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玄耳朵灵,听到她的语气里满是不悦:“谁敢不给我们笑蓬莱面子,在这里闹事?”
小婢嗫嚅道:“是您和姑爷收留的那个黄发女人……”
金战战会意:“月无波?她怎么出来了?”
“昨儿姑爷说她眼睛刚痊愈,建议她出来走走,适应外面的光线。谁知她三转两转,就被贵宾座里的长孙佑达看见了。”小婢道。
“什么?这个色胚!月无波都多大年纪了,还鬼迷心窍的调戏?叫我看见,把他那只狗爪子打断!”金战战怒道。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小婢赶紧替长孙佑达喊冤,“他拉住月无波硬说她是他的岳母。可月无波却对他爱答不理的,两人不知怎么争执起来,长孙佑达掏出自己的鼻烟壶给她看上面的美人画儿,她就发了狂,把长孙佑达和上来劝架的箴有力一并打伤。护院待要拦她,谁知她武功厉害,连带着他们一起打得鼻青脸肿的!”
“华羽火鸡呢?我阿娘养她是做什么的,出了事就溜得没了影!”金战战的嗓门陡然抬高了两层。
“一出事华羽火鸡就赶上去调停,没想到给那月无波推了一跤,头磕到柱子上,晕了。”小婢道。
月无波,那是何人?
宫紫玄略有疑惑。
听那小婢所言,此女怕也是位武艺不凡的好手。前日金八珍有事外出,惠比寿也出外采药,此刻笑蓬莱守备空虚,以金战战那点微末功夫,万一对上此人,恐怕要吃亏。一念及此,她瞥了瞥练无瑕,见她兀自呆坐,便嘱咐道:“我去看看小师妹那边,大师姊你且呆在屋里等我回来。”
练无瑕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双手置于膝上,纹丝不动的坐着,冬日凉薄的光洒落一身,黯淡如褪了色的古仕女画。
难道听觉也……
宫紫玄让自己不再思忖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对应天人五衰中的“花冠萎悴”
嗯,作者菌表示,论文也卡了,再不码字,估计都记不起来自己写的是啥内容了郁闷
翠裳微护冰肌,夜深暗泣瑶台露。芳容淡泞,风神萧散,凌波晚步。西子残妆,环儿初起,未须匀注。看明珰素袜,相逢憔悴,当应被,西风误——引自王易简《水龙吟·浮翠山房拟赋白莲》
第139章 蛇
月无波只觉得自己身处梦中。无数人慌乱呼喝的脸拼凑成扭曲的可怖的色块,在她初明的眼前狞恶的笑着。
长孙佑达说,华容早死了,被那天杀的北辰胤下令杀的,乱箭穿身,尸骨不全。
她不信。临别前,她的女儿还偎着她的手臂,让她和爹爹邓九五重归于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那样的娇声央求,哪怕是把自己的这条性命葬送出去,只要能换得她无忧无虑的笑声,她也甘之如饴。
可她由不得自己不信,长孙佑达从怀中掏出的鼻烟壶上所绘的那个潇落风流的男装美人,那眉眼分明是像极了她。即使已有多年未见,她也一眼认得出,那确是她的女儿!
这么多年盲着双眼寻寻觅觅,风风雨雨,难道求得的只能是一个阴阳两隔的结局?
这让她如何相信!
对,她不能相信,她才不相信。
以邓九五的本事,怎会连自己仅有的血脉都保不住?她不是没有和那个挨千刀的北辰胤交过手,就算两个他齐上,邓九五也能全身而退……对,她得去找邓九五问个清楚!待她见到她的容儿,非得回来把这个造谣挑拨的长孙佑达打个半死!
宫紫玄来时,月无波已走了,金战战正拿着下人们统计好的损失单看,看一行,脸便苦上一层。被适才的混乱惊得离座的客人与姑娘们三三两两的聚在远处,看看金战战,又窃窃私语几句,忽然远远瞥见一位全然不应出现于烟花之地的清逸女冠疾步而来,不由目光齐齐探了过来。待看清她的容色之后,那眼神便变了,男人的是惊艳是贪婪是惋惜,女人的则是艳羡与一丝微妙的嫉妒。
“好模样!半点不比倾君怜差嘛!”一位遍身珠光宝气、肚腹微凸的男子道。
旁边文士模样的中年男子笑道:“依在下看,倾君怜姑娘固然是如玉美人,可这位女冠气度出尘,姿仪之美还要胜出两分!”摇摇头,满目俱是惋惜,“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如此如花美眷,却要在那宫观庙宇之内蹉跎青春,孤独终老,碧海青天夜夜心[李商隐《嫦娥》],可怜、可怜呐!”
“有理有理,如果能跟了我去……”
一位姑娘听不下去了,手里捏着的团扇晃得如蝴蝶穿花一般,仰着描画得脂红粉黛的脸娇笑道:“不过就是一个道姑,整天千门万户里四处走动画符骗人的东西,那一身行头加起来还不值十两银子,穷酸得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她也配和我们笑蓬莱的头牌比?听你们两个说得有一出没一出的,也不知道见过我们倾君怜姐姐几回?要知道我们君怜姐姐的身价,你就是拿出黄金万两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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