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的表情,他说道:“过了这么多年,朕也并不是与她没有隔阂,不过没有永远的友谊,只有永远的利益。”
天景帝从高高堆积的奏折之中抽出了一份秘信,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北夏国内混乱,惊羽帝这么多年都坐不稳皇位果然有原因。”
钱源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北夏上任皇帝只有惊羽帝一个皇子存活下来,没有人与他争抢,怎么就坐不稳皇位?”
“谁说没有人与他争抢?”天景帝微微一笑,“你别忘了还有一个人,他可有着我们雍国皇室的血脉。”
“是....是明慈长公主的孩子?”钱源猛然想起了这个人,“可是他不是在六岁时夭折了吗?”
“没有,他还好好地活着。”天景帝的语气有些赞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就在我们的身边,这孩子也是有本事,在雍国之中,居然能把北夏宫廷搅得一团乱麻,朝堂之中,朝臣或多或少,明里暗里都受过他的恩泽。”
“这可了不得。”钱源啧啧称奇,“究竟是什么人能够有如此本事让惊羽帝都焦头烂额。”
天景帝扔走了秘信,负着手道:“是秦大学士的养子秦朗。”
“状...状元郎?!”钱源惊讶地说话磕磕绊绊,“果然是人...中龙凤,怪不得上次永安公主缠着大皇子殿下,非要给他加一个座位呢。”
“有这种事?”天景帝的表情又开始阴晴不定起来。
钱源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后悔刚才的口不择路,于是解释道。
“秦大学士是公主的教学师傅,对秦朗熟悉一些倒也是无可厚非,公主向来喜欢才貌双全的,那个魏贵妃家的魏宁,虽然公主不待见魏贵妃,但是与他倒是交谈甚欢。”
钱源跟在天景帝背后多年,也是天景帝为数不多可以交谈的人,此时倒像是在拉家常一般。
天景帝却皱起了眉头,他的语气有些严肃,“皇室之人心思深沉,更何况是那个从小流亡在外的皇子,更是不能接近,与他相处过密,到时候免不得引火**,婚配更是不可。”
钱源倒是觉得天景帝有些杞人忧天,不过只是多说了几句话,怎么就能举一反三得想出这么多来,但是他还是开口道。
“陛下想多了,永安公主现在心事未定,到了年岁见长,自然能够分得清利弊,到时候肯定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你知道护国寺给出的挂签吗?”天景帝突然说道。
“知道。”钱源点了点头,“志明和尚和镜空和尚还住在宫中的东偏殿呢。”
“重光的那个挂签与年年的一模一样,镜空大师说要让他远离皇宫才能求得一世安稳。”天景帝眼神黯淡,“朕本来也是不信,可是你也知道,年年她就是....”
天景帝说着说着却止住了话头,钱源却是知道天景帝未说完的话。
敬武皇后就是如挂签预言的一般死在了皇宫之中。
死于非命,无人知晓是谁下的毒手,天景帝调查了十多年却还是一无所获,可至今也未曾放弃。
天景帝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命运不可信,当年的挂签上说朕并不是父王所生,朕的母妃因此怒极攻心,吐血而亡,现在当年的事情又再一次地重现,卦象又说朕的孩子并不是朕的孩子,真真假假,朕已经不在乎了。”天景帝的眼睛有些酸痛,“朕的皇后已经死了,朕已经是个孤家寡人,朕不愿意再一次疑心重光了。”
钱源想起了十几年前,天景帝就是因为这捕风捉影的事与敬武皇后渐渐离心,不过当年一意孤行的年轻帝王已经到了暮年,岁月打败了一切,他已经意识到了血缘和亲情并不是对等的。
而敬武皇后最后也未曾得到天景帝的忏悔,她已经故去了十多年,带着未尽的遗憾悄无声息地死去。
凶手依旧逍遥法外。
钱源站在原地,内心波涛汹涌,面前的帝王在逐渐老去,思念却在逐渐鲜活。
“孙季回来了,朕的眼线看到他和重光见了面。”天景帝再一次开口道,“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死。”
“怎么会?!”钱源再一次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他不是死在追刺客的途中吗?”
十几年前,在敬武皇后弥留之际,坤宁宫之中莫名出现了一批黑衣人,当时负责皇宫守卫的孙季追了出去。
可是天景帝随后派出的人却只看到面目全非的尸体,只有手腕上的刀疤可以依稀辨认他的身份。
一个已死之人,怎么会出现在永安公主的身边?
天景帝冷冷一笑,“孙季这个人,一点都不如他的大哥稳重,别人说风就是风,武功高强又如何?还不是被人耍的团团转,当年他一定是听见了一些不利于朕的话,才假死隐姓埋名。”
钱源却是恍然大悟,这不利于天景帝的话无非是天景帝对敬武皇后下手,不过——
钱源看了天景帝一眼,暗想道:这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当时与敬武皇后关系水深火热的天景帝确实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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