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只见她气势凌凛然地瞪着大家,眼神甚是轻蔑:“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好不要脸!”
“你是谁,敢管爷们的事?”就是在草原上,泼辣女子见多了,也没见敢和自己对着干的,鄂布尔立时吼了回去。
“嘘,她是遏必隆家的格格,大长公主家的孙女,咱可惹不得。”承泽亲王之子说道。
原来,这是遏家的格格。福全暗暗记下了,不管怎样,她能路见不平替自己出头,福全很是感激。
“我们没欺负人,我们是在玩游戏,是在打熊瞎子。”简亲王之子的气焰立即缓了下去。
“凭他是谁?家里再高贵能越过我们蒙古科尔沁?”鄂布尔不以为意,“小丫头,赶紧闪开,别耽误我们打雪仗,省得雪弹无眼,把你打个乌眼青。”
“格格,这鄂布尔的父亲是蒙古巴林王,其母是太宗皇帝五女淑慧长公主。”遏家格格身后跟着的侍女低声说道。
遏家的格格并不以为意,她仍然毫不示弱:“我管你是蒙古王还是铁帽子王,身家爵位那是你们老子爷的本身,关你们屁事。小孩子在这里玩,就得凭自己。你们若是好好地玩,本格格自然懒得管,可你们在这里欺负人,就是不行!”
“不行,不行你想怎么着?”鄂布尔几步上前,用力推了遏家的格格一把。
她吃不住力,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大家都笑了起来。
原以为她会哭,可是她并没有哭,没等侍女上前来扶,自己就爬了起来。
对上鄂布尔的眼睛:“我再问你一遍,你们是好好玩,还是继续欺负人?”
“你管得着吗?爷就是想欺负他,一个小瞎子,怎么了?”鄂布尔气势更起,一脸叫嚣。
然而话音未落,只见东珠用手一扬,大家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鄂布尔头上就挨了一下,顿时,额上的血刷地流了下来。
福全看呆了,鄂布尔头上的伤原来是那遏家的格格从身后侍女手中夺过铜手炉砸的,她出手真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男孩们都吓呆了,侍女们立即下去喊人。
场面乱成一团,那遏家格格倒是极镇定,她大声说道:“我是遏必隆家的,我叫钮祜禄东珠,是我把你砸伤的,你记住了,要算账就找我,不与别人相干。”
东珠?福全仔细记下这个名字。
“你,你为什么打我?”鄂布尔很是委屈。
“你又为什么要打他?”东珠指着站在角落里已经看傻眼的福全。
鄂布尔没说话。
东珠又说:“因为他眼睛不好,你们就仗着自己比人家有力气,比人家强势,你们就欺负人。我打你就是想告诉你,千万别瞧不起人。你厉害,自有比你更厉害的人。若是仗着自己比别人强就随意欺负人,自己也会受报应的。”
东珠说完又走到福全面前:“你也是的,你眼睛不好,又不是腿脚不好,别人欺负你,你就任人欺负,这样长大以后也是个无用的。你要学会保护自己。眼睛虽不好,可这又不是你的错。但是若你事事胆小退让不知进取,往后成了一个无用的人,就是你的错了。”
这番话,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说过,偏她如竹筒倒豆子一样一股脑说出来,让福全一时难以消化,只怔愣在当场。
那一日,当所有人都散去的时候,他躲在浮碧亭下的假山后面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哭过之后,他便立誓,这一生,他不会去欺负别人,但也绝不再懦弱胆小、任人欺负。
从那日过后,他比健康的三阿哥玄烨还要努力学习摔跤、练习骑射,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是她说得对,自己的手脚还是好的,不能自暴自弃、甘心当个残废。
“爷,走吧。明儿一早还要跟皇上去奉先殿祭祖,接下来还得给太皇太后和各宫请安贺年呢!”小六子的催促声打断了福全的回忆。
看到站在雪地里冻得缩手缩脚的小六子,福全赶紧解下自己的皮大氅披在小六子身上,小六子受宠若惊:“这怎么使得?爷,这怎么使得?”
福全没再说话,只快步向乾东五所走去。
虽然天寒地冻,雪花纷飞,但是他并不觉得冷。
咸安宫宁太妃殿里。
柏姑姑自外间入内,放好了棉帘子,悄悄走到炕边原想给宁太妃掖掖被子,谁承想冷不丁被宁太妃抓住手臂。
只听宁太妃声音发颤:“秋叶,你说福全,会不会犯糊涂啊?”
柏姑姑愣了愣,赶紧安慰:“太妃这是怎么了?您遇事一向沉稳淡定,如今怎么无端紧张起来?”
宁太妃索性坐了起来:“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踏实。自从昭妃到了咱们咸安宫,我就觉得福全的心思跟原来有些不一样。原本还只觉得是我自己瞎嘀咕,可是……你可记得九月里,苏麻喇姑来咱们这里,对我说的那些话吗?”
柏姑姑坐在宁太妃的炕沿上,撇了下嘴,哼道:“她那样说,您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当是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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