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心疼重孙子,刚刚皇后的血经,都没见太皇太后如此挂牵。”端敏格格说道。
这句话原是一句玩笑,大家听了也都一笑而过,唯有局中人各自难受。
苏麻喇姑说道:“太皇太后也不仔细瞧瞧,看出分别来吗?”
孝庄仔细一看,绢上经文中除了黑色,竟然还有白色、灰黄色的。
“难道你也参与了?”孝庄看着苏麻喇姑,又发现围在她跟前的人都在笑,更觉得有古怪。
“是仁妃娘娘派人去宫外寻了几位百岁老人的白发,这自然是为了恭祝太皇太后长寿无,而这些许的灰黄色,正是奴婢的。”
“你呀,也跟着这些孩子们胡闹。”孝庄说着,伸手在苏麻喇姑的手上轻拍两下,眼中的神情自是两人体会得到的,那就是意深不语。
“是仁妃娘娘和荣常在有心了,奴婢刚听说的时候当下便被感动了,所以才想着这样的好事怎么也要凑上一份。”苏麻喇姑说。
“是啊。难得这份心思!”孝庄点了点头,目光最终落在那最后一本经书上。
众人对接下来这部经自然也是怀着更大的期待,齐刷刷地望了过去。
那书看起来平淡无奇,但是到了此时,孝庄和所有人都不以为它会是真的平淡。前边的三部用金、用血、用发,何其珍贵。
那么眼下这本,应当是最最出奇的。
但是,让大家失望了。
看过来,看过去,它都如一本普通的经书,无任何出奇之处。
普通的用纸,普通的墨迹,虽然字迹峻秀飞扬,笔劲挺拔,极见风骨。
但,还是看不出特别。
东珠双手呈上:“这就是一部经书,《般若多罗蜜多心经》,全文二百六十字,字字皆为东珠手书。仅此,也唯有此。”
对于所以怀着比较之心和无限期待的人来说,这当然让他们很是失望。
而高高在上的天子,康熙的唇边却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望着东珠的眸子温暖极了,仿佛像是看着自己亲手种植的蔷薇,那种由衷的喜欢是藏也藏不住的。
仁妃没有错过皇上的目光,她读出了这一切,心中暗自有些紧张,这一次自己费尽心思想了好几个晚上的好主意,拉上了荣常在和苏嬷嬷,应该会让太皇太后和皇上看到自己的良苦用心。
她可以护佑最低等的妃嫔,与荣常在友好相处,并且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得到了她的信任,她还可以得到苏麻不避嫌的帮衬,这都在证明,仁妃,是最适合陪伴在皇上身边的。
她的发经,原本已经超过了福贵人的金经,甚至也超越了皇后的血经。
但是,她看到皇上望着东珠的眼神,她连一点儿把握都没有了。
如果皇上对东珠已经到了根本不在意她是否可以超越她人,或者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用心,是不是足够好的地步。那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有用吗?
“这也太寒酸了。”终于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诚然,与金片经书比,这本手抄经书太寒酸了。
“这,似乎有些敷衍。太不经心了。”
毫无疑问,与血经和发经相比,还真让人看不到昭妃的用心。
但是孝庄同样笑着收下。
只是,她把目光投向天子。
“四部经书,金经、血经、发经,朕以昭妃的手抄经列为头筹。”皇上开口,众人很是不解。
“上有所好,下必行焉。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人;吴王好剑术,国人多伤疤。齐王好紫衣,朝野尽紫衣。太皇太后虔诚侍佛,宫中便都崇佛敬佛,这也原是好事,但是不必以贵以繁相比之,否则就失去了太皇太后一心向佛为国求福祉的本意。”皇上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扫过所有人,但最终还是落在东珠的身上。
东珠回以他的是浅浅的一笑。
一笑,足矣。
“皇上果然是长大了,句句都说到哀家的心坎上,如今就算不能长寿,就算明日便要去见先皇,也无憾事了。”孝庄连连点头,看得出,皇上的话,她很满意。
“太皇太后何出此言啊?太皇太后福泽绵长,一定会是百岁千岁!我们还希望年年来讨杯酒喝呢!”索尼夫人在众诏命夫人中最为年长,又是皇后祖母,所以唯有她出言相劝。
“皇上长大了,懂得事事有自己的主意,这很好。皇后处理宫政也是极妥当的,如今皇上又有了子嗣,宫里连着都是喜事,哀家这是真的高兴,也真的觉得极为宽慰。明儿就带着苏麻去南边园子里住些日子,也省得老拘着她们。既然孩子们都大了,就该放手让他们自己行事。”太皇太后此时就像一位寻常人家最慈祥的老祖母,一副子孙平安就是福的样子。
“太皇太后真是仁慈,总是这样体贴小辈。”索夫人应着,目光便扫了一眼鳌拜夫人和遏必隆夫人。
这有意无意的一扫,看在许多人的眼中,又会生出很多的联想。
“好似还差了贤贵人的贺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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