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准走!”
铃儿挣了挣,眉头微蹙,脸上的笑意也没了:“如何?你要杀了我么!就凭你?”
她使劲推了琳琅一下,竟没推开,心里渐渐生出一股怨愤。她先下手为强,空着的手觑准时机扼住了琳琅的脖颈!
琳琅登时呼吸困难,下意识松手,转而去扯脖颈上的禁锢。谁知铃儿就跟中了邪似的,双手一起掐住,直把琳琅掐得满脸紫红、眼珠上翻。
如果就这么死了,铃儿定会借此机会大闹一场,不管能否帮到高倩萝,刘拂越必定会被拖下水。
想起刘拂越,琳琅立时恢复了几分神智,她张了张嘴,费力地喊道:“救……我……”
铃儿吓了一跳,以为来了旁人,当即四下瞧了瞧,同时手上的力气无意识减轻许多。
琳琅趁机拔下头上的木簪,毫不犹豫地扎进了铃儿颈部!
很快,反应过来的铃儿捂住了伤口,震惊地看向琳琅。鲜血顺着她的手背,源源不断落进刺白的雪中,有一种触目惊心的妖异。
琳琅吓坏了,她怔怔地望着铃儿,见不得血气此刻也见得了,甚至忘了为什么要刺死铃儿。
周遭原本只有她们二人,不知何时起倏地多出了一道人影。
周子临听到动静走过来,头一眼看见的正是奄奄一息的铃儿,他自然记不得铃儿,不过他知道琳琅是谁的人。
“即便看到天荒地老,人也活不过来了!”他不紧不慢地踱步向前,同时在衣袖里摸索了一番,“再耽搁下去,恐怕要被人发现。”
琳琅如梦初醒,噗通一下跪倒,差点五体投地:“大大大、大内官……”
周子临淡淡地嗯了嗯,随即说道:“别跪着了,你走远一些,去望风。”
琳琅抖如糠筛:“可是,她、她……”
周子临拿出一个白色小瓶,嘴角若有似无地弯了弯,柔声说:“杂家来处置。”
琳琅心乱如麻地应了几声“好”,手足无措从地上爬起,等稍稍走远了才偷偷瞧了眼。
周子临屈膝半蹲,打开了手中的瓶子,而后沿着铃儿的头发丝一直到脚后跟,洒了一些粉末。不多时,粉末自燃,仿佛升起触摸不到的淡淡的靛青色火焰,而被粉末覆盖之处皆渐渐化为了灰烬。
寒风袭来,灰烬被卷到脚腕的高度,随后又纷纷扬扬飘落到了各个角落。
原本被血迹污染的白雪上,又覆盖了厚厚的灰烬和雪尘,再也找不到耀眼夺目的赤红之色了。
周子临站起身拍了拍手,念经似的说了句:“业火焚孽骨,香引往生路。”话到末了,似嘲似讽一般勾了勾唇,硬是曲成一个森然的浅笑。
琳琅难以自抑地颤抖,目光一动不动钉在了周子临身上。
明明是春风一般的人,此刻却好像佛光万丈的――厉鬼!
蔡华嫦接近弥王,不亚于与虎谋皮,饶是她心性宁静淡泊,可一旦与弥王同处一个屋檐下,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更何况要对付的不仅仅是眼下仍需她救治的弥王,还有一个脾气火爆的胡迦。
“等药煮好了,奴婢马上给大胡子送去,省得他又骂骂咧咧地说些不堪入耳的话。”清儿细声抱怨道。
蔡华嫦正在挑拣草药,责怪地看了她一眼,但话音依然是温柔似水:“背后不说人,你这行径,也君子不到哪去。”
清儿狡黠一笑:“奴婢本来就不是君子,而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女子。”
蔡华嫦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同时轻声一叹。过了会,她从众多草药里翻出一株,面色犹豫地盯着看:“要不要加进去呢。”
清儿听得心惊肉跳,连忙往外瞥了一眼,鬼鬼祟祟地小声说:“女郎,再不加……可就晚了!”讲到“晚”字特别加重了语气。
药罐下明火闪烁,蔡华嫦突然之间便下定了决心:“你说得对,机不可失。”
二人的对话虽然声量小,却被门外站着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多时辰后,清儿把药交到了胡迦手上。蔡华嫦站在门外等待了片刻,约莫胡迦把药给弥王喂下了,胸腔里拧着的一股气才慢慢松开,然而尚未全部宣泄,便听胡迦蓦地高喊:“主公!”
胡迦冲出门:“大夫——”蔡华嫦上前一步,却被他猛地推开,“来人,把这两个娘们儿给老子宰了!”
蔡华嫦快速瞟了一眼内室,抬手拦住正要进门的大夫:“再信我一次,我定能保证他安然无恙!”不等胡迦拒绝,蔡华嫦冷静地吩咐清儿,“准备银针!”随即大步迈了进去。
弥王终于不是一潭死水似的躺着,此刻他浑身颤抖,紧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面部红得发紫,活像被执行了火刑的死囚。
蔡华嫦平复了下心境,选了一根较粗的银针,伸手就要往弥王头部的某个穴位扎去。
“你想杀了我?”弥王骤然清醒,轻而易举擒住了她。
蔡华嫦挣了挣没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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