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却见一大群人的手抬着,更奇异的是,这些人张弓的手没放下,脸上却与这位手下一样惊异……”
故事吸引人,“哗啦”几声,附近几桌客人都拉近了凳子,直把这位书生围在中央。左右专注地看着他。书生却停了,用手晃了晃酒壶,“没酒了,口干,说不得话了。”
旁边轮廓深刻,显见就是异族的大汉不明其意,一味地催他:“莫再拖沓拉扯,只管说去!”
苏慕的酒这时刚好送上来,她本来要酒也就是为了占个座位,现下示意侍从将酒送给那书生,勉强用沙哑的嗓子开口:“美酒还需赏识人,既然爱酒到了不惜清名的地步,这几壶就请你笑纳了吧。”又是一笑,“盼你至少说话当算。”
围观几人也有看破的,怕自己出资也没点明。这时听到苏慕慷慨解囊,话语又颇有微嘲,俱是为她鼓掌喝彩。没看出来的如那汉子这时一听也知道了,也拍案大叫:“看不出来这位兄弟人小,胆气是真壮!”
众人又起哄既然已经送来了酒,叫书生快说。
书生接了酒,被人点破了,也是面红过耳。几位同窗悄悄退入人群,他只得留下继续说,这时众目睽睽,他的态度就没有方才那么游刃有余了。
“原因很简单,蛮族现任首领同曼从小训练队伍时有个规定:他手下人需同他一起放箭,他射哪里,哪里就是万箭齐发。这次他趁他父亲不备射向了老首领那个方向,结果下面人也出于习惯一起跟随。老首领身上那么多箭,结果也不知道有没有他的,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射的。纵是有人看清,也无人会说出来……”
大家纷纷感叹这同曼诡计多端。有清正的士人交头接耳:“此枭雄也,若不早除,以后必酿成大患!”,“说的好听,怎么除去?”,“武官养来吃白饭的……”也有组织不出语言但是觉得很厉害的。
苏慕却出声问道:“你的同伴也说关外势力多如牛毛,同曼杀死亲人继承的也只是其中一支吧。他是如何统一的?”
“那就要说到他攻打几个部族的事情了……”受了酒,苏慕一问,书生不好不说,下面又连篇累牍地讲其中的事迹,气氛越炒越热,围观的也越来越多。这酒馆本来诸人混杂,多有异域人在此休息,偏偏书生自己出于习惯,还要不时加以点评,忧叹一番未来蛮族与我朝的关系。当下就有人看几个外族人不对劲了。
苏慕听得差不多,从人群中脱身出去的时候,就听得一旁巷子里传来拳脚呼喝声,听着有些耳熟,远远一望,恰是几人围住之前那几次问话的外族汉子拳脚相加,汉子以一敌五还不落下风。
她看了一会儿,问问带在身边的护院阿童:“你能看出他是什么路数吗?”
阿童沉吟了一会儿:“他拳脚干净利落,无固定的招式,多是靠蛮力制敌。而且多好攻击他人的颈项、心口等部位……倒是有些江湖草莽的影子。”他心里还有一个怀疑,然而自觉太过奇异,按下不表。
他们说话间,加入战团的酒后青年又多了一些。中原的异族哪里能在这里和他们比拼数量,一番车轮之后,那汉子的身影渐渐看不到了。
苏慕看得清楚,那人明明有多次机会跑掉的,然而他选择力战群雄,拼着受伤也绝不退让一步。这样是愚蠢,但同样也让人心生敬佩。
苏慕一向很欣赏这样的人。
她拿出一些银子给阿童,耳语几句。
阿童领命走了。
马车上路,不一会儿,正当小巷里酣战正烈,两名巡逻的官差忽然而至,众人大惊之下四散而去,有几人还特别不解,“这些官爷今儿怎么有性子管外族的事儿?”
平常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儿,官差们都睁眼闭眼地过去了,今儿怎么这么耐心?
他们身后,大汉瘫倒在冰冷的石板上,他的眼睛已经青紫肿胀了,艰难地睁开一条缝,他从不欠别人人情,他要看看是谁做的善事!
只见官差赶完了人,从一个男人那儿接过银子,这男人他还有印象,是跟在那个小不点身边的……来日必报。
几名光头的汉子匆匆赶来救起他……
苏慕已经忘了这回事儿了。
一下午待在外面,她已经好受得多,回屋念书、写信,又继续编了一会儿《金石录》,这一天就算是过去了。王昭自那日以后一直也没什么动静,她还以为家里要么会把她打发回江南,要么至少也是禁足,谁想居然没动静了。也不来找她,也不提起赴宴,也不要她晨昏定省,偶尔见一面,整个人好似经了霜的茄子,失去了精气神。也不知是怎么了。苏慕暂时却没精力管她。
夏熏风风火火地在第二日就送来了帖子,请她和自己一起去为杨小姐探病。苏慕早盼着这一天了,为防招了病人的眼,一早换了素淡的衣裙首饰,与夏熏相携入了杨府。
杨御史是位清廉的官员。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的府邸非常简陋,小宅浅院,只以简洁装饰屋宇,见了杨夫人,行不几步就到了小姐的闺阁。
一个纸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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