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随即抓了一把棋子在手里把玩。玩着玩着,眼睛瞥到棋局,不免再费神思考。这一思考,手上的力道不稳,蓦地一颗棋子从指缝崩了出去。
崩得挺远,一下窜进了柜子下头。刘拂越回身看了看,江聿那边还没有结束。纠结一瞬,刘拂越揉了揉跪麻的膝盖,果断站了起来,去捡棋子。
目测了一下距离,还好,手可以够到,就是地面太脏了。哀叹一声,刘拂越一闭眼一咬牙,俯身往里探。摸到棋子,正准备往回收,不料头发却被抽屉手柄勾住了。但她没感觉,抬头的时候用力过猛,发丝带动手柄,便听到“咯噔”“咯噔”的机械声。
声音在屋内飘荡,显得异常诡异。刘拂越怔了怔,捋掉缠住的头发,然后拽着抽屉手柄往外拉――柜子从中间分开,慢慢的,一副美人画像映入眼帘。
某一瞬,刘拂越突然有种预感,她下意识回头,果然看见江聿站在那。不过他并没有愤怒,而是迷茫地望着画上的女子。
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认错?刘拂越俯下头,表现出惶恐不安的样子:“嫔妾也不晓得这里会有机关,无端惊扰到宜妃娘娘,请陛下恕罪。”
“你知道了?”问的不明不白,但是刘拂越清楚,江聿是指她听说了宜妃的事。
“是,嫔妾略有耳闻。”
江聿沉默一瞬,走到她身边扶起她,安抚道:“母妃向来温柔大度,不会责怪你的。况且,你何错之有?”无意瞥见刘拂越双膝都是黑的,笑着叹了叹,便又屈身给她拍掉衣服上的灰尘。
末了,抬头望着宜妃画像,喃喃地说:“本以为画像全烧没了,没想到这里还藏了一副。”
江聿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上下看了看,目光扫到半开的抽屉,伸手握着手柄向右转了一圈再往里一推,只见画像顷刻间向上卷起,后头的石墙渐渐翘起一块。竟然还有一层机关!
然而空间狭小,只藏了一块绢帕。江聿把它拿了出来,刘拂越这才发现绢帕里还有东西——一枚温润剔透的玉镯,看样子是宜妃的遗物。
江聿道:“母妃生前所用之物几乎尽数烧毁,我亲眼看着他们一样一样扔在地上,一把火,全烧了。倒是玉镯被母妃藏在这里,竟幸免于难。”
刘拂越想起来之前看到的幻象,那时候江聿不到十岁,除了眼睁睁看着亲娘死去,还能做什么?
“你在想什么?”江聿突然问。
刘拂越道:“嫔妾在想,宜妃娘娘定不愿看着陛下如此伤心。若陛下珍惜眼前,勤政爱民,于娘娘、于百姓,都是天大的福气。”
江聿重复她的话,视线在她的脸上寸寸描绘、收拢:“珍惜眼前……”他一味盯着她看,看得她颇不自在,甚至还有些焦躁不安。
“你很热?”
刘拂越摸了摸微红的脸,坦然地承认:“是,这里闷得很,嫔妾想出去走走。”
江聿忽地粲然一笑,仿佛吃了一颗全天下最甜的离支:“也好,那就出去走走。”
外面微风阵阵,确实比殿内舒爽。江聿方才看见刘拂越的神态,便喜不自胜,突然有好多话想对她说:“母妃生前不喜琴棋书画,也不喜女红,唯一偏爱的却是机关秘术!”
江聿在前方边走边说,刘拂越慢吞吞跟在后头,走出漪澜殿的一刻,颇像刑满释放的犯人。她偷偷深呼了一口气,兀地听见一声低笑,转头一看,只见周子临意味不明地注视着自己。
“除了你刚才所见的那个,延信宫内还有好些。”江聿陡然回头,像是记起什么,抓住刘拂越手快走起来,“这玩意你见了一定会喜欢。”
周子临偷偷瞄了一眼两人相扣的十指,每次见面,初时江聿都是克制谨慎,生怕吓着她。可处着处着,便会不由自主亲近她。想来刘拂越尚未适应,甚至有些不喜欢。因为周子临注意到,她的身子僵着,像极了冻死的鸡崽。尤其被江聿拉着的那只手,连带臂膀,仿佛瘫痪了似的。
想笑,但周子临忍住了。眼下两人相处的模样如此怪异,怕是一时半会回不到从前了。可怜,陛下真可怜。
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还以为江聿要给她看什么奇珍异宝,没想兜兜转转又回了这里——巨石,以及仿佛被定格的偏院——她擅闯延信宫的起点。
“把第二个花盆挪开。”江聿吩咐了句。
周子临应声去搬。
然后刘拂越就看到那块平平无奇的巨石像一朵莲花似的缓缓绽放,内里晶莹剔透,再一瞬,周子临手中的烛火映照到巨石上,在水中射出一道光。
刘拂越冷不丁问:“前些日子可有人动过机关?”
“没有,应该没有。”江聿微微一怔,随即道,“不过,每逢十五,这机关便会自动开启。”
第十五章
成功抓捕郭巽的当晚,霍不离趁热打铁,紧急审讯两个时辰,不料他竟然扛下来了,半句话都没说。
霍不离以往审问人都是用“熬粥”的法子,小火慢炖,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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