皇上喜欢的定是那些长得漂亮、内里空空的人。”
“哦,朕喜欢的都是长得漂亮、内里空空的人。”皇上若有所思,盯着东珠,“不错,你挺有自知之明的,说得很中肯!”
东珠长长叹了口气:“我上辈子一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这辈子才被圈在宫里,遇到这样难缠的你。”
“你这似乎是在暗示,你与朕是天赐的姻缘,这情谊自前世就定下了?”皇上很认真地盯着东珠问道。
“天哪,还让不让人活了。”东珠气苦。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皇上收敛了笑容,拉着东珠的手,正襟端坐,“朕今儿在储秀宫都看明白了。这桩事情你料理得极清楚,最终查到是浣衣女崔枝所为。可是中间还有些环节朕不是很明白。你真的是从那金钗上残留的冻疮膏子看出的端倪?”
见皇上如此一问,东珠面色微红,自知瞒不过他,便老老实实讲了真话。
“原本一点儿是证据也没有,可阿珲告诉我,曾看到浣衣女接近过依阑的床头,而且那个女子手上有冻疮,还有一股子药膏子的味道。因为没有实证,我又不好贸然让阿珲在人前指证,只得假说那金钗上留有冻疮膏子,叫那几个浣衣女来查,虚张声势一吓唬,她就招了。”
皇上听了细细琢磨:“可是往来储秀宫侍候这些秀女的浣衣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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