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小事一桩。”
***
自昨日亭白同涂山予雪讲完,亭白便一直有些不自在,偏偏涂山予雪跟变了个人似的,放下自己的修行调息不说,又是问她修炼功法,又是问她阵法掌握,且还要她亲自修炼给他看,时不时指导一些。
以前予雪哥哥对她虽也很好,却还没到这般耐心细致的地步。亭白心绪浮动,常常不自觉就耳热,因此时常分心,涂山予雪却并未责怪,只是耐心教导她一遍又一遍。
还真别说,经过涂山予雪指点,修炼上一些滞涩的地方,很容易便通顺了。
亭白抬头看了一眼身侧神色认真的涂山予雪,又飞快地垂下眼去。
予雪哥哥,是因为可怜她的遭遇,才对她更好的么?
可是,予雪哥哥有未婚妻,有自己的仙途与生活,自己只是个青丘的过客,早晚要离开予雪哥哥,离开青丘的吧。
转眼又过了一日,涂山予雪将花房的阵法破开一道小缝,神识探出去查看。
羌屿竟还在山上未走,把守在山腰的结界处,只要他们想破阵离开,势必会惊动他。
在他察觉之前涂山予雪飞快收回了神识。
涂山予雪蹙眉。
自己和亭白困在阵中已两日日有余,青衣应该已经察觉不对并通知两位叔伯了。
这羌屿却好似完全不惧上神之威,迟迟不肯离去。
亭白停下修炼,想问问情况,便跑到涂山予雪跟前,见他一副凝重的样子,知道羌屿定然还没走。
亭白心虚地摸摸鼻子,自己貌似总给予雪哥哥带来麻烦。
她还是别打扰予雪哥哥了。
亭白干脆退了开去,打量花房中的花花草草。
她修炼天赋虽不高,阵法造诣却是得过桃妖长辈夸奖的。依次将花房中的灵草灵花看过,亭白得出个结论——这花房里面还有个阵中阵。
只不过要破解的话,亭白却是不能了。
涂山予雪恰也走到她身边,道:“这里应是巫雨散人生前秘宝之地,这些灵花灵草,皆非凡品。”
“予雪哥哥,既然已经是隐秘的法宝之地了,巫雨散人为什么还要额外再设一个阵法啊?”
涂山予雪略微沉吟:“我也不甚清楚,或许是因为有更重要的秘宝,或许,是为了传承衣钵吧。”
涂山予雪顿了顿:“巫雨散人天资纵横,为仙界造福无数,如今早早便仙去了,确实是一件憾事。”
亭白想起之前和临镜去看过的幻影戏,大眼睛顿时忽闪忽闪:“予雪哥哥,巫雨散人这么厉害,会不会给自己留个后路?比如在阵中阵里藏一瓣残魂啊,戏文里不都这么说?”
涂山予雪闻言,眼含笑意看她一眼,有些无奈:“戏文里说的如何能当真?修道者死时魂魄才会离体,且刚离体时没有自主意识。若当时有旁人,才可替其收敛魂魄,羌屿杀巫雨散人时,又岂会在有人时动手?”
也是哦。
亭白有些悻悻。
“不过。”涂山予雪话锋一转:“这儿本已是阵中,巫雨散人却设了个不难察觉的阵中阵,显而易见是想引领人去破阵,我们不妨去看看。”
亭白自然应好,便跟着涂山予雪移形换位,看他时不时在不同位置打上口诀,如此曲折来回走了数十步,予雪和亭白在东面墙前停下,这面墙前花草灵药尤其多,几乎从墙面铺到了屋子中央。
涂山予雪最后一次施展法诀,面前的奇花异草随着墙面开始轰隆隆移动,
须臾,花盆草瓶归位,在花草掩映之间,沿着墙壁处现出一条南北方向的小径来,曲径通幽。
小径长不过四五米,尽头处,有个小小的高台。
小径有些逼仄昏暗,涂山予雪用法术在两人身前高处定好一颗夜明珠后,伸手带着亭白一同进了小径。
高台正中央是一面黑色雕流云纹方匣,黑匣子旁边,则靠着一个黑色锦囊。
涂山予雪和亭白在高台前停下,他手中灵力弹出,黑匣便无风自开。
看清匣中事物的瞬间,亭白顿时惊呼出声。
竟然是三只莹白色的蛊虫,两大一小,半立着身子,原本在匣中自得蠕动,察觉光线涌入的瞬间,立时便向外面投去淡淡一瞥,目光平淡中隐含威仪。
亭白脸色一白,后退半步。
涂山予雪嗓音微讶:“竟然是情人蛊和混元蛊。”
察觉到亭白害怕,他弹出灵力,将黑匣关上。
二人又看向那个黑色锦囊。
涂山予雪抬手拿起,解开锦囊,里面却是一张折叠好的雪色云锦帕。
涂山予雪将云锦帕打开,帕上是用云归墨书写的数行小字,末尾落款是巫雨散人。
亭白凑到涂山予雪身边,一同细看。
大意便是此处乃是他毕生绝学所藏之处,匣中有他毕生研究编撰的养蛊驱蛊之术,以及三只圣蛊,想获得匣中之物就必须承他衣钵,拜他为师。
云锦帕上还说,此处花房乃是巫雨散人托友人一同布下,无需太高的阵法造诣便能破解。唯一的条件是,心思至纯至善之人,才能发现此处花房阵眼。
亭白看到此处,不由看身侧的予雪哥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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