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一回。”
“我怎么突然觉得……素还真这回亏大发了?”秦假仙嘟哝道。
惠比寿所提到的凤飘飘是笑蓬莱新来的舞者,人如其名,生得眉目妖娆华艳,一舞便是满堂生春。而当她娇滴滴的摆脱了各路寻欢客的纠缠扶着一名叫做小岳的跟班柔柔弱弱的逃回后堂后,一张嘴,吐出的却赫然是男人的嗓音:“做女人真累,阿月仔,为你我可牺牲大发了!”
易容成“小岳”的公孙月心疼的摸了摸他的狗头:“累了就去睡、去休息,只别再去找练道长的麻烦就行。”
蝴蝶君哼哼唧唧的摘着金发上琳琅明艳的珠玉头钗:“阿月仔啊,我也就掀了个石桌。她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恐怕看都没看见我,顶多是唱了出独角戏,哪里算得上找麻烦?”
数月前,公孙月误杀忠烈王笏君卿,蝴蝶君为她顶罪而被无数江湖人追杀,几乎成了镇日疲于奔命的丧家之犬。而追得最紧的正是萍山门人宫紫玄。她先以重金雇佣幽燕征夫排行第三的金牌杀手夜啼鸟将他耗成重伤,之后更是亲自动手,萍山掌法嚣烈,险些没当场把他打得背过气去。
这便是一道初乘宫紫玄的实力?可惜比之当年冰风岭巅,妙严垂光练长生一掌伤人邪、一招镇异邪的修为,实不足道。
想到已为吞佛童子意识吞没的人邪一剑封禅,继而想到风闻中已亡于吞佛童子剑下的剑邪剑雪无名,蝴蝶君心微微一沉,吐出一口血,俊艳的脸上却挂起了满不在乎的笑容:“你的掌法比起你大师姊,还差得很远哦!”
宫紫玄深黑的眼眸立时被怒火烧得发亮:“死到临头,还要含沙射影!”
蝴蝶君有些不懂她为何突然间勃然大怒,直到他被任沉浮所救,经羽人非獍牵线与公孙月一起隐姓埋名藏身于笑蓬莱,无意中追着魔蛇之影闯入偏院后方才恍然大悟。
练长生的修行已经废了,不仅如此,她连脑子似乎都不清楚了。
身为人,心魔却显像为蛇,在外时隐时现,游荡不休,幸好只有天生灵气较盛之人方可看见,且那蛇仅为幻象,无法伤人,又有惠比寿竭力遮掩,才不至于闹出事故来。而练长生作为始作俑者却浑然无觉,镇日只知道坐在廊下,神秘兮兮的笑着盯着那莲池发呆,于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尽皆无知无觉。整个人只沉浸在某种凄惶而飘渺的欢喜中,而她的生命也已可见的速度在这份欢喜里枯萎。
她依然很美,可比之当日冰风岭上一掌惊风云的滂然威仪,如今的气薄如深秋寒蝉的她,只可用“回光返照”来形容。
彼时蝴蝶君一见她这幅样子,便觉心头无名火起,没忍住就掀了桌,谁知练长生眼也不眨的只顾盯着那莲池瞧,别说蝴蝶君在旁掀桌,他就是在旁杀人碎尸她都不会回头。蝴蝶君见状更是气愤,若非公孙月见势不妙把他拉走,那天他少不得要和护在练长生之前的月无波狠狠过上几招的。
“我就是看不惯!枉我那么看好她与一剑封禅,青脸的才消失了多长时间,她居然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提起此事,哪怕过去再多天,蝴蝶君也依然愤愤。
“不然又怎样?比起继续去爱一名杀死自己挚友又重归魔道的恶魔……”公孙月帮他把盘得繁复的头发拆开、整理好。
蝴蝶君气鼓鼓:“当初是谁说的要站在青脸的那一边?”
“可人邪还存在吗?”公孙月反问。
蝴蝶君语塞。二人对视,皆读出了彼此深心深处的潜台词——又或者说,人邪存在过吗?
经久的怆然在两人之间缓缓蔓延,蝴蝶君安静了下来:“阿月仔,果然还是我这样英俊又伶俐、温柔又细心、顾家又善良的男人好吧?”
若在往常,看到他如此飘飘然找不到北,公孙月少不得要动用自家的那副伶牙俐齿去好好地调侃他一顿,然而此刻,她只是轻轻的应道:“不错。”
那名剑者生着荼白的发,着了玄黑的衣,眉目恍然是清朗少年的模样,然而神清纯明,湛湛若秋水剑色,又分明是身怀绝艺的剑中逸者。
他只在每日午时出现,于莲池中央默立两刻,确认她的情形无恙后,便即远遁。
除了练无瑕外,无人可以看见他,无人知她可以看见他。月无波或许看得到他,但这练无瑕并不关心。有时她甚至可以听见月无波对着某处存在语声激烈的质问:“反正也放不下,与其看着她受苦,为什么不试着接受她一回?这么拖了一日又一日,难道真要到拖死她才是个头吗!”
没有人回应她,那名被质问的未知者似乎同练无瑕一般,并不具有言语的能力。
月无波不知道该怎么向练无瑕解释她的自言自语,但练无瑕从没有问过她。
练无瑕什么都懂。
每日午时的莲池,沉淀着她卧病期间为数不多的一切快乐。她看破,却知不可说破。
或许真如月无波所言,待到她身死之日,于他,于她,于被她所困扰牵累的所有人,都将是一个解脱。可有一点月无波却是说错了,即便是生命流逝的速度已鲜明到木讷如此时的她也可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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