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眼眶刹那就红了,半晌讷讷回了句:“知道了。”
静默良久,江聿松了口气:“雨停了,出来许久了吧,先生留的晚课做了没有?”
宁安如释重负:“这就回去做。宁安告退!”
鹅黄色的小身影渐行渐远,周子临凉凉地说道:“皇后娘娘把公主保护得很好啊。”说着嘴边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几乎同时,江聿眼角攒的暖意殆尽,随之覆盖的是寒冬般的肃杀之气:“元邈若能出生,也该有这么大了。”
当年得知欧阳皇后有孕,胎儿已经五个月了。
彼时江聿急于得到欧阳氏的支持,听闻此消息,江聿不怒反笑:“她藏得真好,也难怪,跟江沁一夜风流,可不得留下点什么。既然她想生,女孩养着也无妨,若是男孩……”
周子临应声道:“奴才明白。”
幸好是宁安,江聿便有了底牌。
……
江聿收回目光,转身进入养居殿:“吩咐下去,今晚去贵妃那里。”
批完了奏章江聿才去贤贵妃的福粹宫,到时已接近戌时三刻。
处理政务期间,江聿吃了一碗莲子羹,便是到了此时也不觉得饿。反倒是贤贵妃听说江聿晚间驾临,想着一起用膳,就没吃,一直等到江聿出现。
皇帝跟皇后才是夫妻,算起来江聿是贤贵妃的主子。等候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不仅是贤贵妃如此,诸妃皆如此,江聿也从没想过要劝,只是随她们去。
饭菜都在蒸笼里热着,待江聿驾临,才端上。
“听宁安说你做了槐花酥饼,甚是好吃,朕来之前就在想,今晚定要尝一尝才行。”
贤贵妃温婉一笑,亲自把酥饼端到江聿面前,柔声说:“臣妾早已为陛下备好了。也没宁安说的那般稀奇,寻常点心罢了。倘若陛下爱吃,臣妾可趁着花季多做一些。”
江聿徒手捏起一块,咬一口,细嚼慢咽:“细而不腻,齿颊留香,着实好吃。”顿了顿言,“今年是要趁着花季才能做,时令雨丰,即便采下来晒干了,恐怕也会发霉。”
一到夏季,胃口不好,江聿也一样。两块酥饼下肚,又吃了一碗莲子羹,再也吃不下别的。
伺候完用膳,贤贵妃为江聿更衣沐浴。
房内焚着檀香,气味沉顿却又软绵,江聿仅合中衣侧身躺在床榻间闭目养神。身后有贤贵妃为其揉捏肩膀。
“陛下朝务繁忙,臣妾想着明日或者后日众姐妹聚一聚,新进宫的妹妹们也一起叫着,陪陛下散散心。地方嘛,就去瑞海行宫可好?”
“一堆女人叽叽喳喳的,不必出宫了,宓园即可。”江聿挥了挥手,仰面躺下,“明日朕诸事繁忙,后日吧。”
贤贵妃低眉浅笑,随之依偎在他的身侧。吐气若蚕丝,玉葱般的纤指悄悄爬上他的胸膛。一声呢喃若有似无:“陛下……”
江聿陡然抓住她的手,双目闭着,淡淡地说了句:“睡吧,朕累了。”
夜潜宓园以后,刘拂越就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除了肌肉间歇性隐隐发酸,没别的后遗症。况且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骨折都经历了,两者对比,俨然是小巫见大巫。
琳琅却是提心吊胆了好久,日夜守在刘拂越身边,赶都赶不走。直到这天刘拂越跳下床连转了几个圈确定自己没事,琳琅才放下心。
见琳琅眼下青黑,刘拂越心头一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恩威并施,勒令琳琅去睡觉。琳琅张口闭口说不累,真躺下了,竟然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支走了琳琅,刘拂越闲着无聊发呆,看到角落里破烂不堪的油纸包,就忍不住叹气。油纸衣太硬,不服帖,不仅不防水,更经不住折腾,从水里出来后全烂了。绑在腿上的油纸包也是一样。
只能期盼往后气温日渐升高,下水不再觉得凉。
不大会门外有人说话,紧接着小庆子突然出现:“主子,贵妃娘娘那边来人了。”
刘拂越愣了愣,当即反应过来:“让他进来。”
贤贵妃派了名小太监通知各宫:“明日朝后贵妃娘娘请各位娘娘、小主子们前往宓园小聚,届时陛下也会亲临。”
艳福不浅啊!刘拂越心里冷笑,嘴里却说:“这大热天有劳内官跑一遭,一点心意,请内官吃茶。”随即拿了点碎银子交给小庆子打赏。
出门送走了传话的太监,小庆子转身回了这里。刘拂越心道,果然是个机灵的,知道她想跟他聊聊。
“门关上,你过来些。”
刘拂越直抒胸臆,却也压低了声音:“你,你是周子临的徒弟吧。”
难怪是师父看重的人,平日看着挺娴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居然不声不响把他的出身调查清楚了。如是想着,小庆子不禁对刘拂越刮目相看。
“回禀主子,奴才,原先确实是大内官的徒弟。”
“哦?”刘拂越细细品味了一番他话里的意思,嘴角微微上扬,顺着他的话说,“原先是,现在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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