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害羞得转过身去,轻轻咳嗽一声,随手抓起墙边的扫帚。
一周未归,小院略显杂乱。
他静下心来,一点点地打扫和收拾。
柿子树花期刚过,浅黄色的柿子花零零散散落在院中。金文熙停下扫地的动作,弯下腰,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将残花拈起,放在了树下他们常坐的长凳上。
“到底是花,和垃圾放在一起多可惜。”他顿了顿,又笑,“也不知道阮青禾那个大大咧咧的傻丫头注意到过没有。”
老罗站在摄像机旁夸他:“很有风度呢。”
金文熙笑,摆摆手:“是无趣吧。”
十几年演艺生涯,无论上舞台上的他曾经霸道地撕开过多少次衣服,曾经狂野地顶过多少次胯;无论电视里的他曾经板着面孔饰演过多少个冷酷俊美的霸道总裁,私底下的金文熙,就是这样一个细碎又敏感的人。
就算有魅力,也只是要在一片寂静中才能理解到的安静的魅力。
午后乌云来袭,海边淅淅沥沥落下小雨。小院又湿又潮,全摄制组的人都聚在二楼的书房,安静地围在金文熙的身边。
他抱着吉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歌词还没写好,只有大概的旋律。”他笑了笑,随手在吉他上拨动着弦,硬朗的下巴被柔和的面部曲线中和,显得格外的温柔。
老罗透过镜头看他,想了想,又把拨片递给他,示意他刁在嘴里:“这样含着更有感觉。”
金文熙扑哧一下笑出声。老罗这是明目张胆地指导他装模作样地扮酷耍帅。
他调整了表情憋着笑,嘴里含着白色的拨片,黑色的刘海散在额前,抱着吉他秀了一段古典吉他《月光》。
他的手指真的漂亮,圆润的指甲泛着健康的光泽,旋风般的演奏干净利落行云流水。
坐在底下的女工作人员在他停下的时候,情不自禁发出小声的赞叹。
金文熙的眼睛亮亮的,笑得如沐春风:“我们那时候还挺讲究这个的,抱着吉他安静唱歌的少年都很受欢迎。”
他是第一代的偶像,什么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几年练习生生涯,将一把吉他练得驾轻就熟。
“口琴我也会。”金文熙笑着说,“钢琴也能弹一点点。也是因为虽然脸还凑合,却没什么魅力,又很无趣,口才也不好。每天都在想上节目的时候怎么让自己分量多一点,练了一身的小把戏。”
底下的工作人员起哄让他秀最拿手的个人技,金文熙好脾气地点头,学着恩师尹智美的腔调,全程假声唱了一首歌,女声调的高音依旧清澈响亮,再度收获欢呼声一片。
傍晚雨停,老罗带着摄制组离开小院。
金文熙简简单单下了碗面,端着碗坐到了电脑前面。
之前在希腊的时候没机会,现在他终于有时间看他们的节目回放。
金文熙好奇,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阮青禾在接受单独采访的时候到底说了些什么。
最新的一期节目刚好播到苏屏和宋倾尔来他们家中做客。金文熙坐直了身子,又紧张又忐忑地盯着屏幕。
还好,剪辑还算友好,将他和苏屏之前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剪得十分搞笑,轻飘飘地将苏屏的挑衅化作玩笑,配上轻松可爱的花字,效果十分好。
金文熙边看边在心里吐槽,如今的剪辑真的是鬼斧神工巧舌如簧,把苏屏这么个刺头儿都剪出了英姿飒爽,非但一点都不讨嫌,反而帅气又有中性气概。
这一集播完,估计能圈不少粉丝。
嗯,还插了一段苏屏的独访。
老罗站在摄像旁边问苏屏:“怎怎怎么看起来,好像你和金文熙有些不合?是故故故意逗他开玩笑,还还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金文熙一愣,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
他一直以为苏屏初见时就对他近乎敌意的态度是因为,嗯,苏屏对阮青禾的占有欲,或者保护欲?
她们练习生阶段曾经出生入死,阮青禾连恋爱都不曾谈过,就要和他这个身陷泥沼的过气艺人组成假想情侣住在一起,拿她当亲生妹妹看待的苏屏会有不满,金文熙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按老罗这种问法和剪辑手段,难道苏屏对他的敌意,还有其他的原因?
屏幕里的苏屏,板寸的短发染成了淡淡的紫色,鬓角还刮成闪电的形状,不怒自威,看起来极有性格。
她冷冷地看着镜头,细长的眉梢扬起:“我确实对金文熙前辈很不满。”
金文熙眉头紧锁,将电脑的音量调到最大。
苏屏说话时还带了些外国人特有的腔调,干净又利落:“我和阮青禾从练习生的时候就在一起,两年多的时间未曾分离过一天。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
“虽然看起来很甜美可爱,又喜欢撒娇。但是骨子里是比谁都骄傲都执拗,都更倔强的一个人。”
平时里的苏屏攻气十足,但她和青禾之间若有分歧,最终让步的往往都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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