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梦如幻的和月水湾,也不是那夺人心神的狼眼,而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她的身上盖着金丝凤纹锦被,身下是价值连城的檀香暖床。
“她醒了。”有力的声音从赵重光的耳畔响起,她微微侧过了头,只见一个手持青木执节,身穿赤黑巫服的女子站在她的床边,她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倒是散发着一股令人畏惧的气息。
而她说话的那一人估摸四十余岁,头戴凤冠,鬓间带着十二赤金凤钗,眉目却是柔和,从秀美的轮廓也可以看出年轻时的绝代风华,不过现在多了一份雍容华贵,此刻见赵重光看了过来,唇边洋溢着一丝浅笑。
“好孩子,你终于醒过来了。”
赵重光心下纳闷,想出声询问这是何人,可却是口干舌燥,身边一位宫女见状,立刻端来了一盏清茶奉上。
赵重光也没有客气,直接点了点头后一饮而尽,嗓子这才清爽了些,她开门见山问道:“这里是何处?我为何会在这个地方?”
宫装丽人的目光慈祥,她挥手将外侧的侍女屏退,之后回道:“这里是北夏皇宫,而你被野兽所击昏迷不醒半月有余,正是在这里疗伤。”
赵重光低头看向自己瘢痂交错的手腕,也隐隐想起和月水湾之事,当时她借火迷晃住了狼群,秦朗和赤狐才利用这个空隙将狼群斩杀殆尽,而假死的狼王却趁人不备偷袭了自己,她正是因此受了重伤。
而这里竟然是北夏皇宫,她究竟是如何来到了这里?这中间定有些她不曾知晓的事情。
但是眼下,赵重光抬眸看向了面前的雍容华贵的女子,虽只是初次见面,她倒是莫名地产生亲近之意,赵重光心中浮现出了一个想法,她再一次开口问道:“你可是北夏的明慈太后?”
赵重光北夏皇宫一点瓜葛也没有,想来想去只有一人,那便是邀她来赴宴的明慈太后。
面前女子没有否认,她轻轻地笑了一声,道:“不愧是年年的女儿,第一眼就能认出哀家来,想来年年的聪明机警倒是一丝不差地遗传给你了。”
明慈太后站了起来,身后的女官立刻整理好她的衣裙,她仪态万方地走了过来,对着赵重光道:“哀家便是北夏的明慈太后,也是雍国的公主,还是你父皇母后的好友。”
即使是意料之中的回答,赵重光仍是诧异万分。在出宫之时,她曾经和宫中的老人打听过这位明慈公主,他们均称赞不已,说是不管是学时还是容貌,这位公主都是艳冠东陵城,只是可惜北夏与雍国连连征战,乌烟瘴气的朝廷也拿不出可用之才领兵作战,只好将明慈公主送了出去。
据说公主当年早就心有所属,可是抵挡不住宫中的施压,便不情不愿地去北夏和亲。然而这么多年过去,早先的一切都已经化作了过眼云烟。
赵重光略沉吟了一番,开口道:“母后曾经和我说起过你,她还想着带我来北夏看您,可惜母后去世的早,若是….”
赵重光没有再往下说,她低垂着眼眸,眉间挥之不去的愁容,明慈太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坐到了赵重光的床榻边。
“你也莫要太过伤心,即使你的母后不在了,还有你的父皇疼你。”
赵重光想起那个八年间只见过寥寥几面的天景帝便不再吭声,而一边的明慈公主却出声问道:“那和慈妹妹家的无疆近些年来过的可好?你的母后曾经寄信给哀家,说是你与无疆相处的很好,两小无猜呢。”
赵重光的眼眸暗淡了一瞬,她知晓母后所说的无疆并不是赵重劼,而是与她一同长大的无疆,恐怕母后也不知道那真实的人已经被李代桃僵过了。无疆之死本就忌讳莫深,在雍国也鲜有人知,明慈太后远在北夏肯定也是不知晓这消息。
赵重光的声音有些嘶哑,她低声道:“他已经死了。”
饶是喜怒不显于色的明慈太后也止不住地轻呼了一声,她掩住了自己的双唇,不可置信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重光冷冷地说道:“我的父皇容不下他,宫中的其他人也容不下他,他们都认为无疆定要为父报仇,谋害我的父皇,我的父皇也是这般想的。”
赵重光的声音有一些颤抖,她看向了明慈太后,急问道:“太后,你在雍国这么多年,与我的父皇母后都如此相熟,可知晓他们与无疆的父母还有那建始帝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
明慈太后沉默了一瞬,眼神仿佛透过赵重光看到了以往的岁月,过了良久之后才缓缓道。
“那还是在元寿朝的时候,那时建始帝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皇子,年年陪在她的姑姑傅皇妃身边,无疆的父亲也就是林动还有和慈妹妹,我们一行人年少相识,感情甚笃,直到….”明慈眯起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眷念,“直到你的父皇被当做质子入宫,这一切都变得不可捉摸起来。”
赵重光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明慈太后的回忆,明慈太后接着道。
“那时你的父皇还是个胆小怕事的爱哭鬼,可你的母后却总是忍不住逗弄他玩,可是北杨哥哥是个怎么也不服输的倔脾气,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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