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正常。可江聿淡然的口吻让秦珊依觉得他们二人从未见过,甚至她的位份都是别人封的。良久,她断断续续地说:“嫔妾,嫔妾姓秦,是陛下封的宝林。”
江聿不咸不淡“唔”了一声,他的思虑全在画像上,俯身从地上捡起画像,再小心翼翼卷合。从头至尾都没看过秦珊依一眼。
“她倒是提醒朕了,这些,还有卧房中的画,明日全收起来吧,往后想是用不着了。”旁人看了无妨,他不愿让明澜误会。
顿了顿,江聿又道:“你们退下吧,朕要同她聊一聊。”
这话当然不是说给周子临听的。
侍卫们齐声告退:“是!”不消片刻,房内仅留下三人。
江聿道:“秦宝林?朕记得了,你为朕舞过一曲。”
白日在宓园,梅妃离开后,秦珊依自请上台为他跳了舞。
秦珊依默不作声,江聿又问:“即便朕不在,也有侍卫看守,你是如何进来的?”
“嫔妾,”秦珊依眼神飘忽,不知从何说起,心乱如麻,恍然间莫名生出被人愚弄之感。“嫔妾跟着一个黑影走来的。”
周子临心头一紧,抬眼看了看她。
此事自有周子临详查。江聿默默注视着她的神情变化,指尖一下又一下敲击桌面,若有所思。白日献舞,眼下又突然出现在落云筑。自以为是,魅惑主君。如此张扬愚笨之人,日后势必会打乱他的布局。思虑至此,江聿微不可察地笑了笑,明亮的双眸蒙上一层寒冰,清潭顷刻化作深渊。
他微微屈身,脸忽然凑近秦珊依,嗓音蛊惑一般低沉:“你在害怕?”修长的手指从她的额头一寸一寸往下轻抚,最后在颈部流连。“别怕,朕不会吃了你。”酥麻感引得秦珊依不由自主颤了颤。
“白日没看清,此刻一瞧,真是个可人儿。”只可惜,红颜易逝。
陡然“咔哒”一声响,速度极快,秦珊依甚至没感到一丝痛苦,就软绵绵倒进江聿的怀里,仿佛睡着了似的。
“子临。”
“在。”周子临神色未变,语气更是没有一丝起伏,似乎这个结果早在意料之中。
江聿掸了掸龙袍,淡然道:“处理一下,就扮成自缢身亡吧。对了,她方才提到什么黑影,查一查怎么回事。”继而轻叹,“夜深了,别惊动明澜。”
“怕是惊不着,主子此刻不在西寰宫内,应是在宓园。”除了小庆子在明,暗地里也有几名侍卫监督着西寰宫,周子临的消息便是来源他们。
江聿身形微顿,眉头蹙了蹙:“为何去宓园?”
周子临摇了摇头:“奴才不知,但据暗卫回禀,主子从池子下发现了通道,这工夫大约进了延信宫。”
“延信宫?”江聿怔了一怔,片刻回神又掸了掸袍子,却始终觉得残留了些脂粉味,继而嫌恶地说道:“把她拖出去,替朕更衣。”
第十一章
最后摆臂刘拂越冲地猛,她眼疾手快,抬手一挡缓冲了一下才没撞上石头。不过这石头看起来老顿,却锋利得很,只是擦了一下,她的手心就多了几条血印子。
水不深,站起来才刚刚淹没膝盖。水里零星散落了几条小鱼,杂草丛生,想是荒了许久。看了一圈,没有可发光的东西,刘拂越又把目光移到石头上——棕黑色的岩石、质感坚硬,实在瞧不出可疑之处。
干坐着解决不了问题,刘拂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这地方不大,应该是偏院。廊下挂着两盏纸灯笼,常年风雨吹打,白色部分已经发黄,但依旧能辨认出兔子的模样;台阶前搁置了一个木桶,木桶旁掉落一柄木勺;近处水池缘下,摆放着六、七盆花,其中一盆倾倒状,盆沿裂开,里面的泥土变得干硬,花也早已枯萎——像是突逢变故,一切在刹那间定格。
“琳琅你说……”习惯了身边始终跟着一个人,说话有伴,刘拂越转头没看到琳琅,才想起她没跟来。也罢,既然没有线索,先回去,免得小丫头一着急又哭了。
刘拂越兀自笑了笑,正准备下水,却突然听见断断续续的曲子声,如泣如诉,幽怨缠绵。
真有鬼?
即便真有鬼,也不是秦珊依说的女鬼,因为刘拂越听到的是孩子的啼哭。
经一段小路,过月洞门,天地顷刻开阔。即使在深夜,也看得出草木郁郁葱葱、花开繁盛。这一处比偏院大了两、三倍不止,想是正院。
正院以漪澜殿为主殿,殿外牌匾廊下皆挂了白布白灯笼,哭声便是从漪澜殿传出的。
院中无人,殿内似乎也只有一个孩子。偌大的宫苑飘荡着孩子哭声,幽怨飘渺,给寂静的庭院平添了一丝阴森之感。一阵风吹过,刘拂越的手臂顿时掀起一层鸡皮疙瘩,几乎同时不由自主抖了抖。说完全不害怕是假的,然而凭她的胆量,这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怯怕很快就消失殆尽。
心绪稳了稳,刘拂越提步走向漪澜殿。随着距离不断缩短,哭腔越来越大,曲声越来越清晰。上前又走了几步,果然看见一名八、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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