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狐还未说完,赵重光就粗暴地打断了他,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怒气,道:“你为何擅自做主?!本宫还有一些事情要当着大皇兄的面问清楚,现在本宫已经离开了蜀州,不仅不能知晓真相,而且大皇兄定要担心了。”
赤狐看着如惊弓之鸟的赵重光,知晓她现在眼疾未愈,即使面上冷静,心里对任何人都不信任,包括他。
他转过了头,没有波澜的声音从他的嘴中响起。
“不管怎样,我答应了你的外祖父外祖母将你安然无恙带回北疆,你现在身子虚弱,不要动怒。”
赤狐难得对赵重光说这么多的话,可赵重光却平静不下来,她咄咄逼人道:“你就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本宫吗?等本宫从北夏回来自然会随你去北疆,那时你就自由了,不必天天对着我这张平淡无奇的脸,不过只要几月,你都等不及吗?!”
赤狐嘴唇动了几下,却还是没有说话。
赵重光等不到回应,只好坐在一旁生着闷气,气氛一时十分沉闷。
马车越来越颠簸,似乎在碎石上行走,而温度也越来越低,饶是赵重光披了一件狐裘,也抵挡不住这寒意,她紧紧地拢住了自己的身子。
赵重光虽想当面问赵重昀裴一鸣的事,可是现在却是没有退路,她没法子跳下马车独自回去,这般想着倒不是十分焦急惊俱起来,而对刚刚自己出言不逊的赤狐,赵重光虽然有一些浅浅的歉意,但是却没有拉下脸说好话的想法。
赵重光依旧板着脸坐在一边,赤狐却脸色一变。
马车之后骏马嘶啸之声传来,乱踏的马蹄在周围塔塔作响,看样子数量不少。
赤狐将赵重光拽到了身后,随后将被衾盖在了她的身上,低声道:“你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随即拿起长剑,掀起门帘就要下去,赵重光却一把抓住了赤狐,她的脸上带着十足的担忧,急声问道:“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因为出了什么变故才带本宫去北疆的?”
饶是赵重光反应再迟钝,也明白了其中的不妥之处,何况她并不是一个蠢笨的人,赤狐不会无缘无故地带她离开庇护之所来四处流浪,定是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赵重光隐隐约约觉得是因为她无意中听到了赵重昀与福兴二人的谈话,这才引来了这无妄之灾,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不会相信赵重昀会派人来追杀她。
皇子对皇位的狼子野心,对权利的狂热追求,她也是知晓的,若赵重昀并不是一个纯良无辜之辈,她会心痛却不会无端指责些什么,顶多像自己与赵重劼一般渐行渐远,而赵重昀断然不会狠心至此!
“你不要胡思乱想。”
赤狐丢下了这句话之后就勒住了缰绳,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原地,这马车上不过只有赤狐和赵重光二人,刚才他不仅要照看赵重光,还要顾及马车,现在轻松不少,他便立刻翻身下马。
尾随而来的人围在马车周围,他们有数十个人,均穿着玄黑色的衣裳,头上绑着一块黑红色的束带,这是间客独有的标志。
赤狐手持长剑立在马车之上,俊秀的面庞与身上的杀气违和地混在一起,却让人不敢直视。
为首的一名间客骑在马上居高临下道:“车中是何人?”
赤狐一如既往地冷眼相对,赵重光却猛然掀开了帘子跨到了车外,她紧紧地攥着车辕,语气冷漠道:“车中只有我一人,你们这些人追踪我是何意?”
间客交换了一个眼神,对着赵重光说道:“我们无意与雍国皇室为敌,此番前来也是为了完成主上交给我们任务。”
“既然如此,那你们到本宫面前碍眼做什么?”赵重光语气之中挥之不去的泠然,她反问道,“堂堂北夏间客难不成连识途的老马也不如?像个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做什么?”
为首的间客脸上泛青,可还是耐住了性子道:“我们寻找的人与公主有关,因此想打扰公主几日,几日之后定会将你毛发无损的送回来。”
赵重光冷笑了一声,道:“你说的人是秦朗吗?”
间客眼色一变,急问道:“既然公主知道是谁,就请将此人的行踪告诉我们,之后我们立马就走。”
“好。”赵重光点了点头,之后却话锋一转道,“一物换一物,本宫可以告诉你们秦朗的行踪,不过你们也要告诉我是谁告诉你们我的行踪的。”
间客交换了一个眼神,点了点头道:“是你大皇兄手下的人。”
赵重光面色变得惨白,间客却无暇顾及她的表情,追问道:“那公主现在可以告诉我们秦朗的行踪了。”
赵重光颤抖着点了点头道:“渝州,他在渝州。”
间客得到回答后没有多停留,直接策马转身离开,人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瞬间就走的干干净净。
赤狐将长剑入鞘,忙撑住摇摇欲坠的赵重光,赵重光的眼神迷离,她不可置信地说道:“他们说是大皇兄手下的人告诉他们本宫的行踪,大皇兄这是做什么?!难道他现在就容不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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