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
亭白紧紧揪住胸前的衣襟,只觉心口的难受一阵一阵上涌,让她心里揪着疼。
她心里难受,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
泪眼朦胧间,她怔然直视前方,心想,是因为任务失败,解蓝玉可能拿不到了,她才这么难受?
“芳觉姐姐。”亭白声音嘶哑,明显刚刚哭过。
修炼中的芳觉吓了一跳。
亭白一般叫她芳觉,或者芳觉姐,只有极其无措时才会叫她芳觉姐姐。
芳觉不顾已经运行了大半个周天的功法,缓缓收了势,问她:“你怎么了?”
“任务失败了,予雪哥哥……”亭白声音中带上哭腔:“他要赶我走,让我三天后就走。”
亭白抑制不住地哭出声:“芳觉姐,我好难受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我那么好,我……”
“别哭,别哭。”芳觉心里也不是滋味:“我们再想办法就是了,别伤心。”
“可是,我就算隐匿了气息还是会被予雪哥哥发现。”亭白道:“暗中恐怕是拿不到了。”
芳觉轻轻叹息。
亭白有些希冀:“芳觉姐,不如我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他吧。”
“万一他知道你妖心已黑,把你关起来怎么办?”
“没事啊,我们可以心神联系,我不会将你和喜宝的情况说出去,万一他将我关起来,你们再来救我。”
芳觉思量了一会,摇头:“涂山予雪和万风桃林关系亲厚,他一定会将此事转告万风桃林,且单凭我和喜宝,也极难将你救出。”
此法不通,亭白愁绪难消:“那该怎么办啊?”
芳觉道:“说一半吧。他不是可能知道你月圆的异状吗?你不必说出自己妖心已黑的实情,只说听闻解蓝玉可以驱魔辟邪,想借来一用。这样你夜闯他房间,也能解释得过去。”
“不过。”芳觉话音一转:“此法也有风险,万一他让族医来给你查看身体,就什么都瞒不过去了。我们先再想想别的办法,到万不得已时再说。”
结束了和芳觉的谈话,亭白心中愁绪依然不减,更是无心修炼。
予雪哥哥,会相信她的说辞吗?且万一以后,说辞被拆穿,予雪哥哥定然不会再相信她了。恐怕要立马将她赶走吧。
亭白枯坐了半夜,天光已经大亮了,她的身形也没动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
亭白一惊一乍,腾地站起,几步跑去开门。
情理之中,门外站着的是青衣。
亭白忽略掉心头失落的情绪,扯出笑容:“青衣哥哥,你是要带我去山下玩吗?”
青衣笑道:“非也,是临镜仙君来找我们家公子,上次风蒲长老将你托给我们家公子时,他也在场,听闻你痊愈了,他便起了兴趣,想看看你。”
临镜?亭白有些疑惑和迟疑。
青衣道:“你不认识也没关系,不用担心,临镜仙君很好说话的,性格也好。”
厅中,临镜背靠椅背,姿态闲适:“我家母上整日在我耳边念叨,我给她叨得烦不胜烦,只好来你这儿享受一下清闲日子。”
涂山予雪正在泡茶,姿势行云流水:“这儿也不是别处,你想来便来。”
“我倒是想。”临镜换了个姿势,无奈道:“阿沁那苦缠功夫我可受不了,来你们这儿还得趁她不在的时候。”
涂山予雪将茶杯递至他跟前,唇边淡淡笑意:“你往日祸害了多少女妖?如今也就沁儿能唬住你,倒也算一物降一物。”
临镜接过茶杯,嘴中不依道:“到底是我跟你亲还是她跟你亲,你怎么处处帮着她说话?”
“自然是她更亲些。”
临镜一噎,跳过这个话题,又问道:“夕儿的事怎么样了?有线索吗?”
涂山予雪的笑意淡下去:“尚未,我设了万里寻踪阵,却感受不到一丝气息。这情形,和当年听溪失踪时几乎一样。”
“不过。”涂山予雪接着道:“夕儿的心头精血保存完好,以此为阵引,说不定能快些找到。”
临镜点头:“那就好。你说他们情形一样,没准夕儿找到时,你那小未婚妻也一同寻回了。”
“但愿吧。”涂山予雪神思不明。
临镜担心好友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又加了句:“不过,夕儿当年是负气出走,很可能是自己藏起来了也说不定。毕竟以前二三十年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
虽然这次出走时间稍微长了一些,都快四十年了,临镜心里倒也没有太大的担心。
他那妹妹法力高强,天赋也高,只比他和予雪晚几千年晋阶上仙,且身上还有长辈数道护身符,一般人还真不是她对手。若不是他母亲念叨,他都懒得托予雪去寻。
“怪我。”涂山予雪垂眸:“是我把话说得太生硬,不然她不至于出走。”
“这怎么能怪你?你是为她好。”
两人正说话间,亭白跟在青衣后面进来了。
临镜眼中霎时一亮:“这就是当初那个乌黑磕碜的小桃子精?没想到化了人形,倒是可爱的紧。”
亭白本以为就临镜一个人,没想到予雪哥哥也在,她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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