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便是疏楼前辈名字的由来。”练无瑕抬起的眼含着促狭的笑意。
龙宿顿时后悔开启这个话题,可惜此时反悔已来不及了——
“原来龙宿的原初并非龙‘宿’,而是龙‘咻’。”练无瑕写道,心想,比起龙宿来,龙咻明明可爱了十倍,形象了十倍,萌物了十倍,疏楼前辈为何硬将它改成现在这个名字呢?实在是太不明智、太可惜了。
龙宿以扇掩面,痛苦的道:“长生丫头,有些真相,汝最好把它忘掉为好。”
练无瑕肃然点头,趁着他遮住脸的功夫手掌一拂,棋盘上的黑白子瞬间易位,本是练无瑕的黑子奄奄一息,这么一换,登时转为了龙宿的白子气数将尽。如此光明正大的作弊本是不该,奈何龙宿有言在先,允许她“不拘手段”,如今只能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家的龙足。龙宿见得胜无望,掷子而笑:“汝啊!罢了,这局是汝胜了。”
有人来了!
练无瑕正莞尔间,忽然目光一转。龙宿也向外望去,但见雨雾霏霏,重重叠叠,不止迷蒙了多少回忆中的岁月。甚至那雨幕尽头的一抹白衣仙影,也与记忆中一般的逸然灵动。
白衣?
龙宿的动作滞了一下,这短短的功夫间,剑子仙迹已然出现在宫灯帏之外,只手撑伞,背负长剑,白衣清逸如仙。
“剑子。”龙宿微微合目,再睁开之际,淡金色的眼瞳已分辨不清晦暗的神色。
“龙宿,好久不见。”剑子仙迹的语气一如久别重逢的好友,却隔着层叠雨声,听来有几分的渺然恍惚,“雨势渐大,你要继续现在的情况谈话吗?”
龙宿站起身:“剑子,踏入这个亭中,会造成什么后果,汝明白。”
剑子的声音即使在重重的雨声洗刷,听在耳中仍是说不出的坚实浑和:“吾心依然。”
龙宿华扇向内一指:“既然如此,便入亭吧。”
“不急不急。”剑子纹丝不动。
“又有何事?”
“听说儒门天下今日多了批口音极其不标准、时不时还冒出几句洋文的人。好友,吾需要你给出一个解释。”
“留学生。”
“白天足不出户,专爱在夜间行走。”
“时差没有调整。”
“最奇怪的是喜欢喝血。”
“哦,个人喜好。吾虽觉得甚不华丽,但他们有自己合法的供应渠道,况且也未曾伤人性命,吾也就勉勉强强的包容了。”
剑子“哎呀”了一声,深情的道:“龙宿,对你颠倒黑白兴风作浪的本领,剑子总是十分佩服。”
龙宿以扇掩面,语气完美的诠释了“谦逊”一词的内涵:“耶,好友,话不可这样说。吾儒门向来有教无类,这群留学生一心向化,吾又怎能忍心将之拒之门外?”
剑子捧场似的毫无诚意的笑了一声。
龙宿从扇子上方露出琥珀金的眼睛:“莫非剑子汝不相信吾泱泱儒学的教化之能?哎呀,吾一颗心碎成了八瓣,片片成灰啊!”
剑子无奈:“龙宿,成为了嗜血者之后,你的其他本领还未及领教,倒是这见长的脸皮厚度实在是开了吾眼。剑子恨不能望尘而拜,以表一腔景仰之心!”
龙宿毫不羞愧的点头收下了他的景仰膜拜:“剑子,汝登门,就是为了向弃暗隐世的老朋友倾诉一腔迟来的仰慕之情?”
“哪里哪里。”
龙宿眼底金光一掠,语气极淡,却极危险:“哦,那就是兴师问罪喽?”
剑子故作畏惧状:“岂敢岂敢。”
龙宿大笑出声:“哈哈哈……今夜雨声悦耳,时气清明,好友,合奏一曲如何?”
练无瑕早在剑子“不急不急”的时候就乖觉的悄悄溜了出来。也不知是直觉还是错觉使然,疏楼前辈与剑子前辈彼此攀谈时,她总觉得自己的存在特别的闪亮。
“主人与剑子先生素来如此,练小妹习惯就好。”穆仙凤安慰她道,此刻一阵乐声自昙花深处飞出,琴音雅正,箫声绝俗,恍如天籁。练无瑕看到穆仙凤眼圈红了红,低着头抹了抹眼角,又抿起唇角笑开:“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一笑间,恍如所有叛逆落魄都付诸东流水,纵有离乱,琴箫之音不改,知音亦不改。
华阳初上鸿门红,疏楼更迭,龙麟不减风采。
紫金箫,白玉琴,宫灯夜明昙华再盛,醉卧逍遥来。
剑子走后,雨停了,水色染目,满地落花败叶。默言歆拿着大扫帚在扫地,沙沙沙沙,一下又一下。
龙宿立在廊下看了片刻,信步走去了花园,遥遥便看见穆仙凤坐在一丛海棠之后,手拈一枝海棠,正比划着教练无瑕插花。两名少女,一个面若芙蕖,一个眉目幽艳,身周风光锦绣,此情此景,堪可入画。
于是龙宿果真就画了下来,又心念一动,题词数行:
“海棠珠缀一重重。清晓近帘栊。胭脂谁与匀淡,偏向脸边浓。”
“看叶嫩,惜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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